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讲了个开头 康宁蒙的思绪就已经飘到了难以追回的地方。
叶灵运想,自己有必要察看一下康宁蒙的脑回路,找找原因,康宁蒙为何会突然联系到古柏身上。
虽然古柏的各项条件都符合目前说书人故事中的大儒,可根据叶灵运的了解,那个郡主应该……根本没机会接触古柏……吧?
说书先生后半段讲的,大致剧情发展与叶灵运写的别无二般,只是添了许许多多惹人遐想的描写,极具画面感。
比如,郡主四次三番,明着暗着朝小王爷送去秋波,还主动夜宿小王爷的住所,把小王爷逼得退无可退。
再比如,大儒之一如何板着脸对衣不蔽体的郡主一通训斥,整整骂了两个时辰,但看都没看风情万种的郡主一眼。
叶灵运脸色当然不好,康宁蒙忙着捂嘴偷笑。
故事发展到高‖chao,大概就是因为小王爷的拒绝,所以郡主心存恨意,发誓定要折磨小王爷,让小王爷不得善终。
“那郡主不恨两个大儒吗?”听众席有人发问,“怎么对小王爷如此情有独钟?”
提问不举手,问题还如此烂俗,什么素质!
叶灵运瞥了那人一眼,很是鄙夷。
说书先生一愣,随后一展折扇,半掩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啊。”说书先生别有深意。
没准郡主对小王爷是爱之深恨之切,多年都无法忘怀呢!
不过,无论这心思猜得到还是猜不到,叶灵运都是一阵恶寒。
散场后,叶灵运把玩茶杯,余光不断在四周来回扫。
康宁蒙仰头吃下一块糕点,见人都走光了,才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要我说什么?”叶灵运问。
“那个大儒……是,是不是太傅?”康宁蒙恨得牙痒痒。
叶灵运虽然中途越听越能代入古柏,但还是道,“别瞎想,按那剧情走向,你说是丁贤也行啊,代入都没有违和感。”
康宁蒙夺下茶杯,往桌上用力一按,“所以不就是设置了两个大儒吗?他们一人一个,刚好把名额占了!”
桌子坚强勇敢接受了康宁蒙的暴力行为。
康宁蒙突然想叫谢无涯过来坐坐,好好讨论讨论此事。
“你们……”叶灵运欲言又止,没谈过恋爱的他表示只靠想象力完全想不出古柏和康宁蒙私底下如何相处。
“古柏就没和你坦白之前喜欢过谁,和谁在一起过,现在旭阳城又有谁和他关系比较好吗?”叶灵运问道。
康宁蒙摇头摇头再摇头,并且不解,“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个?”
叶灵运不想回答因为言情里就是这么写的,只好故意忽略这个问题。
康宁蒙兀自纠结好一番。
叶灵运发誓绝不是瞧康宁蒙可怜而是实在不忍心康宁蒙糟蹋糕点才出言安抚。
“其实……”叶灵运刚开口,就见康宁蒙也开口,似乎有话要讲。
叶灵运决定洗耳恭听。
“我仔细想了想,应该不会是太傅。”康宁蒙认真严肃。
“那我想问问,是什么,给了你如此大的信心?”叶灵运道。
接下来康宁蒙道出的想法,让叶灵运都不得不为古柏举个大大的“冤”字。
“如果真是太傅,”康宁蒙撇撇嘴,声音越说越小,“应该对投怀送抱欣然接受才对。”这明显与剧情不符。
叶灵运对此不得不怀疑,康宁蒙认识的太傅和他认识的太傅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抑或者说……古柏本来就是个Jing分?
“你嘴上这么说,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叶灵运不信。
因为有一句话叫做死鸭子嘴硬。
然而蒙蒙的嘴比死鸭子还硬。
康宁蒙估计两天之后叶灵运能迎来崭新美好的夜生活,而叶灵运表示康宁蒙一点都不了解旭阳城里八卦流传的速度,尤其是沾上皇室私隐的八卦。
在本朝,杀人放火犯法,谋财害命犯法,可交头接耳传话并不犯法。
并不是人人都能懂三人成虎的道理,也不是人人都能懂舆论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谢无涯今天也来听书,并且被说书先生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随着大批听众来,又跟着大批听众走,似乎在想什么,走路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叶灵运眼尖,对着眼瞎的康宁蒙道,“我看到了谢兄,你不去打个招呼?”明知故名。
康宁蒙闻言,腿先意识一步伸了出去,尔后收回。
他朝叶灵运摆手,泄气道,“算了吧,免得无涯尴尬。”
旭阳城说大也不算太大,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
康宁蒙相信谢无涯能自己想通,然后,拿下丁贤!
叶灵运对谢无涯似乎也同康宁蒙一样,寄予厚望。
当天晚上,叶灵运一夜好梦,安睡到天亮,并且,什么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