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脸上笑意未减,笑道:“亲家母,这不是妙伽都成亲也有些日子了,我这做姑母的和她表妹来看看妙伽,她现在应该在家吧?”说着脑袋便往正屋里去看。
沈大娘眉头紧皱,总觉得这母女两个今日来不怀好意。虽然他们家不待见陈家人,可人已经来了,又是江妙伽姑母,她倒不好往外赶了。想了想便点了点头,朝屋内喊:“妙伽,陈太太来了,你招待一下。”
她不说是江妙伽的姑母来了,却说是陈太太,自然是不想和江氏他们攀亲了。可江氏听出来了也当没听见,拉着一脸郁色的陈嫣红便往正屋里去。
江妙伽正在屋里绣花儿,听见沈大娘的喊声赶紧站起来,心里却将陈家人骂个半死。
“哎呦,你看看,咱们妙伽这一嫁人起色都好多了,这是在婆家过的好啊。”江氏人刚到门口便看到江妙伽出来,忽略不去看江妙伽脸上的不悦,扬声便夸赞起来。
沈大娘只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又开始翻起土来。江妙伽站在正屋门口并没有让人进去,只冷冷的问道:“陈太太有何事不妨直说。”
江妙伽脸上笑意一僵,脚步却未顿住,直接到了跟前拉着江妙伽往屋里走,“咱们进屋说。”有些话她方便跟江妙伽说,可却不能让沈大娘听见的。
陈嫣红脸上一直带着郁郁之色,前些日子被江妙伽夫妻羞辱的事情好似还近在眼前是的。若不是有所求,她自然不愿意来。
江妙伽却不打算给她们好脸色看,似笑非笑的瞥了眼陈嫣红道,“陈姑娘脸色不好,莫不是病了?”
陈嫣红脸上臊的都快滴血了,她看着江妙伽嘲讽的眼神,顿时将前些日子的羞辱清清楚楚的记了起来,而江妙伽的眼神,似乎又在嘲笑她,一次又一次的上赶着找羞辱一般。
“你表妹这是想你了呢,你们也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回门的时候你们又不曾回去,我和你姑丈也想你想的紧呢。”江妙伽见陈嫣红这样不由得着急,一手去推她,一边对江妙伽笑着解释。
可陈嫣红却钻了牛角尖,还是认为江妙伽是嘲笑她,嘴里小声嘟囔:“表姐怕是早就忘了你这姑母我这表妹呢。”
“闭嘴。”江氏瞪了陈嫣红一眼,又叹了口气,对江妙伽道,“你自小没了母亲,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心里你和嫣红是一样一样的,我自然都是疼爱。本想着你嫁给又文,表哥表妹的白头到老,可现在却.....唉。”
江妙伽看这母女一唱一和的好不欢快,却不接话,却也不招呼她们坐下,只冷冷道:“我怎敢与陈太太论亲呢。陈太太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她说完这话,江氏却愣住了,接着拿着帕子去擦眼角,一边还斜眼看着江妙伽看她的反应,“姑母也是心疼你的呀。家里没了你,姑母是日思夜想担忧不安。你说这话可真真的伤了姑母的心了。”
江氏这番话倒让江妙伽好笑。
说什么在她心里自己和陈嫣红是一样的,最是疼爱她的。可江氏逼着她冬日里去洗衣服的时候想到过自己是她亲侄女吗,她拿扫帚拿棍子打她的时候可记得自己是她的侄女?说的比唱的好听,若真担心她,她都成亲半个多月了,却没见过江氏一次。
现在倒找上门来了,满嘴的姑母侄女,满嘴的对她多么疼爱,却绝口不提当日她将自己打晕和发卖的事了,她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开荒的事。
可她不想帮他们,她更想让他们吃些苦头。
“陈太太不必啰里啰嗦的说这么多,有话就直说,我还忙着呢。”江妙伽的语气很不耐,当然,她也没必要对她们毕恭毕敬,毕竟自己和她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刚出口,江氏的脸便拉下来了,瞥了一眼屋内,兀自拉着陈嫣红在炕沿上坐了,淡淡道:“妙伽啊,我可是你亲姑母。你现在嫁人了,姑母也说不了你什么了,但是姑母有句话奉劝你,女子嫁人娘家是靠山,你现在是嫁了人,可你不还得靠着你表哥做靠山不是?”说完还颇为自得,神态都倨傲了起来,完全没有刚刚还嬉笑的模样。
“真是好笑。”江妙伽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我与陈太太可没什么关系,从前的那点子血缘关系可都被磨没了,况且我可是被姑母和表哥卖了的人呢,我现在是沈家的人,与你们陈家可没有半分的干系。”
她笑了笑,白净的脸上如开出一朵花来,“要陈又文给我做靠山?我需要一个赌鬼做靠山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这样的靠山,陈太太留着给陈嫣红吧,我可消受不起。”
“你!”江氏敢上门说这些话其实底气也不是那么足的,但是被江妙伽直接将脸面扔在地上踩,自然恼恨的厉害,一时说话也没了分寸,“不过是我们陈家不要的破鞋,真当自己是金凤凰了。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丈夫记着陈家的恩情,分荒地的时候分个好的地方,另外到时候来帮帮忙。否则别怪我在外败坏你的名声了。”
她说的色厉内荏,连陈嫣红都高兴了起来,随着江氏站起来,挺了挺胸脯对江妙伽道,“表姐,你可要记得陈家的恩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