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个台阶,即便心里不舒服、觉得二婶不够热情,但还是循着台阶下了:“工作调动,接下来几年会在京都。这是我媳妇,老家西宁的,这次跟着我调来京都,就是岗位还没落实。”
“你媳妇?你、你结婚了?”萧二伯娘雷得不轻。
艾玛啊!老爷子还给她布置了个任务——今年务必给大侄子相看个合适对象呢。
结果当事人自己在大西北悄默默地找好媳妇了。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些长辈Cao心。
当着侄媳妇的面,萧二伯娘不便多问,再说她只是婶娘,又不是亲妈。要难受也轮不到她。
最该难受的亲爹杵在门口没吱声呢,她一个二房婶娘有啥好多嘴的。
不要钱地撒了一堆客气话,拎着烤鸭、下酒菜进厨房帮福嫂做午饭去了。
姜心柔也无语了。
结婚这么大个事,不说带女方回来见长辈,来封信知会一声总应该的吧?
部队里再不自由,一年请个几天探亲假难道还请不出来吗?她女婿一年上两次前线么,都能挤出时间回家陪孩子。
说到底,还是有心没心的问题。
这个侄子压根就没心,完全没把家里人当回事。谈对象、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往家里发电报,枉家里人经年累月牵挂着。
其他人倒还好,横竖不是自个孩子。你不想,我们还不乐意Cao这个闲心呢。
主要还是老爷子和大伯,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牵挂呢,要不然也不会点名让二妯娌负责这个事。
同情地看了萧大伯一眼,姜心柔牵起外孙女的小手问:“你跟福nainai说了没有啊?她没一个人忙上吧?”
“说了,福nainai把米饭蒸上了,现在剁馅包饺子。”暖暖脆生生地答,“姥姥,我们也去帮福nainai包饺子吧。”
“好,我们也去帮忙。帅帅,你和晏晏把这个摆茶几上,一会儿客人来了吃。”
姜心柔把另一个手上的水果、糕点递给俩小家伙。
帅帅点点头,接过东西,带着晏晏去了起居室。
许兰芳见状咬了咬下嘴唇。说得好像她不是客人似的。
起身追上姜心柔:“小婶,我和你们一起包饺子吧。我也不是外人,没道理坐着等吃的。”
姜心柔没让。厨房重地,怎好让不知根底的人进去。
许兰芳刷好感没成,只得作罢。
心想这个家老爷子才是做主的人,待会儿在老爷子跟前好好表现也一样。于是矜持地落回原座,盼着老爷子早点回来。
至于公公,连个房子都没有,也配她给好脸色。
老爷子几个果真钓鱼钓上了瘾,蹲在四进四合院不舍得回来,派夏老的两个警卫员跑了一趟,让家里备点酒菜,让警卫员捎去。
他们这帮老家伙就不回来了。
吃了午饭还想接着钓呢,老胳膊老腿地就不来回折腾了。
姜心柔俩妯娌早料到是这样,回来就把食盒洗干净晾干了,茶盘宽的三层食盒,一层装烤鸭、下酒菜,一层装凉拌菜蔬、时令瓜果,最底下一层装馒头、饺子。
另外还有一坛三斤装的太岁酒和一壶熬得稠稠的养胃小米粥。
酒是夏老几个点名要的,还非要老爷子显摆时脱口出的太岁酒。
姜心柔怀疑他们上门唠嗑是假、蹭酒是真。
装好后将食盒交给两名警卫员,让他们提稳了别倾翻。
萧鼎升这时忍不住站起来说:“爷爷在哪儿钓鱼?要不我给他送去。”
萧三爷睨他一眼,翘着二郎腿、剥着花生米好整以暇地道:“是我闺女、女婿的宅子,你想去,就跟着去参观参观。前朝王公贵族留下的四进四合院哦,比你爹买的地皮大多了,看了别眼热。”
这是什么话!
萧鼎升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
他会眼热别人的房子?当他什么人哪!
萧二伯呛了茶。
老三这暴脾气,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幸亏老大去后园巡视他种的丝瓜、葫芦顺便散心,否则听到了得多尴尬。
尬聊以萧三爷胜出收场。
“咱们也开饭了。”姜心柔端着茶盘出来,招呼大伙儿入座。
“帅帅,去喊你大爷爷开饭。”萧三爷指指后园。
“哎!”帅帅麻溜地喊人去了。
“开饭咯开饭咯!”暖暖、晏晏一人一盘菜,兴高采烈地跑出来,“姥爷,瞧福nainai给我们做的凉面,浇头是酸辣酱拌的豆芽、黄瓜、香干丝还有油炸花生米哟,闻着就香,您也来尝尝。”
“好好,姥爷这就来尝尝我乖外孙、外孙囡孝敬的凉面。”萧三爷笑眯眯地坐到俩宝贝蛋中间。
许兰芳这下看出来了,不禁羡慕地说:“小叔,他们是双胞胎吗?真好!”
如今各地都在轰轰烈烈开展计划生育,提倡一家只生一个孩子。
明面上是提倡,实际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