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去。
他看着昏黄的灯光下的潘博,潘博的眼神清澈明亮,好似琉璃一般透着澄净的光。
吃完了饭,已经是十点多了,搭手帮潘博收拾完,闻澄宇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又看着一室暖光,状似无意地打了个哈欠,伸懒腰道:“好困啊!原来都这个点了。”
潘博从厨房出来,闻言呆了下,想起自己曾经被闻澄宇好心留宿的好几次经历,踌躇半天,才低声道:“要不你睡我这?我睡沙发好了。”
闻澄宇背对着潘博,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下一刻转过身来却是一脸平静,点头道:“也行,不过我们睡一张床就好了,我看你那张床还挺大的。”
潘博不知怎的,听了这话心在跳脸在烧,他胡乱点点头,便进了卧室整理床铺去了。
好在现在正是夏日,两人免去了同睡一个被窝的尴尬,潘博找了一床多余的夏凉被出来,扑在了床铺的左侧,而他自己则睡在床右侧的靠边缘位置,生怕自己睡姿不好滚了中间去。
床铺的另一侧传来塌陷下去的震感,潘博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关灯了。”
床头暖暖的微弱灯光一下子暗了下去,潘博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才开始感受着这间他十分熟悉的卧室。
外面透进来莹莹的月光,玻璃窗开着缝,凉风习习飘过,让窗帘中的白纱随风轻轻飘荡着。室内的温度并不高,昨夜夏凉被轻轻搭在腹部的位置便是刚刚好的温度,可是今夜,潘博莫名觉得有些燥热。
他不敢动作太大,怕惊扰了身旁的闻澄宇,只好默默地放缓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尽快入睡。
可是如此这般很久,潘博也还是没睡着。他正想翻个身,却感觉到身侧的床铺动了动,一个带着温度的物体,就轻轻触碰到了他的指尖。
他一下子定住了,心跳得像鼓鸣一般聒噪,脑子僵成一团干掉的浆糊,动都都不了。
那东西是闻澄宇的手指。
潘博觉得浑身的热气都上了脸,他紧紧闭着眼睛,感受着唯一接触的那一小存皮肤带来的温度,可明明是一样的人的体温,被闻澄宇碰到的那块,却比其他地方要烫得很。
闻澄宇的手指应该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他,除了刚刚那一动后,闻澄宇就再没了动作,身旁只有他绵长的呼吸。
潘博感受着那温度,心尖也像被那股温度搔了一下,微微有些发痒。
他莫名地紧张,脑海中有无数思绪飘过,和闻澄宇相处过的种种片段都飘进了脑海里,像是电影胶片一样一溜烟地移动着。想着想着,他渐渐觉得意识模糊,最终彻底失去了一切感知。
再醒过来时,潘博猛地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的左手被闻澄宇握在手中!
他继续僵硬了一会,手指用力慢慢地离开闻澄宇的手心,将床侧闻澄宇踢到一旁的夏凉被轻轻抖开,盖在闻澄宇身上,才慢慢地走进了浴室里。
他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一直蠢蠢欲动,意欲喷涌而出,可偏偏找不到出口,在他的皮rou下翻腾着、搅动着。
小刘已经发来信息催他下楼去片场了,潘博看着还在床上酣睡的闻澄宇,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便关了门出去了。
防盗门“咔哒”一被锁上,原本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闻澄宇立刻将眼睛睁开,墨黑的眸子里满是懊恼。
他怎么就没忍住!
早知道昨晚碰一会就直接乖乖睡觉了,也不至于演变成现在这种尴尬得难以解决的场面。
他撑起身子,却猛地打了个喷嚏:“啊切!”
这是感冒了?
*
潘博一整天拍戏都有些不在状态,心里有一种躁动,可他偏偏不知道这种感受从何而来,只好在一次又一次地出拳中,狠狠地将那种感受尽数宣泄。
今天程榕没来,潘博觉得放松不少,拍完他的戏份,他就回去了。
回到屋子里,才发现闻澄宇早就走了,仿佛从未来过这里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不是看到他穿过的自己的衣服和那床夏凉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尾,潘博甚至会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
他抄起那床夏凉被准备放进衣柜里,却发现里面掉出一个亮晶晶的沉重物体,砸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是闻澄宇的手表。
钢制的表带拿在手里分量感十足,潘博掂了掂,拍了张照片微信发给闻澄宇:
【你手表落在我家了。】
可是没有回复。
潘博看着屏幕看了两分钟,又拨了个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不会正在忙吧?想了想,他抓起手表,穿上鞋子就出门去公司。
嗯,我去举个铁,顺便把表送给他。潘博这么在心里念叨着,在公司大堂却险险差点撞上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他急忙扶住那人,却在看见对方的脸时唤出了他的名字:“盛律师?”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一,这段剧情想了很久要怎么展现,宝贝们非常对不起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