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沈思阮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妙伽,见她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也知她在陈家受的苦,便不打算打趣她,直言道:“这些新来的军户分哪里的荒地,我还是可以说上几句话的。”
肃州城荒地甚多,几十年来开荒不断也不能开完。而李百户所负责这一区域,荒地自然也有远近有肥沃或者不好之分。
江妙伽一下便明白了沈思阮的意思,脸有些红,偷偷抬眼看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居然想着祸害自己亲姑母家呢。
沈思阮隔着老远吹灭油灯,将被子一掀,人已经覆在江妙伽身上,“只要娘子服侍好了为夫,为夫便不觉得娘子坏。”说着毛茸茸的脑袋已经凑近江妙伽的脖子,亲了上去。
江妙伽气的去推他,说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到这上头来了。本来听见婆婆说明日他要去当差晚上肯定会早些歇息,她还挺高兴的,觉得可以逃过一劫,谁知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三五句话的又到了这上头。
“别,你明日还得早起呢。”江妙伽声音都颤抖了。
沈思阮才不管这些,好不容易成亲了又素了两日,他早就憋的难受,现在趁着伤好了,他怎么也得捞回本才行,“无事,只一次就好。”
沈思阮憋着一口气,说话也像咬着牙,身下软软的身子还在扭动,沈思阮的大手更是毫无顾忌的到处游走。
媳妇啊,你可真软。
只是沈思阮说只一次就好,到底没算数。这晚又足足要了江妙伽三次,等最后沈思阮痛快的时候,江妙伽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完了,明早又该起不来了。江妙伽睡过去之前想。
到了二月底,户所里果然忙碌了起来。陈家也到这时也慌了神。陈宇一贯Yin沉着脸,盯着已经学歪的儿子道:“你如今是什么章程,这两日户所里正丈量土地,给新来的军户分荒地呢。听说与百户关系好的分的地段也好,若是不然,分到不好的地段那就受罪了。”
陈又文自从迷上赌钱,对家里的事情就已经不上心了。尤其是家里没钱可供他赌的时候更是不耐。这会儿听见陈宇说起这事也不当一回事,“户所如何分就如何呗,又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的。”
“你!”陈又文不管这些事,可陈宇却是担心的,更何况他们家和李百户又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和总旗沈思阮关系也不融洽,他怕的就是给他们分到不好的地方。
“又文啊,咱们家现在也没银子了,你可不能再去折腾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你和王三不是要好吗,让他去百户那里说说给咱们分个好位置应该也不难吧?”江氏也是愁,这刚来的时候没将开荒当回事,谁知这开荒还大有讲究,军户家里论男子,一个军户就是十五亩田,他家一共两个男子,共要分三十亩田呢。
这些数字从前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来却很多了,三十亩荒地又要开垦,又要播种,他们一家四口算上她勉强三人能干力气活。陈嫣红却是不行的。
陈又文现在最不耐烦家里人说没银子要开荒之类的事,而且那王三初时和他交好,可最近这些时日却对他爱答不理,可这话说出来又没面子,当即甩手便走。气的江氏在后面直叫唤。
“这,这可怎么办啊。”江氏眼泪都快要下来了,谁曾想到他们陈家会为了开荒的事难成这样啊。
陈嫣红刚才还如鹌鹑一般站在一旁不说话,这会儿突然眼珠子一转,便对她娘道:“娘,表姐不是嫁给了沈大哥吗,沈大哥是总旗,总能说上话吧?”她当然恨江妙伽了,也不想去与江妙伽说话,可开荒的事却是大事,若是一个不好到了不好的地段,那连她恐怕都得下地干活。
江氏眼前一亮:“对啊,走,咱们去找你表姐,让你表姐给说说情。”说着又一顿,皱眉道,“你表姐肯为咱们说话吗?”
陈嫣红不说话了,因为她也拿不定主意。
“算了,去找她。怎么说我也是她姑母呢,她还能看着自己姑母受苦不出手相助吗?她若是不帮忙,我就告她忤逆,不孝顺。”
江氏说的义愤填膺,好似江妙伽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样。而且还觉得江妙伽帮他们是理所应当的事,若是不帮反而是江妙伽的不对。
“我现在就去找你表姐。”江氏心里有这事,便打算快些去找江妙伽,好将事情办妥,待她走到门口发现陈嫣红还坐在一旁不动,便瞪眼,“那是你表姐,咱们一起去。”
陈嫣红不愿意去,撅着嘴道:“表姐不喜欢我,我才不去惹人嫌呢。”
“快点!”江氏一瞪眼,陈嫣红也有些怕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跟着往外走,边走还边拽拽身上的衣裳,生怕待会儿见了江妙伽被她比了下去。
江妙伽瞅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当然也不想自己的女儿比那侄女要差,之前她看不大上沈思阮,觉得地位低微,又没什么钱财,可等自家也成了穷光蛋一贫如洗的时候这才发现对方的好赖。
现在想来,还是让江妙伽捡了便宜,能够嫁给那样的男人当真是让她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