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了一件,干活的时候,汗水都要把衣服打shi。”
“穿着干活不方便,工地上洗衣服挺麻烦的。”孙降瑞也附花凯,“只要干起活来,就不会觉得冷。”
曾毅锋仔细的打量两人,“不是做水电么,怎么我感觉,你们两人不是在做水电,而是做涂料了?”
“要赶工期。”刘波手里拿着计划书,递给曾毅锋看,“涂料班的人手不够,季叔就让水电的全部去支援,要不然会影响进度,结账就麻烦了。”
“不做水电就休息啊!”曾毅锋一看到两人,脸上花得像猫儿一样,火气立马就窜了起来,“看看都成啥子样子了,搞得跟难民似的。尤其是你,花凯,头发都黏成缕了,到底多久没洗了?”
“昨晚才洗了!”花凯受不了曾毅锋嫌弃的眼神,“刮腻子粉的时候,肯定会不小心沾到头发上,大不了回去洗洗就好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
“还有你,这怎么回事?”曾毅锋抓住孙降瑞的手,把衣袖撩起,“刚刚你出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走路的时候,不停的揉,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孙降瑞缩回手,放下袖子,很平淡的说,“钉子没钉牢固,架子一下散了,这在工地上是很平常的事。曾叔,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我在部队的时候,比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
“行了,我也懒得说你两个自找苦吃的东西,回去洗洗跟我回家。”曾毅锋跟着三人朝工棚走,“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到了黄河心都不是的倔种。”
一进宿舍,曾毅锋就觉得恶心想吐,他也不是没到过工地,念警校那会儿,寒暑假都会在姐夫工地上勤工俭学。可孙降瑞这宿舍,味道也太大了点,他满脑子疑问,就他家花凯,怎么就能习惯了?
“我去他仙人的!”去晒衣场收衣服的花凯,骂骂咧咧的进屋,一屁股坐在床上,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怎么回事?衣服又不见了?”孙降瑞走过去拍了拍花凯的肩膀,“等下穿我的就行,幸亏去部队你瘦了下来,要不然,我的你还穿不上。”
“不是,什么叫又不见了?”曾毅锋盯着孙降瑞和花凯,“还有人偷衣服的啊?”
去食堂打热水回来给曾毅锋泡茶的刘波,见状头都大了,他都记不起,这是花凯第几次丢衣服了,“先找找再说,有可能是收错了,也又可能忘在哪里也不一定。”
“我洗完就晒在坝子里了,好不好?”花凯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没有底气,因为有一次,他也两手空空的回来,大吵大闹的说要一个个宿舍的搜,要把小偷抓到。
结果,他的衣服,根本洗都没洗,泡在桶里都馊了。
“就算被偷了,也是你自找的。”孙降瑞一边拿衣服递给花凯,一边说,“我都提醒你了,洗完衣服,晾在宿舍就成,大不了干得慢一点,你偏不听。”
“牛仔裤被偷了,我还想得通,连内裤都要拿,这到底是有多极品啊?”花凯气得快要骂娘,本身就比较懒的他,到工地的前一天晚上,特意的出去买了一堆的内裤,按照他的习惯,外面脏点无所谓,内裤必须天天换,就算不能金玉其外也不要败絮其中。
其实就是懒,想一周洗一次衣服!
结果,除了身上穿着一条,衣柜里,也就只剩下三条,其中一条还是穿过一次的。
“你穿过的和没穿过的放一起?”曾毅锋快疯了,要不是顾忌到花凯的面子,真心想揍他一顿,“干净的也会弄脏的。”
“就只穿过一次!”和花凯接触了二十来天,刘波也大概熟悉了花凯的性格,最受不了别人的冤枉,“上次下雨没有开工,我带他俩去宽窄巷子逛了逛,穿在他身上半天的时间都没有。”
“你是有多懒?”曾毅锋弄清楚状况后,更是气得不行,这狗日的东西都快懒成神仙了,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他肯定一回宿舍就把内裤换了,继续穿上脏的,连内裤都要计较成这个样子,极品啊!
“你和波波先去洗澡,别让曾叔等久了。”
等花凯和刘波一走,曾毅锋马上开口,要降瑞帮忙说服花凯,“降瑞,你也看到了,花凯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在工地上干活,他比你差远了,帮我劝他回酒吧去,行么?”
孙降瑞沉思了一下,拒绝了曾毅锋,“还是让他自己选择吧,只有自己最清楚,自己做的事。”
“他不清楚,你看看都混成啥子样子了,要不是有你和刘波两个人在,他现在指不定多惨!”曾毅锋已把自己定位成花凯的男人,不忍心见到花凯吃苦受罪,他是男人,也是个要面子的男人,“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我是你,会很高兴。说句不怕你伤心的话,你对花凯,了解得还是不够。”孙降瑞毫不留情的说出与曾毅锋截然相反的话。
“我对他,了解得不够?”对孙降瑞的话,曾毅锋完全不能接受,他自认为是最了解花凯的人,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性格,自负可以将他吃得死死的,“他还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倒是你,降瑞,我现在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