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的。”
何阳依旧笑,“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拖的人,我和你纠缠得够久了,也许给了你一种我是一个可以商量的人的错觉,这点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让你产生这样的误解。”
两人站在门前你一言我一语,躺在屋子地板上的人身子蠕动,发出断断续续的微弱呻/yin。江慈瞥他一眼,压下心中的不适感,问道:“他怎么在你这儿,我记得你应该把他还回去了。”
何阳眉眼都是笑意,同样看着地上面色痛苦的男人,“我能把他带出来一次就,就能带出来第二次,所以你不要妄想挑战我,你也看到了他是什么下场,我想你不希望自己也变成这样吧?”
地面上的人正是安柯,江慈之前看到过何阳手中的照片,知道这人把对方折磨得不成人形,那时候自己还拿两人的关系开玩笑,现在想来,何阳果然是个疯子,熟人他尚能毫无心理障碍地去做这种事,恐怕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了。
江慈不动声色,他先前错估了何阳的心,以为他和自己一样重活一次总会和曾经有所不同,可现在看来,不管他之前表现如何,至少最终那粗暴的本性还是没改变,对于何阳而言,暴力估计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所以,你把我困在这里干什么呢?”江慈摇头,“以你的实力,捏死我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何必弄得这么复杂。”
何阳神色莫名,盯着江慈说道:“我记得我曾栽在你手里过。”
江慈笑了,“我现在可不比从前,没那么多后手了。”
何阳却摇头,他冰冷的面孔有了一丝松动,原地踱了几步后,才开口,“对你,我还是不能放心,我让你待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让你看看安柯的样子,还有……”
“你是想把徐映叫来吗?”江慈突然抢话,他眯起眼睛,“你为什么老是和他对着干呢,因为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面子。”
何阳明显一愣,过后又恢复过来,他笑道:“既然你说是这样,那就是这样了。”说完话,何阳示意身边的黑西装拿出手机,江慈远远地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拨出的是徐映的手机号码。
“你觉得他会来吗?”何阳突然问道。
江慈眼神有些飘,漫不经心回答:“会吧。”
几声“嘟嘟”后,手机那头传来徐映清冷的嗓音,何阳冲江慈一笑,然后开口,“徐映,我觉得你应该一个人来一趟。”
“什么?”徐映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却又立马接过话。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何阳脸上的笑容清晰可见,过了几秒,他缓缓开口,“他在我这里。”
话音刚落,何阳果断挂掉手机,江慈眯眼看着他,却不说话。何阳走到门口,示意身边人把地上的安柯拖到椅子上去,江慈没等那几人有动作,直接站出来。
何阳看着他,眼神有几分警惕,江慈瞥了眼地上,说:“让我问他几句话。”
何阳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慈,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在何阳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江慈缓缓走到安柯身边,安柯胳膊上被划出了很大一道口子,嘴角流着痰ye,双目涣散。
江慈记得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颇有气质年轻人,那时的他坐在沙发上,人很冷漠,却依旧光芒万丈,可现在他却变成这样子,谁能想到呢?
江慈蹲下去,鼻腔里充满血的腥臭味,他拧着眉忍着犯呕的感觉,凑近安柯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他声音很低,除了安柯和他自己没人能听清,何阳站在门边看着两人,眉头越皱越厉害,却依旧没移动脚步。
他不知道江慈和地上躺着的人说了些什么,却没落下安柯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安柯垂在地上的手猛然间剧烈抖动起来,惨白的皮肤显出一股不正常的chao红,何阳腿往前一抬,几乎就要冲上前了,安柯却始终没站起来,他不停喘着气,双目圆瞪,但脱力的身体却让他无法有任何动作。
何阳看着走过来的江慈,问道:“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江慈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最后还是何阳拍了拍江慈的肩膀,把人轻轻推了出去。
何阳给江慈准备了一间卧室,说是要好好招待客人,让江慈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尽管放松。江慈笑着应和,面上表情却掩藏不住不适,这是一个局,偏偏何阳却还要自欺欺人的演下去,好像江慈真的是客人而非囚徒一般。
江慈这回没将门反锁,反正不管怎样何阳都有办法进来,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他站在窗口,别墅门口的灯不知什么时候亮了起来,路被照得雪白,向前通去,远远地却只看见一股浓浓的黑暗。
江慈摸着自己的手指,等着路的尽头出现的人。
他一个人坐在二楼的床上,却能够清楚地听到一楼传来的人声,何阳果然有本事,居然能找到这样好的一间卧室。
卧室里没有任何可以看时间的东西,江慈手机也不在身边,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