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炮/友?什么时候的事?陆导你能耐了啊,潜规则了哪位?”
陆海洋:“李轻舟。”
段沉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一直喜欢你嘛,真爱呀。”见陆海洋面无表情,想想李轻舟多年求爱不得的悲情形象,段沉苦口婆心对陆海洋说,“别人跟你在一起,可能还想借着你往上爬,但是李轻舟,人就算没了你照样是影帝。前年他那片子可是年度票房冠军啊,口碑也好,比你挣钱多了。”
陆海洋说:“所以呢?”
“李轻舟比你年轻,长相能甩你十条街,又有钱,现在是这样,摆五年前更是这样吧。”段沉说:“他能跟你在一起,现在还想着你,这除了是真爱,还能是为了什么?”说着,又皱了皱英挺的眉,“莫非他就喜欢你的才华?”
“也有其他原因。”
“这还能有什么原因?”
陆海洋平静而诚恳地说:“他有病。”
除了真爱之外还存在一种合理的解释,他有病。
段沉狠狠翻他一白眼,“你够了啊,不喜欢人家也别这么说啊,留点嘴徳吧,李轻舟哪对不起你了?”
陆海洋懒懒一笑,吃饭,不说了。
哪怕是对着最好的朋友,有些话也是不能说出口的,比如说李轻舟真的有病,而且他要跟一个病人住在一起,试一试,到底是真爱,还是当真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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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昂接过了凯瑟琳递上的手帕,他出身东方,然而哪怕是最挑剔的西方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举动,如同一个最优雅的绅士。陈思昂微微低头,轻轻呼吸,分辨出了手帕的香味。
“雏菊。”
凯瑟琳睁着碧色的大眼睛,“你是第一个闻出雏菊味道的人。”
“所有的花都有它的味道。”
凯瑟琳说:“我很好奇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陈思昂说:“你可以自己去看,不仅可以用你美丽的眼睛,还可以用你丰富而敏感的心。”
凯瑟琳说:“你又不像个画家了,像个诗人。”
陈思昂说:“世界上任何一个自在的人,都像是个诗人,不是吗?”
他说着,用画笔在画布上点出最后一笔血色,随后松开画架,取下了画框,递给身边的姑娘。
“给我?”
凯瑟琳惊讶,推拒道:“不,先生……我不能接受。”
画布上画的正是午后的教堂广场,以古老恢弘的建筑为背景,人群,鸽子,阳光均匀洒下,构图完美,光影细腻,乍看和谐而美好。然而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白鸽的眼睛竟是鲜红色的,幽幽透出光,看久了,仿佛眼前的和谐美好仅是错觉。
“可是我已经接受了。”
手帕包裹起莽撞的伤口,年轻英俊的画家摇了摇自己的手指,优雅如东方王子,微笑:“一副画换一块雏菊味的手帕,很好的交换,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
景瑜接到陆海洋的电话的时候正在补妆,为一个杂志拍内页图。因为之前在电梯上碰到了陆海洋,收获掉落的橄榄枝,徐盛有些吃不准给他换什么经纪人了,暂时身边就配了一个助理。
陆海洋也不问他在干什么:“有空?”
景瑜正忙着,没空,但是不敢说没空,就说:“……还好。”
陆海洋那边笑了,“下午两点带你去探班,你还好就准备一下,我发你地址,你开车过来找我。”
景瑜立刻答应:“好、好的。”
结束拍摄,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陆海洋如今住在六环外,景瑜马不停蹄,匆匆卸了夸张的妆容,也没让助理送,自己开车赶去接陆海洋。
勉强赶早了到指定地点,景瑜一瞧周边环境,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然而接着目光一转,就在小区门口大树下,发现了正在和老人下棋的陆大导演。
等陆海洋上了车,景瑜问:“您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
“不,刚搬过来,怎么啦?”
景瑜吃惊,又讪讪说:“您这样的大导演……”
陆海洋呵呵笑笑,到底没爆料,他一个导演算什么,大明星影帝都住这小区呢。又打开手机给景瑜出示了剧组的地址,陆海洋说,“走吧,去看看张老的新片。”
景瑜设置了路线导航,车平稳开出去,开到一半,才斟酌着确认了一句:“这是……影帝正在拍的电影?”
“影帝”是李轻舟的外号,四年两部电影,两部片子都是年度最佳,横扫各大颁奖典礼,提名最佳男演员十三次,中了十一次,得奖率之高令人咋舌,二十岁就集齐国内几大电影节奖项,就有了这么个称呼。
陆海洋平淡地说:“是啊。”
景瑜按耐住激动的心情,知道陆海洋是想提携他。
来之前他预想过陆海洋会去哪家剧组,没想到真是——这部片由金牌编剧执笔,李轻舟担当主演,几个老戏骨配戏,更有德高望重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