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寒心。
我一寒心了,就把自己当成案板上的rou,谁愿意来打就打吧!母上也不客气,把自己手心都打红了,才住手。
大哥在旁边看了这会儿热闹,看到母上大人停了手,才有些意犹未尽地说:“不打了?”
母上翻了个筋疲力尽的白眼,我翻了个面无表情的白眼。大哥受到这两个白眼的启发,才慢悠悠地点出事情的关键。
“妹子,你老公好像发烧了,烫的跟烤红薯似的。”
艹!怪不得这大哥一直把手放在他胸前反正面烤,敢情是在暖手呢!
人性之复杂,世态之炎凉,可见一斑!
母上的眼睛顿时又来了神采。我眼见着母上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眼睛挤成了长方形,一字一字说:“你老公?”
我苦哈哈地干笑一声,赔笑地说:“不是。”
母上又问:“那他是谁?”
我就觉得脑子里刷地白了一片,忍不住望天长叹,却翻了个白眼。
我对着老天翻了个白眼。
老天爷,你这是玩我呢?
在母上的手再次扬起来前,我本着关爱母上身体不能过度生气的目的,任命般的低头小声说:“妈,他就是大黄。”
然而,母上上大学那是二十几年的事了,她的思想已经跟不上我这个当代大学生了。我当时用了短短几个瞬间就接受了的事,跟她说了两次,她愣是没有放到心上。
第二十八章 高烧
母上眉毛跳了跳,我的右眼皮跟着也跳了跳。
母上冷笑着问我:“你怎么不说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呢?”
我略微一想,有点为难地说:“这,不好吧!不好说不好说,我又不知道你跟我爸,唉,不好说不好说。”
得了,第二回 合开始。
我就站在那里被母上训,被母上拍击,站着站着就麻木了。
说实话,我都有点困了。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成功地再次挑起母上的怒火。
幸亏大哥一声断喝,打断了母上骂我的思路。
“妹子啊,你老公都烧到40度了!”
我随口接了一句“好嘞!”,然后转身去瞧,咦?大哥你什么时候找来的体温表?
大哥哆嗦着手,一副活见鬼的样子拿着体温表朝我走过来。
“妹子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怎么40度呢?40度不就烧坏了吗?”
我揉揉眼,往刻度上一看,我的娘哎,还真是40度。
“大哥,你的体温表是不是坏了?“我不愧是学数学的出身,眼见着人烧到40度了还能这么冷静地分析情况。
大哥心里咯噔一下,一副见了阎王的样子说:“不!我下午还用过,肯定没坏!快把人送医院吧!”
我快速地眨了眨眼,扬着调问:“送医院?兽医院早就关门了吧!”
大哥朝我肩膀上猛拍了一把,那劲大的啊,我妈打了我一晚上也没他这一下子疼。
就在我哆嗦着肩膀头子,感觉自己的胳膊掉了的时候,大哥比我还着急地说:“妹子你就别开玩笑了!都烧到40度了,再不去医院,就出大事了!”
母上也觉得事情重大,走到大黄身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此情此景,让我感触颇多。
娘啊,你知道你摸的就是大黄吗?你心心念念的大黄就在你手底下呢!
“不行!快送医院!”说着,母上就开始掏手机叫120.
大哥十分果断的扬手说道:“来不及了!快把他放到我的摩托车上!妹子!你坐在后面扶着他!”
我我我,我怎么扶着他?扶哪里?
我凑过去打算扶起大黄,手在他胳膊上摸来摸去,把自己蹭在他身上的结成硬疙瘩的鼻涕水全弄到了自己身上,真是自食恶果!
母上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点出了问题所在。
“给他穿上件衣服!“说着,视线还飘过某处。
大哥会意,也将视线落在某处,转身跑进屋里拿衣服去了。
大黄啊大黄,你在我面前守了那么久的贞Cao,这么一会儿就接二连三的破在不止一个人手里,破都成了一堆碎末末。真想为你流一滴同情泪。
大哥不出几秒就出来了,连衣服带车子全都出了门,动作之迅速,简直像早有预谋。
大哥让我妈扶着摩托,草草给大黄套了衣服裤子就塞到车上,自己跳上车子后又冲我招招手。
“妹子快上来!扶稳了啊!”
我倒是想上去,大哥那体型,放他自己一个都够呛,更别说现在还塞了个大黄。瞅瞅大黄都挤成rou片子了,我除非变成个薄饼,要不别想上去!
当时是,姜还是老的辣。
母上沉着地指挥:“你先受点累,送他到医院,我们打个车,随后就到!快走吧!”
大哥迟疑一秒,点点头,一溜烟就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