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里有没有米啊,不然等下给他买个粥带过去。”
盛铭的方向盘一打,拐过一个路口,眉头紧皱道:“估计还真的没有,不过我记得他那楼下有便利店,应该有卖的。”
闻澄宇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楼离公司并不太远,两人很快就到了小区,在小区大门岗亭处登记了来访信息后,才终于驶下了地下车库。
“所以我特讨厌来这儿,”盛铭双手打着方向盘,观察着一把将车正正停在车位中央,“每次来都跟查户口似的,还登记身份证号码。”
“嘀嘀!”
两人下了车,盛铭按了下车锁,带着潘博往一个楼道的方向走,余光一瞄,看见一辆明黄色的兰博基尼停在那楼道旁边的车位里,莫名觉得有些面熟。
他脚步慢下来,眼睛盯着那车型,在脑海中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这车,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是谁的?
潘博攥着手表,手里还提着一袋大米和药,在电梯间里高声发问:“盛律师,几楼?”
“58楼。”盛铭踏入电梯,按下了数字键。
电梯迅速却又平稳地停了下来,潘博看着只有一户的58层,看着盛铭在指纹锁上按着密码。
“上次带我来参观说过密码的,好像是0……345……”盛铭按了四下透着蓝色底光的数字键盘,咔哒一声,门果然开了。
这房间内里挑高,是复式二层的设计,在客厅的正中央有一个透明玻璃砌成的楼梯,直直通向二楼。
潘博走到下沉的客厅区域,看见硕大的玻璃茶几台面上散落着水杯和打开的药盒,那边盛铭一脚踏上玻璃楼梯唤他:“澄宇的卧室在二楼,一起上去看看,估计吃了药睡着了。”
脚踏在玻璃台阶上的感觉很奇妙,看着脚下完全一览无余的景象,让潘博莫名有些紧张,心跳加速。
上了二楼,只有两个木门禁闭着,盛铭指了指门,潘博会意地轻轻推开了左手边的原木色房门,呼吸放缓生怕出声吵到了屋内的人,而盛铭的声音也放轻了:“估计睡……”
盛铭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见房间里的景象,潘博双目不敢置信地睁大,抓住门把手的手指没了力气,轻轻推开的房门失去控制,与墙壁上的金属门吸敲击,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有一个人坐在床边俯下身,极其亲昵地将脸靠近在床上躺着的那人。
那金属声瞬间惊到了屋内的人,坐在床边的那个人直起身来,在看见门口两人的瞬间脸色大变,尖利的语调脱口而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潘博的血ye全都冻住了,手脚也是麻了,嘴唇张合了几下,却只吐出两个字来:“程榕……”
程榕迅速地弹下床,瞬间冲到了盛铭的身边,嘴里忙不迭地解释着:“盛铭,闻澄宇发烧了,我只是过来看看……”
潘博耳朵里只有巨大的轰鸣声,他的手攥得很紧,紧到已经感觉不到手心里那块表的触感了,也感觉不到痛。
程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程榕和闻澄宇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他现在这种心脏仿佛被碾碎一般的疼痛,又是因为什么?
心底仿佛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盛铭一把甩开程榕的手,气得满眼通红,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你喜欢我?”
“不是啊!你真的误会了!……”程榕急得直跳,脸上的五官都皱成一团,他的双臂夸张地摆动着,仿佛通过这种方式就能够增加他话语的可信度一样,“我就是试试他体温,看他还烧不烧!”
盛铭冷哼了一声,一把夺过潘博手中的药袋子,扔在了程榕的身上:“那你就继续好好照顾他吧,也不用我们Cao心了!”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程榕急得反手将门关上,整个人拦在木门前,语气软成一摊泥:“你真的误会了!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做对不起你的事呢?”
盛铭用力去掰他的身子,却发现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男人异常的有力,即使被自己推动着晃动着身子,也坚决继续拦在门边。
程榕可怜巴巴地求了半天,也没能让盛铭开口说出一个字,他逼急无奈,只好转过头来向潘博求救:“潘博,你也说句话啊!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我刚刚那样子,就只是把额头贴上去试试他的体温!”
潘博傻愣愣地看着两人,心脏跳得很快,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背上全是冷汗,看着程榕不断开阖的双唇,却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他在脑海里喃喃自语,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他定定地看着程榕在他面前无声地说了一大串话,脑海中那个念头惊得潘博浑身发抖,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潘博缓了半天,才找回自己沙哑的嗓音,这一句他自己说的话,潘博终于听清了:“你们先聊吧,我先回去了。”
三人谈话的吵闹声惊醒了床上的闻澄宇,他头痛欲裂,手扶住额头撑起身子,双眉紧蹙地看着门口呈现胶着状态的三人,问:“你们怎么都来了?”
潘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