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才是。”
小呆如临大赦地不想了,接过君芜手中的灯笼为她提着,愉快地跟着君芜一脚左一脚右地朝浮生走去。
浮生酒坊。
公孙浮生此次加急赶制的十二坛酒终于酿制好,他亲自搬到马车上让人运至那定的人处,插着腰嘘口气:“真是累死爷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做如此的急活!”
大事已成,公孙浮生露出一抹轻松舒畅的笑。
听说浮云最近在青楼吹笛子。
好啊!他这就去找阿娘带着狼牙棒把她揪回府里一顿好揍,以阿娘的脾气上次坐牢那事抽得她哇哇大叫,这回再有这事,一定把那丫头吊起来打。
念及这欢乐事,公孙浮生便有一种大仇即报的畅快感,愉悦地哼起小曲要往屋内走去换套衣服带阿娘去抓浮云。
然一个提着盏灯笼静悄悄站黑暗中的身影把他吓了一跳。
“啊呜~吓死爷爷了,谁!?”
“是我。”
黑夜中君芜走出来,清媚的容颜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是你?”公孙浮生见是君芜,心下突升出些说不明的雀跃,然而却努力克制表现得一脸嫌弃。
“怎么又是你!我的酒方谁也不卖道了许多次,你是否听不懂爷爷的话?”
君芜朝他走近,公孙浮生莫名地往后退。
她进一步,他退一步。
直到他无路可退,君芜顿住脚步,奇怪:“你退什么?”
“我……”
公孙浮生大声:“谁爷爷得退了!”
君芜:“你爷爷退的是谁?”
“我爷爷退的是……”
“臭丫头!”公孙浮生被她逗得要跳脚。
君芜低头笑了声声。
浮生见她一笑,方觉得就跟夜里亮了一颗夜明珠,一时看着她呆了呆。
“喂。”君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
浮生回神,身子微微后倾地脸一红,“什,什么事!?”一把挥开她的手。
君芜手被打开,怔了一下。
浮生看着她有些后悔:他为何要打她!?爷爷的好想跺了自己的手。
“浮生,你可看到倾城了,我是来寻他的。”
“倾城?他怎么会此时在我这里?”
君芜疑惑:“他不在?”
“当然不在!不过我前两日倒是常见过他的。”
那少年本事可不得了,给他弄了个酿酒的机关工具,方便很多地才让他这么快完成那原本繁重的任务。再加上浮云在其中掺和,还有一些其它原因……他已把酒方卖给了那少年。
不过少年让他暂时不要告诉她,想必要给她一个惊喜。他便也不说。
“不在啊……”君芜垂了垂眼眸,有些担忧。
公孙浮生看在眼里,落在心上。
抬头,君芜笑了笑道:“既然他不在,那我便告辞了。”
她方走几步,他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君芜转身莫名。
浮生立马放下她,脱口而出:“呃……倾城这几日常同浮云那鬼丫头在一起,我想也许他们现在也在一处,你若寻他,问问浮云那丫头兴许知道些。”
“浮云,倾城?”君芜:“他二人何时走那么亲近?”
“有那么几回两人同划着一条贼船。”公孙浮生皱着眉,想起那两个坑了他酒方的同谋。
君芜不明他何意,然一时也未有头绪,心下不安阵阵,只想早些寻到倾城地问来:“浮云现身在何处?”
浮生犹豫要不要带君芜去青楼,不过打量‘他’一身男装,倒也安全。
看到她,便忍不住很想和她多呆会,不想她就这么离去。
不知自己怎么了,也不想想太多。
随着心走!
公孙浮生道:“她在青衣柳巷吹笛子。”
一片漆黑的风郡,街心有一处被围墙围着的青衣柳巷,灯火苒苒地独亮于一隅。
这片青衣柳巷分左青衣,右柳巷。
左青衣开的隐蔽,楼也稀落冷清,不如柳巷的密集热闹。
青衣楼上不时飘着几个玉骨半露,比女人还娇弱的美少年,哀怨地一双水眸,眺望着对面那某个光顾柳巷的风流恩客。
右柳巷开得张扬,女子酥胸藕臂,在楼上甩着香帕,嬉笑地与恩客楼里楼外地调笑,
去青衣的人走得皆是小路,而去柳巷的人则乘着马车带着家奴,穿着金缕衣,戴着高纱帽,招摇地在腰间挂着金叶子,生怕这柳巷里的姑娘不知自己是个有钱有势的主。
姑娘的笑声,胭脂水米分的香味,伴随着混杂得一声声娇嗔怒骂,软耳蜜语,和不绝于耳的丝竹,映在晕红的光色下,放了度地浮乱生相。
在这片夜色撩人的放纵欢愉间,恰响起一声声不绝于耳突兀的笛音,十个音八个不在调上,吹了大半宿了。
终于吹得哪家老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