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于他。虞梓yin无奈,只好勉强与乾坤袋建立了联系。
又怔半晌,虞梓yin赌气般将乾坤袋一扔,心道:“什么引魔,手脚恁慢!这耽搁的也太久了。”
心里一空,又想起韩墨的模样来。从初见时不善掩饰的恶意幼童,后来几乎隐藏不见的俊俏少年,然后,便是……虞梓yin又咬紧牙关,虽痛,犹不松开——便是那,灭他虞家,阻他渡劫,死他元婴,剖他金丹的冷血男人。
……其实,也不能全怪韩墨——毕竟是要怪一点的。剩下的绝大部分,还要归到他虞梓yin身上。
虞梓yin也不知韩墨究竟是否冷血,只叹他自己似乎与“求”这字犯了冲。他这一生,所求无多,却偏偏是个费尽心思,求而不得。
“当真如此吗?”虞梓yin神思恍惚,想道,“我所求的,早已握在手中。只是时时刻刻提防着失去罢了。这样,也算求得了吗?”
不多时,又低笑:“韩墨啊……我该如何是好……开弓可没有那回头剑啊……”神色中,满是苦楚。
又想了一会儿,却是韩墨与他云雨时那认真表情,虞梓yin脸上发烫,赶忙念了几遍清静经,放空自己,不再想他。
反正再想,那人也不能现身于此。
☆、第三章
月色如注,染一山树木。明明暗暗间,忽的现出一黑袍男子。
那人气势本是凌冽,似与这山对质。须臾,那人状似不逮,后退一步,那山却猛然迸出绿芒,几几闪烁,刹那消失。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黑袍男子。
——这时,虞梓yin心念的那人,却在一幽静山谷,刚破了人家防护大镇,气得那谷主跳脚。
韩墨一入谷,就见一老人须发尽白,吹胡子瞪眼,气的不轻。他行了个晚辈礼,道:“晚辈叨扰。”
“不敢!”那老头磨牙道,“老朽早已不管你与你家那倒霉少爷的破事!请祯曲仙友速回!”一届散仙被自己曾经指点过的小子破了护山大阵,不气才是奇怪。
被称为祯曲仙友的韩墨自是不走,老头又哼了一口:“若是虞梓yin那蠢货亲自来找我,倒还有话说;至于你——哪凉快滚哪去!老朽寿元未尽,不想早死!”说道最后,竟是连什么面子礼仪都不顾了。
韩墨仍是那副岿然不动的模样,“我来借窥苍镜,yin少爷如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老头的胡子又飘起来,“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韩墨终于一哽:“我剖了他的金丹。”
那老头气得不能自已,瞬息间已出手,一股醇厚的仙力直直劈向韩墨,他却躲也不躲,硬生生抗下一招——若不抗,怕是窥苍镜就毫无机会拿到了。
“你做什么还要剖他金丹!还有什么没有金丹才能做到的吗!”老头横眉怒目,似乎韩墨不给出一个说法,他就要将对面这高他二尺的人生啖了一般。
韩墨踌躇片刻,依旧语气淡淡:“夺舍。”
金丹是为修行中一个巨大分界,修者成丹之时筋骨重塑,神魂也巩固,成丹后夺舍,几乎是无妄之想。
可这小子,剖了别人的金丹,竟是为这等恶毒事!老头一口气窝在心里,几乎要吐出一口陈血:“谁要夺他的舍?总不能是你!”
“引魔。”
“疯了!”老头说完,怒极离开,韩墨忙跟了上去。
“那可是仙帝下令通缉的魔头!你就是要引他出来,就不怕他真的夺了虞梓yin的舍吗!”那老头领着韩墨到一房内,催动仙力,瞬息间空间模糊,正化为虞梓yin所在的载玄宗。
虽是夜深,虞梓yin也无法安睡,只是手里紧紧攥着那看起来毫无不妥的乾坤袋,双目无神地眺望虚空。
他黑洞洞的眼睛忽然一轮,转向韩墨的方向——这确乎是个错觉,仙人催动的窥苍镜还未有被一个辟谷期修士识破的道理。
韩墨见了这般情状,动也不动,只深深几次吐息。
白须老头又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就不能找别人?他好歹现在还是你主人!”
“是,”韩墨扭曲嘴角,“他是虞家的人。”
老头气得牙痛,又问起:“你要怎么才能放过他?”
韩墨没答话,缓缓摇了摇头。
“好得很!”
韩墨恢复了那副水波不经的姿态,不让人看出他在想什么。
这是虞梓yin自己的选择,让他去放了虞梓yin……真是笑话。如此想着,韩墨的视线却粘在虞梓yin瑟缩的身上,一刻也不撕下——也许暗卫做久了,有些习惯当真抹不掉。
虞梓yin觉着自己的清闲日子怕是在几百年前耗光了,这蹭吃蹭喝的好日子还没过几天,樊典就领了任务,要去梵星城帮载玄宗拍些东西。
有事可做,其实也合了虞梓yin的意。他央着樊典带他去,樊典也觉得离得近些更安全——虞梓yin目前终归是个辟谷期小修,单独放在载玄宗里,就凭着樊典对他的青眼,也绝对过不安生。
樊典于是让虞梓yin顶了一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