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记得老人无助而灰暗的眼神,令人揪心。
“余运川?”鲁回春点了点文越歪着的脑袋,“那可是恭亲王最得宠的儿子!你是有多不自量力?”
文越不服,“可即便天子犯法,也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是亲眼见到他杀人的!他必须为死者偿命!”
鲁回春知文越有些正气,也不多打击他,只是一拍他受伤的屁股,道,“他偿了啊,不过他偿的是你的屁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老实!”
大越吃痛,却嘴硬得很,“不老实!我就不老实!”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小剧场#
#谁是把大越送到医馆的雷锋#
逗比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任我发散!
康宁蒙:我觉得主上很可疑。
谢无涯:对,城主很可疑。
叶灵运【惊讶】:你们怎么猜到是我?
逗比动:小叶子你素不素傻?除了你,谁会和大越有仇,又要救他把他送到医馆,又要整他把他放在石阶第三级?
叶灵运(╯^╰):哼!
☆、三十三.那个书贩叫大越(三)
三十三.那个书贩叫大越(三)
康宁蒙觉得丁贤是个混蛋,叶灵运也这么觉得。前提是,他们默认了丁贤对谢无涯有不轨之心。
都说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丁贤学富五车,从书里没寻到颜如玉却沾染了一身傲气,从书里没找到黄金屋却丢掉了一身傲骨。
欺软怕硬,阿谀奉承,媚上压下,不该是小知识分子所为吗?他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与名望,为何还要怕一个恭亲王的幺子,连为自己学生的父亲讨回公道都不敢?
“丁贤是个混蛋,太傅也不能独善其身。”在叶灵运眼里,丁贤和古柏就是一丘之貉,谁也不比谁清白。
他笃定,丁贤的决定背后定有古柏的支持。
“不是说好了一起专注鄙视丁贤吗?你干嘛扯上其他人分散火力......”康宁蒙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只有小声嘀咕。
叶灵运脚步不停,斜睨了康宁蒙一眼,“敢不敢不双标?”
康宁蒙别开头,心里铿锵有力的回答:不敢!
康宁蒙捂着左臂,跟在叶灵运后边。叶灵运走得又急又快,康宁蒙走得缓慢,没过多久,两人便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叶灵运偏头想找康宁蒙说话,却不见康宁蒙的踪影。
一回头,发现康宁蒙正在后边慢慢悠悠地走着。
叶灵运倒退几步,拉了拉康宁蒙褶皱的衣袖,隐约能见点点血迹外渗。
康宁蒙的衣服大多是白色或者淡蓝色,殷红的血珠犹如冬梅在素雅中绽放异彩。
叶灵运眉头紧锁,恨不得把康宁蒙拦腰抱起往鲁回春的医馆里扔。
在两人制止谢无涯犯蠢做傻事的时候,唯有康宁蒙身上挂了彩。而且一开始康宁蒙还没发现,等把谢无涯送回家一顿安抚,待谢无涯情绪稳定后,康宁蒙的左手臂才传来痛觉。
那个时候,血已经染透里衣,开始往外渗。
谢无涯有点慌乱,从衣襟里又掏出一把小刀,发现小刀刀刃上果然有血迹。
叶灵运也没想到谢无涯会带两把刀去与余运川拼命,更没想到谢无涯的两把刀中,一把没派上用场,一把割伤了康宁蒙。
“你还不快点?!”叶灵运着急,拉着康宁蒙往鲁回春的医馆里跑。
其实康宁蒙在半路上就有些晕眩,每跨一步就无力一分,只是没与叶灵运说。他几乎是被叶灵运拖着到了鲁回春的医馆。
叶灵运敲门的时候,鲁回春帮文越在换药,文越躺在榻上。每次鲁回春一开口想对文越进行一番说教,就被文越接话茬转移到其他方面。
比如,鲁回春刚想劝文越干些正事别整日游手好闲,文越就与他开始聊醉仙楼新出的菜品。比如,鲁回春刚说了句旭阳城凶险万分,文越就把话题转到了旭阳城里为何没有温泉这事上。再比如,鲁回春叫文越放弃告余运川的念头,文越刚把话题自动改为鲁回春的医术与刘妙手的医术孰强孰弱,才开了个头,一听鲁回春说这个,立马义正言辞,“休想!”
鲁回春气结,又听到敲门声,将手里的瓶瓶罐罐往桌上一扔,径直开门去了,全然不理会大越还光着屁股躺在床上等他敷药。
鲁回春与叶灵运认识,但并不熟。鲁回春朝叶灵运作一揖,“叶城主。”目光移到叶灵运身后,凝重起来。
康宁蒙唇色发紫,正是中毒的现象,而他的左臂又流血不止,怎么按压都减缓不了血流的速度。
鲁回春向叶灵运询问了一些关于康宁蒙的情况后,叶灵运为了不打扰鲁回春诊治,侧身跨进另外一个房间,留鲁回春与康宁蒙独处。
那么多间屋子他不走,偏偏一脚跨进了文越在的房间。
文越在鲁回春走后,觉得有些闷热,于是松了松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与大片肌肤,正以手做扇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