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高声说道:“我们就吃烤串吧!”
“好啊。”申砚漱眯眼笑。
就在他们刚刚走过岔路两三米,斜长的影子落在岔路口,一道人影闪电般从岔路里窜出来,踩在他们的影子上,猛虎一样扑向他们。
“沈先生小心!”在保镖高喝一声的同时,沈期已经用力推开申砚漱,自己的身子往旁边一闪,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恶狠狠地一折。
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而那人居然没有吃痛,昏黄的路灯下一双眼睛目光亮的惊人。
紧接着,沈期震惊的看着那人转身扑向申砚漱,而他的手里仍攥着此人的手腕。
有鲜血似的东西从断裂处低落,他从未见到过如此诡异的场景,又怕这仍在扭动挣扎的断手会有动作,而不敢松开。
另一边,申砚漱敏捷地躲开姓顾的袭击,抬起一脚踹在胸口上,正好使他跌进追上来的保镖的怀里。
保镖卸下“恩爱情侣”的伪装,死死的押住姓顾的,在引起路人注意之前,火速离开现场。
“……”沈期无语的看着留下的断手,小心的避让随风飘荡的黄符。
申砚漱拎着一只厚实的超市购物袋上前来,沈期看他一眼。
谁也没有说话,专注地盯着断手。
沈期将断手放进购物袋里,松开手的那一刹那,申砚漱配合无间的收紧袋口。
两人看着在袋子里蹦蹦跳跳的断手,再看地上,申砚漱用手机照着,可哪里有鲜血的痕迹,只有一堆香灰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香灰
他们谁也没有吃烤串的心思,心情复杂的拎着那只古怪的断手,飞奔出小巷子,上了之前约定好的面包车。
车门一拉开,保镖们面前古怪的望过来。
“人呢?”沈期低声喝道。
保镖们一言不发,齐齐望向最后一排车座。
沈期有些不耐烦,和申砚漱一起望过去,待看清那上面的东西时,愣住了。
情况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想和常识。
那么多保镖看守的情况下,姓顾的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就等着被他们严刑审问了。但就在这样的局面下,面包车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哪里有姓顾的身影,绚丽的霓虹灯照耀下,一堆香灰五光十色。
香灰?香灰?!
和地上残留的东西一模一样。
沈期这样的人也淡定不下去了。
他和申砚漱面面相觑,问道:“你们的意思是,那人化成一堆灰了?”
“是……的。”保镖艰难的答道。
从眼神看的出他们对活生生的人眨眼间变成灰一事,也难以接受。沈期扫一圈这群保镖,心想莫非他们被姓顾的控制了?
他忙拽住想上前查看的申砚漱,暂时没有上车,观察着保镖们的一举一动,“麻烦你们将事情前后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先前说话的那个保镖又开口了,“我们按照计划将人带上面包车,在等沈先生回来的时候,那人突然惊叫一声,我们就看着他僵硬的坐在那里,像一块石头,然后脸上出现了裂纹,接着人形崩塌,化成一堆香灰……”
“期期,你看!”申砚漱忽地拽了一下沈期的袖子。
沈期低下头,只见购物袋里的断手像保镖描述的一样,僵硬、开裂、化灰。
唯有那道黄符,完完整整的埋在灰烬中。
“沈先生,现在怎么办?”保镖咽口唾沫,和同事们互看几眼,一面是雇主的要求和酬金,一面是诡异的活人化灰,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只好问看似最镇定的雇主拿主意。
沈期一时拿不定主意,谁也不知道这堆灰烬还会不会变回人样,半路上发起突袭。
不过……他抬起手,看了看塑料袋里的灰,丢给保镖们,“请你们将香灰全都扫进袋子里,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沾染到手上。”未知的情况下,还是不碰最为保险。
雇主有令,保镖们不敢不听,从车里翻找出几只塑料袋,当作一次性手套用,一人负责撑开袋口,一人小心谨慎的将灰尘扫进袋子里。
一个大活人,化成的灰却不多,刚好一袋子。
保镖们扫完灰,发现最底下有一张人形剪纸,五官、四肢都有,惟妙惟肖的。
想到那个大活人,抓住他时感受到的体温似乎仍留在手上,众人打了个冷颤。
“接着怎么办?”保镖们又发问。
沈期注视着地上那一袋灰烬,一挥手,“回家!”
“等一下……”申砚漱再度拦住他,晃了晃耳边的手机,“道长的电话通了。”
回到家,沈期没让那袋脏东西进门,就搁在院门前,幸好时间也不早了,左右邻居都歇下了,没其他人看见这神经病似的一幕——一群人呆呆愣愣的盯着垃圾看。
申砚漱给保镖们分发了矿泉水,回到堂屋对发呆的沈期说道:“放心,”他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令一手将茶盏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