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一个大坑,坑周围用石头垫了一圈好踏脚,大小便都是在坑里解决。
实在憋不住了也顾不上扶着那东西的尴尬,不看脚下恶心的大坑,舒服的发泄完。回房的路更难走,樊幺凤跟着他一起过来,这时正在旁边看着他,不敢大意模仿着原身的行为动作慢慢的挪回房。
“饿不饿,锅里热着粥我给你端一碗过来。”
不太白也不稠的白米粥,硬邦邦黑乎乎的荞麦馒头加一点点咸的难以下喉的咸菜,这就是这个家里的早饭。
难以下咽也要坚持吃完,不知道还能不能穿回去,这里的伙食都这样不吃就会饿死。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西南部一座小县城下面的农村,1975年还是吃大锅饭的年代,所有东西都属于公家,村民要去生产队上工拿工分才能在年底结算时凭工分分粮分钱,像他和刑爷爷这种不上工的人只能分一点基本口粮,根本吃不饱。
他有爹娘养,刑爷爷是村医有诊金。
樊先鸣也上过几次工,偷懒混工分被村民发现把他赶出了生产队。
15岁的他三天两头生病,去年才勉强念完小学。身体不好又不喜欢读书,父母怕他幸苦没有让他继续念书。村子里没有初中,要上中学还要走二三十里路。
不读书也不上工,家里人都还很宝贝他,因为他体弱,拿刑爷爷的话说,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哪能干重活。
不上工也要吃饭,还要攒粮攒钱给他看病吃药。他一个人的花销比两个成年男人都要大。
中午下工,樊老三家两口子没等大儿子急急忙忙回家,小儿子吃了药不知道有没有好点。
樊老三叫樊家旺,在家排行老三,上头两个哥哥,早年分家,母亲已经去世父亲跟着大哥生活。
他有五个子女,老大和老幺是儿子,中间三个女儿。大儿子成家在他们隔壁建了房,算分了家,大女儿和二女儿已经出嫁,只有小女儿和小儿子还在家。
他们夫妻和小女儿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就算养着体弱的儿子也不会吃不饱。
“幺凤,狗娃醒了没有。”
“娘回来啦,狗娃醒了,吃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午饭做好放在锅里热着,问了弟弟他没多久吃过还不饿,趁爹娘还没下工她把有些chao的柴火拿出来晒一晒。
杨大莲放下手里的工具,洗干净手才进小儿子的房。
樊老三家和大多数农户一样有一个大院子,中间是堂屋,东边一间房他们两口子住,西边并排着两间房,靠近堂屋的是儿子们的房,大儿子结婚了这间房现在只有小儿子狗娃一个住。挨着儿子房间的是女儿们的房,两个女儿出嫁了也只有幺凤一个人住。
后院是自留地,种菜养猪养鸡都在后院。前院还有一个厨房在最边上。
“狗娃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娘,不能扯猪草就不扯了,让你姐去扯。”
昨天儿子说不想扯猪草,他爹拉不下面子硬要他扯,还要他扯两天的猪草。
上午干农活时他爹还后悔昨天逼儿子扯猪草。就为了两天的猪草害儿子病了还花了两斤白米买药。
“娘我没事了。”
说起扯猪草他也来气。
昨天下午大家都去上工了,樊先鸣一个人跑去村后山下的小河里摸田螺,脚滑摔倒进河里了。
五月初的天还有些凉,他脱了外衣和长裤只着短裤坐在石头上晒太阳,快下工了他穿着还没有完全干的衣服回家,在村口正好碰到下工回来的爹娘和村民。
樊老三看儿子可以出来玩了以为他的身体没事让他去扯猪草,樊先鸣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不去。樊老三确实疼这个体弱的小儿子,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他,他也当着大家的面说没扯到两天的量没晚饭吃。
樊先鸣落了水又吹了风,还穿着没有完全干的衣服扯了一个多小时的猪草。深夜睡着了他发起了高烧,早上醒来樊先鸣变成樊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愿意点进来看这部,文案和章节里都有写男主是15岁城市里的女孩子穿越过来。既然是这个设定那男主肯定也是个孩子,他也许单纯也许幼稚也许蠢,但那就是他。
如果要把男主写的很成熟,就不会设定成15岁的女孩子穿越过来,是成年人才符合什么都会吊炸狂帅的气质。
想写一位15岁什么都不会只会读书的城市女孩子来到70年代农村成为男孩子慢慢转变慢慢成长慢慢收获爱情的故事。
如果接受不了这个设定还有男主是小孩子这件事,这文没有必要看下去可以点X了,不过还是很感谢各位能点进来。
本人文笔不好已经在努力尽量写好想写的东西,望见谅。
感谢:
第二章
晚上幺凤给他烧水泡了一个热水澡,第二天早上起来身体舒服多了,全身有力只有腿走路还有点疼。
这副身体抵抗力差容易生病也和总躺床上不爱运动有关。想到原身可能把自己作死他回不去了,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