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涯吞吞吐吐,见康宁蒙脸色不好,赶紧解释道,“我,我没有在意你们这,这方面的事情,只是,只是有点震撼。”越解释越急,越涂越黑,像是心虚要遮掩一般,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
但谢无涯真的只是震惊和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康宁蒙叶灵运一看谢无涯的表情就不信谢无涯的话。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谢无涯的眉毛出卖了他的眼睛,而谢无涯的眼睛出卖了谢无涯的心。
叶灵运掰正谢无涯,再次强调“你听好了,我和康宁蒙清清白白。”虽然一身黑点。
谢无涯半信半疑的点头。
叶灵运脑内掀桌,连咆带哮:喂喂,你那是什么态度?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信我啊!信我啊!
叶灵运怕谢无涯不但没有打消疑虑,反而笃定叶灵运这是欲盖弥彰掩耳盗铃。标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灵运蒙蒙基。
若是以后谢无涯把这事无意中透露给丁贤,丁贤又添些油加点醋告诉古柏……那画面简直美,一点都不忍看。
谢无涯走后,康宁蒙没了吃面的胃口,叶灵运也是。
“主上,”康宁蒙唤了一声,“我们以后会不会被浸猪笼?”
“不可能!”叶灵运斩钉截铁。
男女通jian才要被浸猪笼,先不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即使有,也是男男通jian啊,肯定浸不了猪笼。
不过,点天灯夹脚趾什么的,没准就能算上他们一份。
毕竟我国刑法博大Jing深,花样百出,总有一款适合他们。
内心崩溃的叶灵运回府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关了一下午,摇笔杆挠头,和康宁蒙合谋干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一个下午,书房里陆陆续续响起此类声音,声音很轻讨论激烈。
康宁蒙道,“哎!你这地方写得不对,一点都不真情实感!”
叶灵运反击,“你行你上啊,不上就别瞎说!”
康宁蒙腆着脸,“我就不上,我就瞎说!”
或者是这样的对话:
康宁蒙道,“你这地方感情不够充沛,怎么引发共鸣啊?”
叶灵运抱头崩溃,“这还不够充沛?你逼死我得了,我都睁着眼睛说瞎话开始卖惨博同情了!”
康宁蒙补刀,“你这卖惨力度完全不合格啊,谁能同情你?”
再或者就是这样的对话:
“主上!你这段写得我想哭!”康宁蒙道,“卖惨卖得真棒!”
叶灵运翻了个大白眼,“这段没卖,是真惨!”
等两人讨论出整整两页信纸的内容后,叶灵运决定以后再也不嘲文越了。
文越在编故事上面的专业素养教人敬佩,以后再遇到这种要动笔杆子的事情,叶灵运一定去找文越代笔。反正他是死活不肯再写第二次了。
叶灵运把信塞进信封里,交给康宁蒙。康宁蒙往袖子里一藏,就推开书房门,大摇大摆离开了叶灵运府。
次日,旭阳城的说书先生收到一份没有署名的信,信很长,给他讲了个新奇古怪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位前朝王爷。
看完信后,说书先生眼睛一亮。
这故事,可比他今天要讲的那个有意思得多。
说书先生到了茶馆,还没入座,听众席便已经人满为患,人头攒动。
叶灵运破天荒点了两盒糕点和一壶茶来听故事。
说书先生折扇一合,醒木一拍,朗声道,“今个儿,就由我为大家讲一讲某王爷与之前我们讲过的一位郡主的故事。”
“好!”
说书先生明明什么都没讲,观众席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叫好声。
康宁蒙边拍手,边低声问叶灵运,“哪位郡主?”
他记得叶灵运的信里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过幕后黑手是谁,怎么说书先生就直接锁定目标了呢?
“就是连续倒贴两个大儒都被嫌弃,后来把魔爪伸向比自己小的弟弟的那个。” 叶灵运道。
康宁蒙不可置信,“我一直以为那是虚构......”
康宁蒙记得那个郡主是皇帝的妹妹,野心勃勃,企图拉拢各方势力实现集权。
她一开始以美□□惑朝中一个非常有名望的大儒,谁知大儒不为所动,她只好转移目标企图攻陷另一个。谁料,另一个比之前那个还要死板固执。
失败之后,她不但没有气馁,反而把目标的选取改为宗亲近亲中有望得权之辈,极尽拉拢。
“那个王爷..不会是...不会是...”康宁蒙接近石化。
叶灵运点头,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要再提,就让它随风而去。
与那个郡主结下梁子的其实不是叶灵运,而是叶小王爷。
叶王爷对郡主的示好推拒明显,一点面子都不留。
叶灵运估计那个郡主是以为叶王爷心心念念想要复国推翻余帝政权才会对叶王爷格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