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几乎让她晕倒在地。不只是舞弥小姐被对方打到粉碎性骨折扣我人质,丈夫的出轨都不及最后一项痛彻心扉。她的女儿、她竭尽全力只是为了不把成为小圣杯的「天之衣」披于己身的伊莉雅,日后竟会遭受那样的残酷命运?!
她的丈夫会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以失败告终,魔术衰退的丈夫还来不及跨越爱因兹贝lun的结界带走女儿就死去了。而她的女儿伊莉雅才是爱因兹贝lun最适合披上天之衣的存在。以为被父母抛下的伊莉雅一直怀着怨恨成长,也因为父母的失败在爱因兹贝lun家被残酷对待。为了适应召唤出的强大从者,爱因兹贝lun甚至将她丢弃在饥饿的兽群、被恶灵附体的亡骸、甚至是用以销毁失败作的垃圾场,即便活了下来,无论哪一条世界线,第五次圣杯战争后的她都活不过一年。甚至被掏心,甚至为了拯救谁将自己作为祭品发动第三法……爱丽丝菲尔本不相信这些,可信里说的太过详细,可丈夫对Lancer御主的失利、陷入沉默……倘若这次失败,爱因兹贝lun会不会这样对待伊莉雅,爱丽丝菲尔一清二楚。她是器物,她只是没有灵魂的人造人,可伊莉雅是在她身体孕育诞下的孩子!整整八年,她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笑着叫她“妈妈”……她的伊莉雅!爱丽丝菲尔心如刀割——她先是一名母亲!所以她不得不相信,也不能不相信。
爱丽丝菲尔的手哆嗦般蜷起,瞒下信件也瞒下了苦闷的切嗣带着Saber赴会,这大约是背叛吧……爱丽丝菲尔抓紧裙摆:她同时也被他背叛。她看向右代宫林檎,她在信里明白写了要交易Saber的宝具之一,遥远的理想乡……爱丽丝菲尔痛苦不堪地闭上眼,她的身边死气弥漫。
“……”
“……”
Saber遽然与白苹果四目相对。
白苹果陡然开口:“……我无法向你打招呼,Saber。我无法克制我的迁怒。”
“……我明白。”
面对对方的生硬拒绝,Saber,亚瑟王阿尔托利亚面露苦涩,她在令咒强制命令下描述了夜空下发生的一切,包括少女的容貌,但现下解释也是徒劳,因为阿尔托利亚的缘故有人受到了伤害,那是确切的现实。
“您也要采用这种……手段来胁迫爱丽丝菲尔吗?”
“是。”
斩钉截铁的答案。骑士闭上眼。
她们是第三次见面,却已经像是恍若隔世,第一次在三王宴会上一起游戏,第二次她听着她想要挖墙脚的话无奈摇头,第三次,她们已真正成为敌人。……即便最后将以鲜血落幕,也不该,不该这般收场。
Saber不是天真的人,在不列颠的最后,她经历了无数战争。没有不谈Yin谋的战场,世界并非如骑士道所秉持的一往无前的率直,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对部分极端到践踏光辉的Yin谋如此抗拒。即便是如同杀戮机器无情绞杀的战争,人类也需要留下些什么。
……她有一位总让人头疼、却十分伟大的老师。即便她登上船驶往黄金之船,最后沉睡在阿瓦隆的湖畔,这样的念头的也从未更改过。那位「花之魔术师」曾经立在她身侧,喃喃自语地询问她什么是「美」,那是她还年少,稚嫩的话语惹得那位魔术师发起笑来,他说,你既然这样认为,那就去做吧,阿尔托利亚。
于是她固执地一路行去,直至如今。
是认定想给丈夫分担什么爱丽会强在切嗣前拆开信封吗?她的身边,也有位智计超群的军师在。还是,因为不忍,所以并没有用以威胁更加合适的爱丽么?她的天秤偏向了后者,或许是囿于废弃工厂的一瞥,或许……如果,她料到她的Master会使用令咒使她说出情报……不,一切都已经完了。她现在,必须也是只能,站在爱丽这一边。
“您说的是交易。”Saber顿了顿,碧色的眼睛漫上寒霜,“那么您想要以什么交易呢?”
“Saber!”
爱丽丝菲尔脱口而出,可充满内心的羞愧却让她煎熬地蜷紧手指——右代宫林檎想要得到Saber的宝具,圣剑剑鞘,「遥远的理想乡」。Saber与她闲聊的时候曾经说过,她的老师曾经告诉过她,剑鞘比剑更重要,她提起过去时面上还些许腼腆,可为了她自私的愿望,却刚硬起来。Saber对着她摇了摇头,是啊,她也是在城堡中抹掉她的眼泪,笑着说答应她也没关系,如果想去的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爱丽。爱丽丝菲尔的泪水几乎脱眶而出,她蓦地抬起头,看向双马尾少女:“既然是交易,请你答应我这边的条件。Saber的宝具,只能借,不能给! 我希望立下自我强制证文。”
——卫宫切嗣对前Lancer御主肯尼斯所使用的魔术契文。
无法解除,只要违背契约就会遭受惩罚,可以说是最铁面无私的契约。爱丽丝菲尔抱着孤注一掷的念头道出声,孰料对方却颔首:“可以。如果宝具没有效果,我会还给Saber。如果有效果,时限到他痊愈为止。可以接受的话就说出你的条件吧,太太。”
狛枝的信上,关于伊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