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心也是为难的很。
这年头,收了姑娘一双鞋又不娶她,和负心汉差不多。
他狠了狠心,“在下已经有鞋子了,家中……还有人等候,若是看到我有了新鞋,只怕会把我拍死。”
梦莲忍着眼中打转的泪水,很想问嫂子还能不能容下多一个,却也知道太不矜持,拉着赵母的袖子哭起来。
宁无心脸露尴尬,想了一会儿,把赵梦清拉到一旁,手里拿出一样东西,“此物乃冬虫夏草,我前几日走的时候,在路上发现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此物在京城极为昂贵,可以卖的好价钱。你……以后做这个营生吧,将来替梦莲找个好人家。”
梦清一听,脸上极为震动。
他强自镇定心神,“恩公,你的大恩大德,我们赵家记在心上了。你好好保重,若是将来有用得我们的地方,别忘了我们。”
宁无心想,你连我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再说吧。
他又等了半天,长叹一口气。
那人是不会出现了。
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
见了他,又能怎样?
明明就是自己要躲他的,难道自己又后悔了?
想到这里,他最后一次向赵家三人辞行,上了马车。
梦莲还在哭哭啼啼,赵母抹着眼泪,赵梦清跪在地上。
宁无心微微笑着,心里微微发酸。
每个人都有家。
自己的家,在哪里呢?
唯一想给自己一个家的人,却给自己推开了。
他手上长鞭一抖,两匹马嘶叫一声,开始拉着马车前行,一路继续向西而去。
边关之事
☆、第43章 【案件四】难以自制
宁无心又向西行了大概一个月,终于来到翔昭边境的大月关。
在大月关附近的就是大月城,宁无心进了城,暂时找了客栈歇息。
再过几天,他就要进入昭国境内了。
这个月以来,他之前时时生出的与严云启再次相见的想法,已经不见了。
宁无心躺在客栈的床上,有点心酸的想,好像……真的已经过去了。
再也没有希望,再也没有可能,两人再次相见的时候,只怕已经真的可以做朋友了。
这个事实慢慢沉淀下来,让他有点恍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着想着,宁无心伏在床上,慢慢痛哭了起来。
狠心离开是一回事,意识到永远不可能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爱情的种子一旦萌芽,要自己亲手拔去,实在是万般不舍。
等到明白自己亲手拔去的东西再也长不回来了,心中又会空虚和后悔。
除了自己,能怪谁呢?
这一哭,就是三天。
当然,他不是一直不断的哭,只有神经病才会那样,他也没有那么多泪水。
他是一想起来就哭。
饭照样吃,吃的不多。
觉倒是睡了不少。
三天后,宁无心的眼睛已经肿的像铃铛了。
但是,他也算哭了个够。
暂时。
虽然一想起来,心里还是酸,但是眼睛里却好像累的流不出眼泪了。
三天后,宁无心揉揉眼睛,出了客栈。
哭够了,路还是要走下去。
废话。
没哭够,路也是要走下去。
他来到城门。
呃……怎么回事……
为毛他闭关三天,整个大月城已经……物是人非,斗转星移了?
难道他睡的客栈是个仙洞?
呃……也没那么严重。
其实,就是大月城戒严了。
在大月城里面的人,谁也不许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宁无心呆愣一阵。
人在不顺心的时候,连喝水都会呛着。
他负了严云启,现在连出国也不行了。
他连忙打听一下。
原来,是大月关的守将汪正新被……暗杀了。
守将关乎着整个大月关的存亡,事关重大。
他的死,莫名其妙,也蹊跷的很。
案子一日未明,谁也不许进出。
宁无心扶着额头。
自从遇到严云启,他还真是怎么也离不开案子啊。
他心里一动。
现在,只要有关案子的事情,他都有点想掺合。
只不过,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想掺合,是完全不可能的……
宁无心来到一个茶馆,打算在那里混一混,打听一下消息。
这一打听,还真的让他打听出点东西来。
汪正新本来就是边疆人氏,自从他镇守大月关之后,举家都搬来大月城居住。
汪正新的亲娘汪老夫人,现在就住在这里。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