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凶手一定是听说我要娶桂香, 才对我下手的。现在到了案子的关键时刻,我不走。”
两个人一时僵持不下,贺遂想了想,过去握住谢导的手。
他看到谢导的死前画面是拿着蒲扇,坐在摇椅上,手边还放着一个唱片机,慢慢地, 摇椅不动了,蒲扇也掉在地上,画面消散。
这个死前画面格外安详,如果自己未来也能死的这么轻松,那就是福气了。
贺遂回过神,看着队医,问他:“谢导的情况到底严不严重?”
队医有些迟疑,说:“我凭经验看,应该问题不大,可伤在头部,到底是怕一个万一。”
贺遂心想谢导最后是寿终正寝,那就说明这次应该没有危及到他的性命。但是他也怕自己妄下定论,延误了治疗时机,最后导致谢导的结局被改变,所以贺遂思量半天,还是不敢说不用去看医生的话。
最后还是谢导说:“这样吧,我们等小李回来再说去医院的事,这半天里,我要是不晕,那不就说明没事?要是出现头晕的症状,等小李一回来,我们立马就开车去医院。”
这样也行,队医勉强同意了。
贺遂这才问起谢导事情的经过。
谢导说:“我当时买了糖人回来的路上,突然被人袭击了。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整件事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发生的。
贺遂拿出那块石头,然后说:“这就是凶器,你看看有什么发现?”
谢导接过来看了一眼,不由疑惑起来,“这块石头,有点像桂香家的。”
贺遂说:“我确定就是她家的,这种石头上带有花纹,并不多见。”
谢导:“凶手总不可能是桂香吧?”
贺遂摇摇头,现在他也说不清。
三点左右,村里人都知道谢导摔了的事,陆陆续续来看他。桂香也来了,仍旧一言不发。
谢导便开玩笑地问她:“是不是有人不想我娶你啊?”
桂香立刻生气了,扭头就走。
等清净下来,谢导才对贺遂说:“我被人打的事,桂香事先不知道,我觉得要想破案,还是应该着力在她身上。”
贺遂:“那要怎么做?”
谢导便踌躇满志地说:“我明天就让人去她家提亲。”
贺遂惊讶道:“你都这样了,还要娶她?”
谢导:“当然了,要不我不是白挨这一下?”
……
直到傍晚,谢导也没有出现头晕的症状。队医也没有强制要求他去医院检查了,而且小李还没有回来,他们也没有车,队医只交代谢导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他。
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谢导就让村里说媒的上了桂香家,媒人一开始不敢信,毕竟桂香克夫的事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而且谢导又是外面来的,桂香也不是多么国色天香,怎么就一眼相中了?
谢导奇道:“桂香长得不好?”
他见的几次,桂香都是蒙着面纱,看不见脸。但是媒人是知道的,便笑着说:“自然不是多好看,一张脸寡薄得很,一看就是没福气。”
谢导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媒人说别人不好。”、
媒人立刻尴尬起来,她还真是第一次不想说成一门亲事的。
谢导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道:“其他的你也别多说,这是给你的谢媒礼。”
媒人立刻笑逐颜开,说:“是是是,我这就去帮你说媒,保证说成这件事。”
她接下谢媒礼的时候,是真没想到自己到桂香家被泼了一盆冷水。
当时她带着谢导交给她的礼品登门提亲,开口就说:“桂香,你的好日子来了。外面来的领导看上你了,要娶你。你瞧瞧这聘礼,我说了这么多家媒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聘礼的。”
她喋喋不休说了一堆,桂香却没有开口说话。
媒人奇道:“怎么了?难不成你还看不上人家?”
不等桂香说话,她又说:“别看人家年龄大了一些,可你也不是头婚了呀,就是人家那相貌和家世,别说是你这样的,就是小姑娘家家也有人要嫁的,你可别错了主意。”
她又说这么一通话,才空出口去喝水。
桂香这才说:“人家我高攀不起,您请回吧!”
媒人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被噎住,朝着自己胸口拍了两下,才说:“你懂不懂事啊,这是人家在挑你,人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足了。你看看你一连串嫁的都是什么人?一个比一个短命,你就说说那个郝二,上山采个药都能摔死,你找了好几天也没找见尸骨。你说这样的,人家不嫌弃你克夫你就该烧高香了,你还摆起架子了?”
桂香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正在这时,屋子后头传来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桂香缓了缓口气,说:“没什么,家里养的猫又到处乱跑。”
媒人又要说话,桂香道:“您先回吧,这事儿我考虑一下。”
见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