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龙的身子,方才因为惊叫被君芜用他自己衣袖塞住自己的嘴。在房梁上落下后,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摇着尾巴的神龙,一句话说不出来。
丹青将君芜带飞至的位置是牡丹楼背朝着青衣巷,对着黑漆漆街道的一面屋顶上,故无人发现。缓慢地它变小地如条毛毛虫,君芜用手拿起它放在袖口,转身看向看她面色惊白的公孙浮生:“别害怕,丹青性子可爱,不伤你。”
“那……是龙?”
“是。”
“你会驭龙?你,你是神仙?”公孙浮生不可思议地看着君芜,突然觉得她脚踩祥云,来自天上。
君芜低头笑了声,“随你想罢。”
转身,她走了几步,站在方才约浮生的房内呆的地方,蹲身揭起房梁的屋瓦来。
一块两块揭开,光逐渐地从屋内透出来,君芜也逐渐看到屋内的情景。
屋内,一个绳子吊绑着个衣着富贵的肥老爷在窗前,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地上,他的脚板上危耸地放着一个苹果。那富贵满身肥rou的身子在一条细细的绳上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夹紧靠着的双腿,生怕那苹果落地般,簌簌发抖。
离他不远处,地上跪地着几个找着牙齿满嘴是血的小厮。
浮云坐屋内中心的桌子上神情异常执着地吹着她的笛子,身前放着一本曲谱般的东西,很显然她未照着曲谱吹来,音律杂乱。
站在这一切的后面的一张桃色的绣花床前,那墨画般的男子噙着抹优雅的笑容,端望着眼前。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把玩,不时把玩的方向瞄准那肥老爷。
那肥老爷大叫:“饶命,饶命!“
君芜看到那墨画般的男人当下目光一颤:怎会是他!
萧衍,真是他!
他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萧衍,君芜想起之前被困地牢,*的事。
许是经过生死,又有些看破人世,她只淡淡抽了口凉气,收起脸上那细微崩裂的神情。
待冷静,她见这屋内并未有倾城的踪影,便悄悄地将揭了的砖瓦,又一块块地放了上去。
而在最后一块放上去的时候,君芜的手顿了顿,她的目光在屋内停留一下。
那间屋子的门被推开,留轩染和赫连璧出现门口,同时萧衍手上的匕首也朝那肥老爷脚上的苹果飞去,那苹果连带那细绳子被刺穿割断,屋内响起‘噗通……’伴随赫连壁的掌声,一声惊响。
人声一阵热沸中,君芜悄然地盖上楼上的屋瓦。
身后,公孙浮生缓了半会心神地走来,君芜已起身从袖口开始掏什么。
公孙浮生止住她:“慢点!”
君芜见他惊恐的神色,微微抿了抿唇,唇角弯了半弯。
公孙浮生退后几步:“好了现在你可以让神龙大仙变身了。”
君芜拿出小呆,对它吹一口气,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小呆便收到命令地由‘虫’变龙。
乘上小呆后,君芜转身问浮生一句:“你自己下去?”
浮生赶忙跑过来骑在君芜身后,小呆飞起上天,他伸手抱住君芜大叫起来:“啊!”
月上,那‘天干物燥……’打更人抬头以为自己眼花,见一龙载着两个人影。
月落日升,夜飞逝。
君芜一宿未归地在风郡找着倾城,探风阁暂无法再去,她只能凭借自己,却发现这风郡远远比想象大上许多。
清晨,她坐在大街的河岸旁,手中握着什么垂首凝眉,陷入沉思的模样。
公孙浮生担心她一个女子晚上出什么事,虽是有神龙大仙,但也是不放心地一直跟着。见此时她一脸深思眉头轻拧不时,过去建议道:“这样寻也不是办法,不如报官吧!”
君芜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未听到他说什么。
她握着方才在巷落偶然寻到的那块似王邪身上的温润黑玉……记得,好似出了那神婆的店,那时便总觉得他身上少了什么。
起身,她不发一言地朝她与王邪之前去过那家神婆店的方向走去。
公孙浮生见自己完全被忽略,哽了下,然有点不服气地对她叫喊道:“喂,等等我又不会死啊!”
却未深究,自己为何脚步不受控制地跟着她奔走一夜。
清晨回来,王邪也是一宿未睡地处理掉几个暗杀他的刺客。
这次四皇弟沉不住气要杀他,他担心父皇是否旧病复发。
原本解决刺客也不需太多时间,但又找人打探姜国皇宫那边的消息,便折腾上许久。
一回风郡城,他倒未直接回自己住宿的酒家,而是去了倾城酒家,路上给君芜买了些她爱吃口味的包子和浆汤带过去。
只待他风尘仆仆地到了倾城酒家问来,却听闻君芜一宿未归,倾城竟也两宿不见踪影。
有种不好的预感,王邪仔细问过小二些事来,以为君芜是去寻了倾城。
而倾城之前恰去了浮生。
一番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