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君实在是看得两眼冒金星,再也记不进半个字。他知道柳梦已不喜欢别人靠近,就坐在自个儿的位子上嚷嚷道,“阁主,我都看得头昏眼花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以为自己是要考状元的人了。”
柳梦已仍是神色如常,他放下书,抬头看向潋君,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把东西收拾了,我带你下山亲眼认认岛上的毒物。”
潋君心想,到外面走走也好,总比对着书本强。
潋君不会武功,柳梦已便迁就他走着山路。
沿途看到些花草果子什么的,柳梦已都会停下步子,告诉他哪些是有毒的,具有什么样的毒性。
潋君一路听来才晓得,这蓬莱岛上还真是没几样是能碰能摸能吃的。
两个人七转十八弯地走到了个像是山谷的地方。
柳梦已除了讲解毒性外,几乎没有说过一句其他的话,潋君是个闲不住的人,自然觉得有些闷,目光也飘忽起来。
恰在这时,伺候在紫眸身边的侍女匆忙赶来对柳梦已道,“阁主,月使不晓得怎么了,忽然吐了一大口血。”
柳梦已心中一算,紫眸此时已该练到了第七层,多半是她一时心急走火入魔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柳梦已步伐轻盈,飞身而去,他的轻功本就胜过紫眸和兰祀,此时更是看得潋君一愣愣的。
行云流水,缥缈无依,倒真有几分神仙的样子。
潋君在山谷里等了许久都未见柳梦已的身影,他无所事事,只得来回走动着。眼见外头的天都快黑了,潋君又不记得来时的路,想一个人回去也不成。
老这么在山谷里绕来绕去也不是办法,潋君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就坐下了。此时已是傍晚,他的肚子早饿了,明明身边有不少果子,可又不能吃。
潋君一想到柳梦已刚才在路上指这儿指那儿的,说得都快样样有毒的样子,他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敢拿小命去试。
山谷里本就shi寒,潋君又饿又累的难受得很,他靠坐在岩石边歇息着,不知不觉地就睡倒了下去。
像是被针扎一样,潋君疼得清醒了过来,他摸向自己的头颈,原来是被旁边杂草上的刺扎到了。
他原本并不在意,刚想要继续闭眼休息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体内又烫又痒,好一股燥热和sao动。
潋君本就是久经风月的人,虽然不知道这草是什么玩意儿,但对于此时的感觉他怕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草有媚药的效果。
说来也巧,柳梦已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潋君看着那紫衣长袍从半空中飞下,心里暗暗地咒骂道,你这家伙就不能早那么一会儿来吗。
莫说是像潋君这样久尝床笫滋味的小倌,就算是寻常少年在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那么久的禁欲。
潋君极为敏感,禁不起挑逗,在药力的作用下,只觉得身体里的欲望无处发泄,憋得难受。
柳梦已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走到潋君面前,皱着眉头问道,“你碰到了什么?”
潋君愣愣地看着柳梦已,仿佛是从前未曾看清过他一样,那Jing致俊美的容颜深深地揪着潋君的心,他修长的手垂在身边,潋君忽然想像起这样一双手臂抱着自己会是怎样的感觉,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在高chao中又会是什么样的。
糟糕,一定是药性发了。
潋君心中暗骂着自己粗心大意,可身体的感觉却是奇痒难耐,仿佛是不受控制似的,他忽然抓住了柳梦已的手臂,扑进了他的怀里。
“救我……”
他喃喃地说着,抬头望向那个神色茫然的人。
柳梦已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他迷茫地低下头,目光与潋君相对。在柳梦已平生所见过的人中,潋君的容貌并非最美的一个,可他此时的眼神却是柳梦已未见过的。
妩媚,艳丽,勾惑着人心。
柳梦已一惊,下意识地推开了潋君。
再看向潋君时,他眼里早就被气恼和愤怒所充斥着,虽说潋君也有过落魄无人问津的时候,可真的这样被人推开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潋君从未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他讽刺地笑着,说道,“不过是抒解欲望罢了,原来阁主是怕我弄脏了你。”
柳梦已紧抿着唇,没有答话,他看了潋君一会儿,站起身后退几步,然后竟飞身离开了。
潋君先是一愣,随即放肆地大笑起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武功的人果然是不一样。
心里已是满满的冷意,身体却越发灼热,欲望像是要在体内燃烧一样。
潋君想起刚才自己不过是碰了柳梦已一下,那人就这么跑了,狠狠地咒骂道,“乌gui王八蛋,堂堂一阁之首见死不救,要不是你个杀千刀的扔下我一个人跑了,我能被那该死的草扎到吗,什么武林第一使毒门派,竟然跟个ji院似的弄这种东西……”
潋君正骂得起劲,忽然听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