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话:“你给我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冲着母上离去的背影干嚎了半天,却没挤出几滴泪来。
我跺跺脚,又往自己家门上踹了两脚,拿石榴树当梅花桩比划了一会儿,才筋疲力尽地倚在屋门上。
“王八蛋狗!等你回来,看我不取你狗命!”
我的怒吼在深夜里久久回荡着,引来无数反馈。
隔壁家的刘叔甚至专程敲了我家的门,看到我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小冒啊,别再这样喊了。要不除了附近的人家,离得远的都知道你这号人物了。”
我实在气的够呛,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实际上十分哀怨)地看着刘叔。
刘叔摇头叹气地走了。如果忽略他刚刚对我的劝解,光看那背影,实在很像一个为小辈Cao心的大家长,跟吴老爷似的。
不过我一点也不领情。
刘叔走后,我开始诅咒刘云辉找不到媳妇。
说来说去,我的鼻孔下又挂了两条冰挂,我就蹲在屋里诅咒他,也不知道刘叔有没有因为我诅咒他儿子打喷嚏。
后来我又靠在暖气片上嘟囔,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嘟囔什么了。
真是气坏我了。
第三十章 添丁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在暖气片旁边骂刘辉云骂的好好的,醒来的时候,人就在床上躺着了,而且我家的大门跟抽了风似的哐啷啷地响。
我怔了怔,蹭一下窜了起来,再留心听,大门还是哐啷啷地响。
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听见我妈在门外大吼:“袁小冒!开门!”
隔壁睡熟中的悦姨被吵醒后不悦地翻了一个身,皱着眉头嘟囔着:“他们家的人,就会吼!”
刘叔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我愣了愣,我什么时候把门锁了?
我屁滚尿流地爬下床去开门,刚把门打开,就对上母上红通通的跟两个大灯笼一样的眼珠子。
“让开!”母上粗暴地推开我,我赶紧闪在了一边。
然而,老爹半扶着一个人也跟着进来了,我一看,艹,那不是大黄吗?
大黄十分虚弱地驼着背,十分虚弱地低着头,十分虚弱地将胳膊搭在我爸肩膀上,十分虚弱地穿着我爸的羽绒服,十分虚弱地,不,他朝我坏笑了一下,又靠在我爸身上了。
我爸像架着一尊泥菩萨一样谨慎小心地把大黄“拖”进了家门,把他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
我咽了咽唾沫,看着大黄,又看看我妈,时钟突然咚咚咚地敲了三下,凌晨三点了。
我们一家子看着虚弱地倚着沙发的大黄,大眼瞪小眼。
大眼的是我妈和我,小眼的是我爸。
大黄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盖在下眼皮上,看起来十分安详。
小伙子鼻梁又挺又高,看来身体挺健康的。
嘴巴没啥可说的,就是让人看着就想起果冻来,忍不住想嘬一口。
我咽下一口唾沫,粉面含笑,侧身看了看我爸妈。
我爸妈脸色都不太好,看起来挺忧虑的,应该没跟我想到一块去。
我不管。
我笑嘻嘻地走到大黄身边,在我爸妈惊讶的目光下,捏了捏大黄的脸蛋子。
我妈的脸马上沉了下来。
我又摸了摸大黄的鼻梁,大黄脖子上的筋紧了紧。
我妈已经撸起袖子了,我却在此时捏住了大黄的鼻头。
我看着大黄憋气憋得嘴唇翕乎翕乎,心里在狂笑着,却觉得胳膊一紧,我妈竟然在后面拉住了我。
哼,我不放!你们没看到他是装的吗?
我妈猛地一使劲,哎呀,我手上一滑,就被我妈拽了过去。
大妈嘴里念念叨叨地跟我示意,我手舞足蹈地表示反抗,突然有一个十分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兰姨,你们干什么呢?”
我赶忙回身去看,大黄用胳膊撑着娇躯,勉强坐正了身子,抬起一双媚眼看着我妈,可怜巴巴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我的鼻子怎么了?”
我再一看他的鼻子,忍不住放肆大笑起来。
他的鼻头红的啊,跟拉着圣诞老人的麋鹿似的。
我妈哎呦呦地推开我坐到了大黄身边,看着他的鼻子,是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她突然站起来扯住了我,把我丢在大黄身边,狠狠地说道:“都是小冒不好,小冒对不起你,小冒!快跟人家道歉!”
道歉?我对他?凭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刚要好好骂一骂他,却被我爸一把拦住了。
“小冒年轻不懂事,让我们好好说说她!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又刚刚发了高烧,现在赶紧睡吧!”
大黄愣了愣,继而顺从地点点头,眼波流转,柔柔地看着我妈,“我想跟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