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侧,拉住谢无涯。
谢无涯眼眶又红又肿,像是已经几天没合眼,一开口,声音嘶哑粗粝,“放手!快放开我!”
康宁蒙闻言,鼻子一酸,松开了谢无涯的一条胳膊,反用自己的手紧紧圈住谢无涯,“不放!就算你打死主上我也不放!”
三人拉扯僵持着,余运川的马车跑出城门,渐渐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等到彻底看不见马车踪迹的时候,康宁蒙与叶灵运才放了手。
失去了外力的支撑,谢无涯瘫软倒地,怀中滚出一把未尝过鲜血滋味的小刀。他脸色苍白,眼泪簌簌而下,“你,你们......”
这个时辰,丁贤正在古柏府上喝酒。
酒过三巡,古柏突然问道,“人已经出城了?”
丁贤点头,灌了自己一杯酒。
古柏又问,“毫发无损?”
丁贤冷笑,“那是自然。”
古柏把玩着酒杯,表情耐人寻味。
丁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听从你的建议,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
“哦?”
“不过你说得对,”丁贤转了几转手里的酒杯,杯中酒波光潋滟,“来日方长。”
古柏从始至终都不见表情的变化,难窥一二。
似乎故意提起般,丁贤问道,“康宁蒙,你不管管?”
古柏抿了一口酒,波澜不惊的眼底暗涌如chao。
他道,“不急,来日方长。”
☆、三十二.大越不服
三十二.大越不服
“把你的裤子再往下拉一些。”鲁回春声音冷淡,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文越背面朝向鲁回春,趴在榻上,深嗅了一口药香,扭扭妮妮,把自己的裤子往下拉了一点点。
鲁回春是个急性子,脾气不好,跨步上前,一伸手,把文越的裤子拉到膝盖以下。
“叔!叔!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行吗?”文越连忙拿手虚捂着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某部分,打了个冷颤。
“把手拿开!”鲁回春横眉冷斥。
文越往床榻里侧躲了躲,“不要!不拿开!”一副三贞九烈的模样。
鲁回春举了老半天的药膏,手都酸了。他问文越道,“那你这屁股上的伤口,还要不要我敷药了?”
鲁回春是大越母亲的父亲的舅妈的妹妹的弟弟的亲叔叔,简单的来说,算是他的表亲。
文越在寒州城混不下去后,就跑到旭阳城里避避风头,顺便卖惨投靠他的表亲鲁回春。虽然仅文越带来旭阳城的银子就有可能比鲁回春全部的家当还要多。
鲁回春是旭阳城的名医,只有名不求利的那种,救死扶伤赠医施药通通都是家常便饭,还时不时在城外搭个棚子煮上一大锅白粥赠给灾民。旭阳城城主叶灵运经常在鲁回春的粥棚外徘徊。
他与寒州城的刘妙手并称为“妙手回春”。文越一直想以刘妙手和鲁回春为原型写一本,名字就叫。
“还不把手拿开?”鲁回春朝文越瞪眼。
文越权衡利弊后,慢吞吞挪开了自己的手。
鲁回春手法奇特,先拿伤膏往文越屁股狠狠上一贴。
文越立马哎呦哎呦惨叫,哀嚎不止。
“叔!疼啊!疼!”文越的眼角渗出几滴晶莹的泪水。
鲁回春对文越的干嚎充耳不闻,继续手上的动作。
“叔!”文越突然拔高了声音,凄惨无比。
“你懂什么!这是祖传手艺!专治各种不服!”鲁回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文越去咬被角,只能发出短暂急促的“嗯啊”之声。
鲁回春眼角抽搐,问,“你能不叫吗?”
文越松开被角,答,“你能轻点吗?”
结果显而易见,所以鲁回春继续用力揉,文越继续大声惨叫。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与官斗!不要与官斗!尤其是旭阳城的官!”鲁回春恨铁不成钢,“你啊!怎么就不能管管你自己的那支笔!”
文越觉得自己何等无辜,喊冤道,“我哪有!”而且重要的事情不都应该说三遍吗?鲁回春只重复了两遍,这叫文越如何印象深刻。
“没有?”鲁回春重重一按文越的伤口,听到文越又哀嚎两声后,道,“你没去招惹官府,那你又怎么会挨官府的板子?要不是有人把你送到我医馆门口,我看你啊,现在还躺在大街上等死呢!”
鲁回春说到这,重重叹了口气。
虽然文越与他勉强才算得上是远亲,但文越既然来了旭阳城投靠了他,他自然有责任要照顾好文越,护得文越周全。
“叔,我真没有!”文越忍着tun部的惨痛,朝鲁回春道,“我真没招惹官府,我只是去击鼓鸣冤!”
鲁回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有什么冤情可报?你有什么冤屈能洗?”
提到这个,文越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拿着状纸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