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是为了位置问题两人打起来了?
谷缜深吸了口气,炸裂的嘴角在说话时发疼,“是我爸。诶,给支烟。”
老昕越捧着饭碗坐在一边,见状放下碗筷,翻了盒烟扔给谷缜。
谷缜拆开烟盒,嘴角抽疼着:“嘶,嘿嘿,我老爹老当益壮啊,就说和那孙子牵扯上没好事,年都没过完,真是消停不了。”
“被你父母知道了?”老昕卓叹了口气,这种事不用猜。
谷缜站起身,“孙子家够狠,自己不出面,不知从哪里拍了一堆照片寄到我家,我爸连夜跑到店里,也活该我倒霉正好撞到枪口上……”
老昕越吞下一口饭,问:“光着还是穿着衣服?”
谷缜瞟了眼老昕越:“穿没穿有区别吗?有你什么事?”
常图皓穿着睡衣蹦了出来,眼珠里布满了血丝:“孙天翔呢?”
谷缜翻了个白眼,悠闲地吸着烟:“他没事。我爸也就敢冲我发脾气,可不敢动孙子半根头发。我看着他出去的时候有车把他接走了,估计是他家里人吧。”
老昕卓让昕越加了副碗筷,“吃了再说吧。”
老昕卓没有问谷缜以后的打算,孙家既然已经知道了谷缜的底细,都摸上了门,孙天翔想必不会再找谷缜,那孙子就是个贪图享乐的家伙,只是苦了古家的父母,一心还指望儿子成家立业呢。
大过年的闹这么一通,孙家真会折腾人。
“要不,哥,咱们下午去缜哥家里看看?”老昕越问了句。
谷缜连忙摇头:“别去!你以为你和常图皓的事我家里不知道?你们要去了,也只会让我妈骂出来。强子一大早过去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常图皓皱着眉,顾不上洗漱,拿了支香烟叼着,问:“孙家还说了什么?”
谷缜放下筷子,“不就那么点破事,熬几天他们消了气再说。卓子我身上没钱啊,强子哪里没地方,这几天就住这了。”
老昕越顿时反对:“这里也没空房间啊。”
谷缜嘿嘿笑着:“大明星还没地方住?你腾个地方我就有床睡了。”
老昕越哼了声扭过头懒得理人,这是他的家,凭什么他出去?
一个屋檐下挤四个大男人,常图皓觉着十分不爽,办事都不能办痛快了,那么点好心情也因联系不上孙天翔变得郁卒。
他明白老昕卓讲哥们义气,不会在这种时候赶谷缜走,更不会让自己弟弟出去。可他也很担心孙天翔,那三个是一伙的,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可孙天翔是自己的哥们,出了这种事他能说孙天翔的不是吗?
“要不,我去孙家看看?”常图皓估摸着自己在孙家还是有点脸面。
老昕卓摇了摇头:“孙家敢这样做想必也是和你背后的人通了气,你跑去干嘛?”
常图皓想了想,“东子他们还在呢,让他们去,东子过完年就去海外,这时候拦着不让见面说不过去,我去打电话。”
可等到常图皓再次见到孙天翔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也不知道孙天翔和家里达成了什么协议,这孙子又可以整日里在外面蹦跶。
这天已经过了十五,公司也收起了年后松散的状态,工地上正式开工,大家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孙天翔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公司。
他也不用人通报,推开常图皓办公室的门,进去就歪在沙发里,“有什么好茶来一杯啊!诶,我说我也算是老板之一啊,投资人啊,怎么没一个人来伺候我啊!”
常图皓只是从报表中抬起头,眼皮子翻了翻:“你还活着?东子说了,下次他回来要剥了你的皮。”
“不是出不来吗。哎哟,这次有惊无险,晚上去喝两杯,咱们庆祝庆祝。你家老——工呢?怎么没看见?”
“去工地了。”常图皓推开报表捏捏鼻梁,仰在老板椅中:“你这次又妥协了什么?”
“不就是那事么,结婚生孩子以后,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我也不稀罕在公司里挂名,那个职位让出去了,就这么回事,饿不死我,甭Cao心。”
常图皓站起身,活动着脖子和腰部,转身盯住孙天翔:“你知道我为什么敢和家里叫板吗?”
孙天翔愣了会,满不在乎地说:“你牛逼,你有种。”
常图皓冷笑了声,拿起桌上的文件砸向孙天翔:“老子牛逼?要不是有你们这些哥们在,借老子十个胆,老子也不敢做什么!”
孙天翔躲开那叠纸,叼着烟,笑眯眯地说:“好了,发什么脾气,跟你们家老工在一起脾气见涨啊!得了得了,你说的我都懂。皓子,咱们斗不过那些老家伙们的,真的。不管怎样,我在孙家总能给你点帮助不是。你帮我赚钱,我帮你拉关系,咱们哥们合作总比被外人坑了好。至少咱们哥几个中就你自在了,当初不是说过至少有一个自在了也是好的。”
常图皓没有说话,他们中间只有一个人自在了,可这份自在令他非常的不爽。
孙天翔叹了口气:“当初咱们太天真了,哪能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