宠溺的微笑,说完便进了屋。
林春舟愣了愣,盯着合上的门板看了许久,目光格外深沉。直到怀里小猫娇娇弱弱叫了声,他才收回视线,带着小东西去厨房找吃的了。
韩章一觉睡到下午,期间做了个梦,不怎么美好。
他梦到一片残垣废墟,天地仿佛都被笼罩在尘埃之中。举目皆白,耳朵嗡鸣,什么都听不见,他大声喊着其他人的名字,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回他。
他在废墟中蹒跚而行,头上有粘稠的ye体缓缓流下,糊住了半边眼睛。
突然,脚下一软,他跌倒在地,摇晃着脑袋刚要起身,视线偏移,一只血rou模糊的手掌正正出现在他眼前。
那手沾满了灰黑色的尘埃,静静地没有一丝动静,只露着一只手在外边,其余部分被深埋废墟之下。韩章扑过去,想要徒手将钢筋碎石挖开,不想下一秒,他便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跪在一座由碎石垒成的高山之上,残尸断臂从“山”中胡乱横出,血腥残酷,犹如阿鼻地狱。
猛地睁开眼,韩章剧烈喘息着,思维还停留在噩梦之中,有些混乱。
他举臂挡在眼前,静了片刻,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五点了,他摸了把脸,翻身起床。
一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让一天没吃过东西的他越发饥肠辘辘。
林春舟锅里炖着rou,眼睛小心看着火,手指灵活地逗弄着小猫,一心两用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
由于有了这个意外来客,林春舟今天只能自己给自己放假,在家专心带“孩子”。
小时候他也养过一只猫,一只大黄猫。它会在清晨绕着他的脚跟撒娇打转,也会在温暖的冬日午后躺在家门前慵懒地睡觉晒太阳。他喜欢这样自由自在万事随心的生灵,与它十分要好,可忽然有一天,它出门后再也没回来,他找了很久,找了很多地方,哪里也找不到。
爷爷见他难过,说再去问别人要只小猫来养,他拒绝了。
养这些东西,在一起时总是很开心,然而分别时却太难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想是这样想的,但今天下午去超市买菜的时候,他不自觉便在宠物用品货架前驻足良久,最后还是买回一袋猫粮,两袋猫砂,以及一些食盆之类的养猫必需品。
林春舟手指拨弄着掌下活泼的小猫,见它天真无邪,似乎一点不担心自己出路,无奈地叹了口气。
韩章便是在他叹气的时候进来的,头发微微翘起,说话前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叹什么气啊?多叹气财运会被叹光的,你没听过这句老古话吗?”他去厕所解决生理问题,路过小猫,用食指挠了挠它头顶心,小猫立马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你给它洗过了?”
林春舟:“嗯,稍微洗了下。”
“洗过后果然不一样了啊,白白的,像只家猫的样儿了。”
刚把小东西拽出来时它身上灰扑扑的,跟只灰猫一样,洗干净了才发现是只白中带着点少量黑点的小猫。
韩章瞥到角落里的猫砂盆,问:“取名字了吗?”
林春舟有些犹豫:“你真的让我养?”
韩章皱眉认真地想了想,开口道:“不然你让我养也行,不过先说好,我是贱养法,跟着我只能保证死不了,不能保证别的。”
林春舟哭笑不得:“以后它会掉毛,会乱抓家具,甚至会把餐具无缘无故打到地上,这是你的房子,你可想好了。”
韩章开玩笑道:“你大可以放宽心,韩山那小子我都忍下来了,还忍不下一只猫吗?”他瞧小猫毛色犹如雪地里掉进了一点煤渣,灵机一动,说,“我给它取个名儿你看好不好!就叫“一点煤”怎么样?煤渣的煤。”
林春舟:“……”
两人对视片刻,林春舟垂下头,举起小猫,笑道:“就叫一点吧。”
一点像是在回应他,摇着小尾巴甜甜喵了声。
韩章对眼前这慕毫无抵抗力,林春舟更是笑得他心痒难耐,一个没忍住,他做了件极其流氓的事——在林春舟脸颊上飞快偷亲了口。
亲完他心如擂鼓,手足无措,脸皮还隐隐发烫,简直跟读书时第一次牵女孩手一样。
“你……”林春舟没想到韩章能做这种事,立时震惊地看向对方,“……追求阶段就能这么亲吗?”
要是别人,他早一拳打上去了,可换做韩章,他却有些下不了手。
“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既然已经耍了流氓,那韩章也没在怕的,干脆破罐子破摔,厚脸皮到底,“要不你亲回去?我给你扯平的机会。”
明明是他轻薄在先,林春舟却比他还要不好意思:“免了!”放下猫,他急急转身去看火上炖的rou去了。
韩章斜倚在墙边,盯着他背影直笑,笑着笑着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做的梦,那座巨大的尸山,唇角笑意渐消,眼里继而涌上一股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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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静昨天晚上一直没打通楚楠的电话,以为对方怕她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