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从来到汪府,一个人时,常常郁郁寡欢。我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宁无心看着他,心情有点复杂。
自己的相貌的确招人了点,他不怪这个人见色眼开。
但是……自己的心……暂时还没回到自己身上。
他想了一想,出去走走也没什么。
于是,他道,“好,那就出去走走吧。”
汪正然的脸上闪出一丝喜色。
他已经试图约这个人约了好几次,这还是他第一次答应。
宁无心和他走出房间,穿过长廊,一路上静默无声。
宁无心不爱说话,汪正然识趣得很,并不想惹他厌烦。
两人走出大门,宁无心道,“今天早上看到二公子三公子似乎紧张的很,不知出了什么事?”
汪正然想了一想,“是朝廷传来的文书,里面有几件事。第一件事,和王严云启马车坠落悬崖身亡,天下发丧。第二件事,大月关继续戒严,直到……”
宁无心已经是停下了脚步,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抓住汪正然的胳膊,“你……说什么?”
汪正然眉头轻轻一皱,他怎么反应这么奇怪?
他慢慢一字一字道,“第一件事,和王严云启马车坠落悬崖,已薨,天下发丧。第二件事,大月关……”
宁无心呆呆的,“公文呢?给我看看可以吗?”
骗人!
怎么可能!
汪正然觉得十分奇怪。
给平民看朝廷文书于理不合,但是宁无心想看,他是不会推辞的。
他马上从书房取来了文书,让宁无心看,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宁无心一字一字的看着文书。
“……马车在和州府南门的悬崖处坠落,和王薨……”
南门。
严云启的马车是在南门外的悬崖处坠落的。
那个自己骑着一匹马,招摇过市出去的南门。
宁无心把公文合起来,对汪正然轻声道,“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房歇息了。四公子自便吧。”
汪正然有些不安,却也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只好道,“如此,无青去休息吧。我明日再去看你……”
他话还没说完,宁无心已经开始往房间走。
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回房间,将门关紧。
接着,他的身体慢慢的沿着门滑了下来,坐在地上。
他的眼睛睁大,垂着头。
死了?
还是从南门的悬崖坠落?
自己那一日离去,他必定心急火燎,从南门追出去。
难道追得太急了,马车才落下悬崖?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就是自己杀了他……
因为,只有南门外面有悬崖。
宁无心的呼吸急促起来,捂着嘴哭出声。
自己为什么要他妈的耍什么小聪明?!
为什么他妈的要选南门?!
突然,他站起来。
不对。
那个人那么聪明,他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这一定是他的诡计。
他想出这个法子来,天下发丧,就是为了把自己逼回去。
宁无心开始在屋子里踱起步子来,脸色发红。
没错!
他一定还没死!
这就是他的诡计!
想到这里,宁无心开始慌乱的收拾东西。
没关系,他叫自己回去,自己就回去。
回去找他,他若不在了,自己再把命赔给他,到下面去和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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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心揣着行李急匆匆的来到大月城门。
但是他忘记了,现在全城戒严,谁也不许进出。
他心急火燎,又来求汪正然帮忙,说自己家里有急事,需要出城。
汪正然为难的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谁也不能被放出城外。
他心里也有些担心,刚要劝慰宁无心,却看到他冲了出去。
宁无心死命在城里跑了一阵,Jing疲力尽,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能出城,那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怎么了?
宁无心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耳光。
为什么!要!选!南门!
那个人要是死了,还是因自己而死,他就算把自己身上的rou一片一片割下来,也不够。
宁无心停在一家酒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叫了酒,开始一壶一壶的喝。
喝酒不能解决什么,但是他不能不喝。
不喝酒,他就会想把自己杀死。
酒铺里的人都奇怪的看着这个一直在拼命喝酒的人。
这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喝多了就趴在桌子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