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个人搞在一起!真是够乱的!说不定当初,就是你私底下动的手脚……”
“什么说不定!根本就是!”岑定国压不住火,“之前放了股票给他,现在又想来挖我们手里的!蓝又恩!你真以为我们岑家人好欺负!”
“爸!别和她吵,反正我们捏着股票不放,看她能怎样!”岑凯然架着双腿,一脸不屑的盯着她。
“又恩啊,这钱你收回去吧,我们岑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卖掉股份的!”岑庆国——岑亚然的父亲,终究算是顾念了儿子的面子,没有当场说难听话。不过“我们岑家”这四个字,已经明显与她划清了关系。
“爸……”蓝又恩微弱的唤了一声。
“罢了罢了。亚然不在很久了,你也不必再用这个称呼,就当是我们岑家欠你的,之前的事就算了。但请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罗丽达我们是不会放手的,你死心吧!”
岑庆国是现今岑家的最长者,以往在岑家也只有他待她尚算客气,而今听他如此说,其他人都不再开口,改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人。
蓝又恩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眉宇间的婉约与唇边的笑意已荡然无存。
“好一句不要钱,要股份!你们以为,岑家还是以前的岑家?罗丽达还是以前的罗丽达?”她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掠过,“罗丽达已经是PL集团旗下产业,你们现在还能好好过日子,是因为他还不想立刻结束这个游戏!抱着那些股份有什么用,你们根本没有实权,等分红吗,罗丽达现在每个月都在亏,哪来的分红!是不是非要等到有一天,他玩腻烦了,彻底结束罗丽达,你们才肯放掉手里那些根本不值钱的股份?”
“切,我们根本不缺钱,别说的好像我们岑家山穷水尽一样!”岑佩然冷哼一声。
“不缺钱?”蓝又恩看向她,目光灼灼,“可据我所知,你老公因为女秘情人携款私逃,经营的电器公司最近不太景气,为了贷款已经跑了很多家银行了。还有你——”
她将目光转向岑安然,“不工作没收入,却夜夜出入销金场所,那个叫安德森的年轻帅哥,想必从你这里讨要的东西已经不下百万了吧。不过听说他最近不太肯见你,是不是因为已经把你掏空了?还有你——”
她一转身,看向岑凯然,“包养小明星每个月花费可不少啊!何况你一包就是两个,连别墅都买在同一区,时不时还搞假面换友舞会,所谓风流倜傥,我想你认了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她容颜静好,神态冷定,语调平和,与那些咄咄逼人的词句形成对比,反而更衬托出事情的荒唐。听她如数家珍般将各人隐秘私事曝露出来,被点名的几个人脸色均是青白交加。
她转身走去一旁,白皙手指轻轻抚着壁架上之前不曾见过的青花瓷器,朝岑庆国道,“两个月前拍卖会上,岑庆国先生好手笔啊!喊价之高无人能及!还有这栋大宅,在我搬走之后,又重新装修过一次吧!这茶几,这地毯,还有这些灯具,没有个几百万恐怕是买不来的!岑定国夫妇仍是这么爱家啊!”
她一一说完,重新站去他们中间,将茶几上的支票捏在手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们认为,凭现在罗丽达的状况,这种日子能支撑多久?半年?三个月?或许,一个星期!只要岑寂一个心念,你们就得宣告破产!从此后,你们必须得退出上流社会的奢靡生活,和古董名牌明星美女帅哥无缘,还或许不得不从这栋大宅搬出去,住普通的二手公寓,出门不再有车子代步,不能随心所欲的购物,不能坐着头等舱飞来飞去的旅行。甚至,当你们走在街上,还会成为别人指指点点的笑柄。所以现在,你们仍然决定捏着股份,不要现金?”
她说完,岑家所有人已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几乎所有人都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她。
蓝又恩静静站在他们,任由他们打量。
“你这个女人,果然厉害!当初还真是小看你了!”半响,岑凯然自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当初?她不禁莞尔,当初若不是她还顾念着亚然,当初若不是以为身旁还有个能依靠的人,她也不会让罗丽达就这么从她手里流失!
现如今,她只有自己了。
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先放弃。她从来都不是温柔的女子,很多时候只是不想去争。
“考虑清楚了,后天上午十点,律师楼办股份转让手续。”她收好支票,准备走人。
“等一下!支票上到底有多少钱?八百万,还是一千万?”岑佩然喊住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她眉梢微挑,忽然又笑了,无比美丽明亮,“八千万。”
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骇然,几乎同一刻,她从他们眼底读出了对金钱的欲望。这时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八千万!?你居然有这么钱!亚然那小子,太会护短了,生怕自己不在我们把你给吃了吗!还是……这钱根本就是那个人的!你们果然勾搭在一起了!真是恶心,你也不想想那个人的身份,这是乱lun!乱l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