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嫁给晗风。”
瞥了眼梁少景极其难看的脸色,补充道,“好多人都听见了。”
梁少景偷偷跑回了温远的住宅,他刚进门没多久,鹿舒扬就带着弟弟鹿绍卿回来。
处理太子造出来的事非常疲惫,鹿舒扬忙至深夜,有些睡意昏沉,他本打算好好睡一觉,却不想突然跑来一姑娘,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清楚面前人之后,鹿舒扬停住,“谢姑娘,有何事?”
梁少景并不想废话,直接道,“我问你,你之前所说温晗风的心爱之人是何人?”
这问题来的突然,鹿舒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身后的鹿绍卿探出身,诧异道,“谢姑娘,你问这问题作何?”
梁少景想到两人是兄弟,便转移目标,“你是不是也知道?快告诉我,是谁?”
鹿绍卿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的鹿舒扬一眼,向旁走两步,道,“你可知晗风哥手中有一把天下名剑?”
“知道知道。”梁少景连连点头。
“一年前,晗风哥带此剑来了北疆找我爹,他临走时,将此剑留在了北疆托付于我爹暂为保管,我爹看出这是一把绝世好剑,于是多嘴问了一句,当时晗风哥则答……”
“剑和送剑之人乃是温某此生挚爱,愿鹿将军妥善保管,待重回京城之日,我便来取回。”轻轻淡淡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梁少景浑身一震,抬眼看去,只见一身浅蓝色衣袍的俊公子悄然立于红灯笼下,柔和的光将他的眉眼衬得越发Jing致,盈盈含光的双眸注视着梁少景。
鹿绍卿扬唇轻笑,“一字不差。”
温远缓步走来,目光始终未移开,“我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
鹿氏两兄弟何时离开的,梁少景并没有注意,他甚至没注意自己被牵着回到了寝房内,当他回神时,温远正慢条斯理的点灯。
“温晗风,那把剑……”梁少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是落血剑,是你在我十六岁生辰那晚送给我的。”温远点亮了灯,转身坐到他身边。
梁少景干巴巴的笑两声,“你若不说,我倒怀疑是我的记忆出差错了呢。”
温远恩了一声过后,他两手不自觉的搅在一起,耳尖红彤彤的,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说什么。
原来你喜欢的那个男子是我?
还是说你的挚爱指的是兄弟情义?
该不会是诓鹿将军他们的吧?
“温晗风。”梁少景忍不住叫他。
“恩?”温远侧头看过来,喉咙中发出一个轻缓的单音,梁少景便愣住了。
那一双眼睛很好看,睫毛又密又长,眸色很深,其中隐着快要溢出来的温情,梁少景陷入这样的美色中,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了。
对视了片刻,温远突然俯下头,梁少景只看见眼睛越来越近,不知所措,当鼻尖相触时,他不由自主闭上眼睛,紧接着唇上传来柔软shi润的感觉。
然后腰间一紧,他被拥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第27章 皇帝心里苦
太子带兵逼宫一事不多时便闹得满城皆知,太子宫被封锁,连同太子妃一起上下数十名小妾宫女皆押入大牢。
谢家中,谢镜诩因为有温予迟庇护安然无恙,谢镜诩的几个已经出嫁姐姐却不能幸免,当晚温思靖同梁少景谈完心之后,回府就被禁足,气得他一连几日不肯下榻。
但凡是与太子和谢丞相有联系的官员皆受牵连,轻者禁足,重者抄家入狱。
皇帝经此一闹,彻底病倒,整日睡意昏沉,气息越来越弱,凭着一口药吊着气,梁衡进宫探望,出宫回府之后一个人进了书房,从烈日当空至月色悱恻都没出来。
京城上下气氛压抑,街道上的人行日渐稀少,即便是有嫁娶喜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吹锣打鼓,热闹不复从前。
后来的几天中风波不断,宫中传出有人劫狱的消息,太子,太子妃和谢丞相皆被救走,皇帝下令封锁京城,挨家挨户的搜查,一时间景城之内人心惶惶。
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将梁少景召进宫。
梁少景自己也不知道皇帝此番召他进宫是为何事,他一大早起来穿戴得整整齐齐,去往前院时,却发现梁衡和梁夫人正端坐着,仿佛是为了等他。
“爹,娘。”梁少景边走过去边打招呼,半个身子走进大堂时,却发现堂内还有其他人。
此人坐姿随意,一身素白衣袍胜似白雪,墨发懒散的披在身上,旁边的桌子上置放着白色的骨扇,修长的手指托着茶盏,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他察觉梁少景的到来,慢慢的抬眼,倾城绝色的双眸染上点点笑意,声音清朗,“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楼公子?”梁少景诧异的挑眉。
楼慕歌将茶盏放下,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疑惑,道,“皇宫中有我一位好友多年未见,此次我与你一同进宫去看望他。”
梁衡原本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但见梁少景似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