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一次来的时候,柳梦已就告诉他说,自己已经不是阁主了。
但陈三却说,他这辈子只认柳梦已一个阁主。柳梦已见状,便由着他叫下去了。
「阁主,你上次让我买的医书都买齐了,我帮你搬进屋。」
陈三笑嘻嘻地说着,然后捧着大包小包往里头走,路过潋君身旁时还不忘眨眨眼。
潋君本就心虚,一边怒视向他,一边又用余光去看柳梦已,只见那人神色如常,并未发现异样。
吃过饭后,陈三便离开了。下午的时候,宅子里也没有其他客人,柳梦已便坐在书房里翻阅陈三送来的书。潋君好几次路过书房都忍不住往里面看,只见柳梦已手捧书册正认真翻阅着,只是距离实在太远,潋君也不晓得他看到了哪一本。
一连过了五天,柳梦已那里都没有动静,潋君心里又急又气,暗暗骂道,陈三怎么把书夹得那么后面,可真让他等惨了。
这一日中午,潋君准备好了饭菜之后,却没见柳梦已的人影,他心里觉得奇怪,便到书房去找。
「还在看书?出来吃饭吧。」
走进书房,只见柳梦已手捧着书册钻研着什么,他眉头紧皱,似乎正困惑不解。潋君也是诧异,凑到他旁边去看。
不看还好,一看才真吓一跳。
柳梦已手里捧着的,不正是他让陈三买的龙阳十八式吗?
柳梦已认真的一页一页慢慢翻过去,神色如常,丝毫不为所动,潋君却是面色绯红,心里痒痒的,身体的欲望就这样被挑起。
「这不是我让陈三买的。」
潋君闻言,脸色更红,耳根烫得火辣辣的。
「看上去像是武功秘笈,可是,我又看不透是什么招式。」
潋君仔细一瞧才发现,这本书里虽然都是春宫图,但却画得隐秘,并不如寻常所见的***秽。
兴许是陈三怕吓到他们阁主吧。
如此一想,潋君不禁觉得有些庆幸。
原本还想借由此书来让柳梦已知晓情事,可见他把这书当成武功秘笈,潋君哪还说得出解释的话。他只觉得自己脸上又热又红,身体更难受不已。
生怕自己的欲望抬头,潋君赶紧催促柳梦已说,「饭菜都快冷了,大概是陈三不小心把自己的书夹进来了。如今你武功都废了,还钻研这些秘笈做什么?」
柳梦已想想也对,点点头便把书放在了一边。潋君死死地盯着这书看,恨不得烧个干净。
两个人坐在饭桌上,仍旧是鲜少言语。
潋君手里扒着饭,脑子里全都是刚才的春宫图,许久没有过情事的身体异样敏感,余光瞟见柳梦已时,身体更是躁热难耐。
这几个月来,没说是闺房情事,两人间就连半点亲密都未曾有过。
情动之时,潋君怎能忍耐得了。再一想起从前柳梦已抱着自己的感觉,心里更是渴望万分,只想要更加亲近一些。
见潋君愣在那里不动,柳梦已疑惑地问说,「你怎么了?」
潋君愣愣地看向他,支吾着答说,「我冷。」
潋君早知柳梦已是不解风情的人,也没奢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没有想到,柳梦已竟然诧异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疑惑不解地说道,「已经八月了。」
见潋君不答话,他又道,「感染风寒了?你进屋躺一会儿,我去煮粥。」
说罢,柳梦已便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潋君心里又气又恼,咬牙切齿得无处发泄,又拉不下脸皮把话说清楚。
经此一事,潋君吃了整整三天的清粥小菜。
第二月初五,陈三一进门就抓住潋君问上次的情况如何,潋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话也不多说半句。
陈三大笑道,「我就知道那书没用,别说龙阳十八式,就算是龙阳八十八式,阁主也看不懂。」
潋君斜眼看向他,问道,「难道你有好办法?」
陈三笑yinyin地掏出一个小瓶子,神秘道,「这可是我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好东西,无色无味,保准折腾一整晚。」
听到这话,潋君自然晓得他手里的是媚药,脸上一红,小声问道,「能行吗?柳梦已不是百毒不侵?」
陈三挑眉一笑,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行,阁主现在武功都没了,哪还能百毒不侵啊。」
潋君略有不安道,「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自小在娼馆长大,潋君自然晓得春药这东西对身体有害。
「不会不会,这东西是有利于闺房之乐的,对身体没坏处。就是因为是难得的好东西,才会卖我这么贵。」
潋君不再多想,接过瓶子小心收好。
也许是因为心虚,这天夜里,潋君特地做了一桌子重口味的菜,不是红烧就是辣椒,还特地热了一大壶酒。柳梦已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只管由着潋君催促自己吃菜喝酒。
毕竟是在风月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潋君的酒量哪是柳梦已能够赶得上了。酒过三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