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模样颇为艳丽的年轻女子,这些魔休众人也是肆无忌惮,一看就是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用一种不怎么友好的表情打量着她。
一众魔休都身着黑色长袍,左侧手边攥着一骷髅木杖,黑气丝丝涌出,宛如罗刹。
只有站在最首的一魔休有些与众不同,竟是白色衣袍着身,掩盖住了魔气,并不苍老的外表,长得并没有恐怖扭曲或是歪瓜裂枣,模样端正,却带着邪气,眼角上挑,狂傲不羁,与这一身的白色有些不符。
只见他站没站样,歪歪扭扭靠在一边,像个爬行动物一样,手上的蛇形手镯闪闪发光,更显得这一身不lun不类,他道“昔日听闻云清道观的威名,本君更是佩服,特意来此与众位一同切磋。”
这声音冰凉,尾音拖得极长,听的很不舒服,又是带着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惹得白栀泉眉毛扬得更高了,她完全不信他的说辞,还没等他接着说,就道“如此你所言,为何会烧了我们道观大大小小的树林,这又如何解释?”
那白衣男子看着她愤怒的表情,玩味地摸了摸下巴,道“只是道观中的一些小辈不懂世事,伤了我们的人,给其些教训罢了。”
说着,手一挥让身后的两人从队伍后面推推搡搡拖出两个人来。
道观弟子看后,皆是先呆滞后愤怒,咬得牙齿作响,青筋暴起,恨不得抄起佩剑帮畜生拼个你死我活。白栀泉看了,也是一愣,后就双目通红,像是被踩着了尾巴,差点跳起来。她看到了什么?!!
两个清瘦的身影被推搡着暴露在阳光之下,仔细看才能看清这两人是活人,一身白色道袍被血水泡得几乎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伤口处汩汩流着鲜血,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才能看出他们还活着,早已神志不清晕倒了。
“好好回去管一管吧。”白衣男子对着几乎是气得发抖的白栀泉道。
白栀泉上前,也不顾什么魔休在眼前了,小心翼翼扛起这两个人的肩膀,想把他们扛回道观,一旁的弟子看到了,跑来三四个人,一齐把他们搬回去。
“安置好,去给他们上药。”白栀泉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更加镇定一些,只是句后的颤音怎么也掩盖不了。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她自知观内没有观主镇守,师兄们又下山历练,整个观内就只剩一些小辈了,自己只能拖延时间,等到“桃”把信送到询墨师兄手中,让他们来对抗了。
现在她的任务是,能拖多少时间就拖多少。
“你们究竟想要如何?”她看着来势汹汹的一干人马,挺直了背,丝毫不畏惧,大声道。
玄奕看着眼前分毫不软弱的女子,有些出乎意料,她没有急得眼红破口大骂,想冲上来刺他几刀,莫非...观内还有人?
这种想法也是转瞬即逝,都一个女人出来带头了,观内也就没什么了。
“本君也只是想与观内弟子切磋切磋,并无他意。”玄奕道。
这样蹩脚的话,谁都不会相信。
白栀泉顿时明白了,观主不在,师兄也不在,这些魔界的人就是想趁着现在这种情况来钻空子!!!
知晓了前面此人的用意,白栀泉反而更加忌惮了,此人站在最前面,穿着又与其他不同,想必也就是那个别人口中那个嗜血的噬魂君了。
大概是站的脚麻了,眼前的这个人就忽然开始作妖了,那软绵绵的手一挥,就有人跑上去,背着一凳子,摆在他面前,玄奕就这么往上懒洋洋一靠,像没骨头似的,几个娇俏的小童也出来开始给他捶腿,活像在自个儿家一样肆无忌惮。
白栀泉看着他这幅样子,眯了眯眼,这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吗?
最后,还是她开口:“魔君这是何意?”
玄奕翻了一下眼皮,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讲起来:“切磋结果定是有惩有罚。我们赢了,你们这云清道观可是答应我们一个条件;若是你们赢了,魔界十年之内不再打扰苍梧山,绝不靠近一步,如何?”
从未听过如此无耻的要求,想必这切磋也是个借口,讨条件才是真。
白栀泉斟酌再三,还是不敢轻易答应,自己手中也没有底能够撑到师兄们赶回来,这魔头就是借着这个空子来钻,真的是卑鄙无耻。
见白栀泉的脸上划过犹豫,玄奕了然:呵,感情在等救兵。
正和他意,只见他嘴角扬起Yin险的角度,缓缓举起那只手,指向天空,顷刻,一层rou眼难以看清的屏障慢慢想向内靠拢,直至笼盖了整座苍梧山,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外面人进不来,里面人也出不去。
“不——”白栀泉伸出手,焦急看着那屏障合拢,却无能为力,众弟子也像是乱了分寸,仅存的希望也被切断,乱成了一团,在人群中还有人想直接冲上去的,一一被白栀泉平定下来。
“别慌。”白栀泉道,转身看向其中一人,道:“翼就,去后山把那个拿出来。”
那个瑟瑟发抖的叫做周翼就的弟子听了,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