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钟翛细致地掰扯明白,谢见安和叶新不一样,钟翛爱过叶新,爱人的那种,杨夜也爱谢见安,但没有像爱人那样爱过。
杨夜喝光了牛nai,钟翛仍没有回来。钟翛亲自去了叶清家回绝晚饭的邀约,势必要在那边多坐些时刻。杨夜放下牛nai杯,又觉得自己可笑。
掰扯明白这些有什么用?徒给自己和钟翛找不痛快。
这时谢见安从客房出来,他已经换上了家居服,见杨夜独自坐着,一屁股坐在了杨夜对面,问道:“钟翛呢?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啊,饿死了!”
说完呜咽着趴在了餐桌上。
杨夜起身道:“走,我们出去吃。”
谢见安一声欢呼,叫嚷道:“我要吃羊蝎子!”坏心眼地没有再提钟翛,拽着杨夜就往外走。
杨夜毫不客气地拿了钟翛的车钥匙,领着弟弟一起去了他们去过的那家羊蝎子店,吃得不亦乐乎之际,电话铃响,杨夜以为是钟翛,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屏幕,却是苏越来电。
脱下手套。擦了擦手,杨夜接起电话。
苏越哇啦哇啦大叫道:“杨,你在哪呢?钟翛说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啊。”
杨夜舔舔手指头,闲闲笑道:“不巧,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
“‘我们’?你和谁?”
杨夜笑道:“小安和我,他也回来了。”
苏越“哦”了一声,他找杨夜吃饭是假,商量求婚的事是真。莫臻似乎没有在他旁边,但苏越仍压低了声音:“杨,你这回在B市能呆多久?不忙着走啊,你是我最亲亲的老爸大人,我的婚事要您做主啊!”
杨夜沉默一下,他不着痕迹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心想这哥俩年纪差得有点大。
“你的戒指还没送出去呢?”杨夜鄙视道,“都多长时间了?再拖延一段时间,没准莫臻嫌你烦,一脚把你踹了。”
苏越嘿嘿笑,颇有些没脸没皮,说道:“前阵子他工作忙,好不容易忙完了,你又走了,我连个主心骨都没有,然后就是过节,应付他那群亲戚也够累人了,才拖到现在。这次你别忙着走了,帮我把婚求了再走!”
杨夜道:“究竟是你求婚还是我求婚?你就是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衣给他跪下,在他眼里,你也和穿的西装革履的,在他大庭广众的见证下向他求婚是一样的。”
苏越臭屁道:“当然不一样!他爸他妈到现在都没承认过我俩,要不是我家小臻臻手腕高超,能力卓绝,掌管了莫氏,他爸妈早就抄起菜刀追着我砍了!”
杨夜对他的自我感觉良好一阵无语:“说起来,你确实是被包养的那个。以后别说你是我儿子,我嫌丢脸。”
“明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跟你说了,我们改天约个时间详聊。”
说完不给杨夜拒绝的机会,立刻挂了电话。
谢见安刚啃完一块骨头,他们要的是辣汤的,辣得谢见安舌头都大了:“你那个宝贝儿子又要干嘛?”
杨夜急忙把冰镇玉米汁给他倒上:“他要跟莫臻求婚,让我帮他。”
谢见安一饮而尽,闻言眼睛一亮,摩拳擦掌:“你现在身体不行,换我来吧!”
杨夜哭笑不得,敲了下谢见安的脑门,说道:“你别添乱,难得苏越认真一次,你还要从中作梗,损不损?”
谢见安一撇嘴:“我还懒得管呢,你也是,让他自己去搞嘛,还要你插手。你别忘了,还有个大手术等着你呢。”
“有你在我怕什么?”杨夜笑了下,又缓缓收敛起上翘的嘴角,“手术定下时间了吗?”
手术的时间就是宝宝出生的日期,杨夜其实有点忧虑,担心不足月出生的宝宝,会不会是身体不好。
谢见安道:“暂定是十月份,你不用担心,提前一个月出来的小孩,照样会活蹦乱跳的。”
杨夜眉目一动,说道:“如果足月,他的生日应该和我的差不多。”
但也就是略略提起一嘴,接下来的话题又被他引到了苏越的求婚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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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翛留在了叶家吃晚饭,他本来拒绝了,又问了问两位都是大病初愈的父子的身体状况。回家后却发现杨夜和谢见安,连同自己的车钥匙一起不见了,不知该气该笑——杨夜为了躲避叶叔叔连这种小孩子招数也能使出来。
他没有再强求杨夜,又不想叶清和杨夜离心,只好又回到叶家蹭了顿晚饭,顺便给杨夜开脱一番。
只是这般蹩脚的谎言根本入不了叶老爷的眼,叶清也懒得理会钟翛,吃完饭就去了书房,留下叶新陪着钟翛。
叶新有些失望于杨夜没有来,他想当面谢谢他,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叶新也有自己的顾虑——叶清越老,心肠越软,万一——万一呢?
大病一场后,叶新本就丧失了先机,无论杨夜争与不争,他都已经成为了叶新的威胁。
而跟过杨夜一段时间的钟翛,是现为止,叶新所能接触到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