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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乎我,为我吃醋时的模样最可爱。‖
最近嘉祎心心念念的头等大事,是如何替小拆过一个生日,给他最大的惊喜。
上海的春天短暂而难留,每一年几乎都从冬天直接提前进入夏天。糖炒栗子的摊位渐渐从印象里淡出,水果店贩卖着上市已久的西瓜。
去年的这个时候,嘉祎还骑着摩托暴晒在上海的烈阳之下。
歪打正着地得知小拆的在华善医院工作之后,乌鲁木齐中路900号成为一个会令他心头一震的地址。
好像过去很远了——还有看卓逸每次回到店里后,在后厨房的台阶上眯着眼睛抽烟的模样。
如今,又是夏日。
或许别人不信命,可至少嘉祎是信的。
千千万万个人里,恰好是遇见他,爱上他,最终来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走,不是命又是什么呢?都说人应该在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这话一点也不假。
真的到了曾柝生日的这天,嘉祎郑重其事,仿佛真的要去办一件天大的事。
下午提早从夕烧回来,准备好一切等小拆下班。
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份生日礼物,还有一桌的菜而已。
不是没有想过什么大浪漫的点子,可是想来想去,再华丽浪漫也好,再出其不意也罢,都不及候着一盏灯等他回家一起吃饭来得温暖。
厨房的冰箱里,还放着James送来的新鲜草莓。
曾经在加拿大的那段时光里,看到草莓就格外来劲,以至于到现在,James看到草莓就会想起他来。
昨天谈起这些草莓来,曾柝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怪异。
一听说是James特地送来的,他沉默地抬了抬眉头,一声不吭。知道他这个大醋缸又滔滔醋意延绵不断地发作了,嘉祎嘻嘻地爬上沙发,戳戳他那张看似冷冰冰的脸:“要不要吃一点?否则都浪费了喔。”
就差把草莓送到他嘴边了,曾柝还是冷着一张脸:“不要。”
不过,就算是真的递给他吃,他一定还是会别扭地转开脸去吧。
“诶,小拆~”
“干嘛。”
“吃一点嘛。”
知道他是为的这个吃醋,但就是忍不住地想要逗逗他。这也是在一起久了之后才敢做的事,知道他吹胡子瞪脸的生气表情只不过是吓吓自己的,所以才敢这般为所欲为。
“……少废话啊你。”他时而闪烁的眼神始终瞥向别处,闹起小别扭的时候,滑稽地像个单纯的中学少年。
嘉祎哈哈地笑着,凑过去一把抱住小拆,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男人自己一定不知道,他在乎嘉祎,为嘉祎而吃醋时的模样最可爱。
楼道里的电梯开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随后就是那熟悉的脚步声。
曾柝打开门,就看到嘉祎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全然是一个家应该有的样子。
换下鞋子进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敏感地发现洗手台、浴缸、地板被-干干净净地打扫过。
走出来仔细看了看,原来不止是卫生间,就连客厅,房间都仔细地打理了,是最能让自己感觉舒服的清清爽爽的干净状态。不自觉地心情大好,尤其是知道这家伙大概是为了自己的生日所以才忙活了那么久之后。
一顿丰盛的晚餐,一个生日蛋糕,还有一份包装地好好的礼物。
趁着晚餐之后,嘉祎主动要求洗碗并承诺一定洗干净的时间,拿着还没有拆开的礼物掂量,“是什么?”
厨房里哼着小调洗碗的人却不愿公布答案:“自己拆开看啊。”
神秘兮兮。
纸张被拆开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仔细聆听着男人的反应。
“有什么特别含义么?”
打开包装之后看到的,是一根质量上乘的简单款式的皮带。可自己并不缺皮带,按自己对嘉祎的了解,恐怕他是别有用意。
“有啊。”
“什么?”傅嘉祎,别跟我卖关子。
那人笑得像个小孩子似的转过来:“可以拴住你啊。”
曾柝愣了愣,向他走过去,双手轻轻圈住他略显消瘦的腰,“靠这个才行?”
早就被眼前这个家伙栓地死死的事实不愿开口承认,别扭的男人转而以此嘲笑起嘉祎来。
嘉祎笑起来,玩笑似的说:“都说皮带是个很好的东西,如果哪天你背着我劈腿了,至少脱裤子的时候还能想到我喔。”
话音刚落,嘉祎就感到自己的脑袋上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男人在他身后责备:“这算什么。”抱怨的语调此刻听起来却让人那么窝心。
“小拆。”
“嗯。”男人从身后静静地抱着他。
“生日快乐。”
“……”
“小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