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乐一直觉得,对待余斐这种人吧,一定要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击击破他的心理防线——否则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在他身上就一定不会再起作用。
但在这之后,如果态度还是很强硬,就会引起他的戒备和警惕,反而得不偿失,到了这个时候,就需要耐下x子潜移默化了。
——不得不说,晋乐在对待这件事上真的是做足了准备,大概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像这么j心的对待过其他事情。
当天晚上晋乐就抱着被子找余斐求同居了。余斐看了他一会儿,笑着让出了道——他也着实没什么可反对的。
怎么反对呢?他们从名义上来讲已经是伴侣了,分居才是不正常的事,即使是余斐也g本找不到反对分立场。更何况他也没什么好怕的。晋乐要真是想对他图谋不轨……那还真是早八百年呢!
不过既然已经“登堂入室”了,那有些事也就必须交代清楚,否则要是云瑜半夜里再打个电话来,自己之前做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么?所以晋乐斟酌了一番,还是把自己“金屋藏娇”的事情交了个底。
余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这么去做吧。”
“别这样么。”晋乐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到他肩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余斐优雅扬起的脖颈和j致的锁骨,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说说看啊,有外挂不用那是蠢货。”
余斐睨了他一眼,眼睛里闪过微微的笑意:“我以为你更想自己来?”
“有吗?”……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嘛,晋乐有些无赖地笑着,无辜地眨着眼睛。
余斐也不和他计较——事实上对于晋乐他一直是蛮宽容的,陈晔不止一次的对这一点表现了妒嫉:“这件事其实你不用一个人来……和云瑜有深仇大恨的不止你一个。”
“你是说……云乾?”晋乐 />了 />下巴:“他和云瑜好像也没什么冲突吧?就算是他母亲的事,那也是上一辈的恩怨了,很难想象云乾那种人会因此迁怒云瑜……当然,他那么喜欢韩墨,就算是看在墨墨的份上,他也不会拒绝我。可是这样……”戳人心窝子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卑鄙啊?
余斐揉了揉他的头发,忍不住笑着叹息:“傻孩子。”人有弱点,就要做好被利用的准备,生意场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会因为这点事感到不舒服……晋乐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
不过么,既然是自己的枕边人,余斐又自认护得好他,那心软可比心狠可爱多了。
“云瑜既然要对付你,那么说明他意在晋家。可是晋家难道是他一个人吃的下的吗?一定有什么人在背后帮助他。如果你是云乾,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和别人勾结而自己一无所知,你会放得下心?退一万步讲,即使云瑜真的是一个人,那么他在晋家之后就会收手了吗?绝不可能!他既然有这个谋筹晋家的野心和实力,就绝不会甘心把云家拱手让给云乾!既然迟早是敌人,云乾为什么不肯和你合作?你们明明有着共同的利益!”既然晋乐不肯用韩墨的关系,余斐换个角度也照样能说服他——洞悉人心本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更何况余斐一向有口粲莲花颠倒日月之能——看着晋乐眼中慢慢浮起的恍然,余斐微笑着一锤定音:“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云乾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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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带着云乾来到晋乐家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奇怪的别扭。
他和云乾的确是相识已久交情深厚早有默契,但两人的交友圈却着实一直都没什么交集。就像晋乐,在不久前甚至都不知道他和云乾有交情,一直到晋乐开始想要对付云瑜,云乾和他的朋友才渐渐熟悉起来。
韩墨这次不仅仅是把人带了过来,还带来了一份资料——韩家涉黑,情报网是很重要的一环,韩墨的消息比在座的几位都要灵通。更何况,晋乐麻烦云乾有心理障碍,麻烦韩墨却真的是一点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云乾看着手上的资料,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脸色却一点点白下去,直到没有一丝血色。韩墨看得着实有点心惊——云乾的肤色一向白皙,现在几乎都有点让人触目惊心了:“没事吧?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我知道。”云乾点了点头,合上了手上的文件,眼睛里有幽深的光芒闪烁:“我只是没想到他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还对云家下手,而我竟然会一无所知……眼高手低野心又大,真的和他母亲一模一样,我云家不能留这种不孝子弟。”他几乎是漠然地说。
余斐笑着问:“这事云少一个人能做主吗?毕竟云瑜也姓云……”他的意思很明确,云希还没死呢,云瑜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云乾要是对自己的弟弟动手,做父亲的能袖手旁观吗?
这话说得着实那么点不客气,晋乐有点不赞同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说过了吧?
云乾却是真的不在意这么点冒犯,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有一种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