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会跟着她一起去河边看她洗衣服。全家的衣服都是三姐在洗,第一次跟过去看到她拿着他的内裤搓洗有一瞬间的尴尬。告诉三姐他的衣服他自己洗,三姐说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村里女性地位都很低,白天上工赚公分,下工了还要洗衣做饭带孩子。
家务事男人只负责拾柴火,连挑水都是女人的活。
来到这里一个月,每天走路运动,每餐吃到咽不下,胖没胖不知道,但感觉身体有力了,好像还长高了一点。
以为会一直这么混吃等死过一辈子,有一天让他偷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王婶今天过来找我了。”
“她找你干什么。”
“说帮幺凤介绍婆家,那家条件不错,就是有些远在隔壁镇,不过他们肯出200块钱彩礼。”孩子他爹一年不吃不喝也只能挣100块,她一年的公分不兑粮食也只能兑70块。
“再看看吧!幺凤也不是很大,最好找近一点的还能帮衬下狗娃。”
“近的谁家会出200块娶媳妇,狗娃娶媳妇的钱要开始攒了。”给儿子娶个能干点的媳妇,有他们帮衬着日子也不会难过。
“再看看。”他还是想找个近一点了好帮衬小儿子。
长这么大第一次失眠,被娶媳妇这个词吓到了。他是女孩子怎么能娶媳妇,让他嫁给庄家汉子那也不行。
辗转反侧快天亮了才睡。
幺凤和往常一样叫弟弟起床,叫了几声弟弟没醒。爹把刑爷爷请来,刑爷爷给弟弟扎了针弟弟才醒。
“狗娃身体好了很多,这次是睡死过去了,没事,不用吃药。”这孩子他看着长大,每个月都要过来给他看一两次病,每当以为他撑不过去了,他总能撑下来,这次的脉象比上个月好了不少。
幺凤叫他时他有一些意识,太困了不愿意醒,后来又迷迷糊糊睡死了,哪知他们会把刑爷爷请来还给他扎针。
每次生病都是幺凤忙前忙后,他病了不能去上学幺凤也不能去,要在家里看着他。
樊幺凤大他三岁,和他同一年上学。他们小时候nainai还在,nainai说姑娘家读书没用。家里因为他这个病小孩不宽裕,供孩子上学要学费家里的活还没人干。
到樊先鸣上学的年纪了,男孩子不能不认识字,爷爷发话就算身体不好也要读书识字。爹娘不放心他一个人上学,让幺凤跟着他一起念书。
那时大凤小学念完了在队里上工,二凤在读四年级。一下子有两个小孩要上学,家里负担重,二凤读完四年级没再继续读,幺凤占了她的名额去读书。
少读了一年书,二凤对他们也没以前热乎。
家里五个兄弟姐妹,大哥樊先荣大他11岁,不喜欢和女孩子玩,都是和伯伯家的堂哥们在一起。他学历最高,读完了初中。
大姐樊大凤和二姐樊二凤,一个大他八岁一个大他五岁。他爱生病不能出去玩,大姐二姐要上学做活,家里只有三姐带着他玩。
现在哥哥姐姐都结婚了,家里只有他和幺凤两个孩子,关系更好。
幺凤从小陪着他长大,他走到哪她跟到哪,他要玩她做完活陪他玩。
感觉幺凤像原身的附庸,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照看樊先鸣陪伴樊先鸣,就连婚姻也要以樊先鸣的利益为先。
昨晚爹娘提到的只有钱和远近对他有没有帮助,没有说那个男人好不好,高矮胖瘦多少岁。
不能说爹娘不好,他现在是樊先鸣,他们的好都给了他。
幺凤早上天没亮起来喂鸡喂猪浇水施肥,没歇一口气吃了早饭还要去上工。中午下工趁饭后休息的时间洗衣服,下午下工切草料,晚上烧水给一家人洗涑。每晚最后一个睡,还没有一句怨言。
和幺凤比起来他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让他坐不住了,又想上工赚公分。
一家人吃完晚饭,幺凤收拾碗筷去洗碗,他爹坐在院子里抽水烟,他娘趁着太阳没下山缝补破旧的衣裳。
他爹30年生,今年45岁,黝黑壮实目测有一米七,看着就是个庄稼汉子。
农村没有娱乐活动,男人饭后爱抽水烟。水烟筒是用竹筒自制,烟丝也自己种的烟草制成。逢年过节也会喝一点高粱酒,这是稀罕物只有节庆时喝的上。
他娘32年生,今年43岁,隔壁村嫁过来的媳妇,骨架子大看着壮,其实身上的rou不多,目测有一米五五,一眼就知道她是一位农家妇女。
他是全家最矮的一个,幺凤比母亲还要高,看着快一米六了,他才一米五。
想他还是樊一的时候有一米六五,穿成男人了还没女人高。
等娘停下了手里的活爹也没再抽烟了,他说出了考虑了两天的话。
“爹,娘,我想去上工。”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他无聊想跟着去地里玩。留下来了就要适应这里的生活,他不可能靠原身爹娘一辈子,万一他们出事了他什么都不会怕被饿死。
还有一点,他不想靠爹娘卖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