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干巴巴道:“你确实是想多了……”
叶新似是一怔,复而恍然大悟,促狭道:“哦,对,我倒忘了,你跟他最亲近了。”
钟翛的脸腾地烧了个通透,浑身不自在。这句话换做任何一个人来打趣,他都不会觉得不自在,然而这个人是叶新,是他求而未得的暗恋和初恋对象,即便他知道自己和叶新已经没有可能了,他还是敏感的触碰到一阵怅然若失。
新茶又续上七分满,茶香袅袅,不动声色地沁入鼻腔。钟翛把着茶杯,几次将饮未饮。
叶新眼底暗光浮动,若有所思。
……………………………….
杨夜和谢见安吃饱喝足,回了钟翛家。
钟翛像个冬天的松鼠似的,将卧室里的东西腾转挪移,闹闹腾腾,歇不下来,见杨夜回来了,又成了块狗皮膏药,黏上去就撕不下来。
谢见安皱了皱眉毛,拉开杨夜,也不跟钟翛说话,反而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杨夜。杨夜笑着拍拍谢见安的头顶,才放他回房休息。
电灯泡终于灭灯,钟翛双手双脚地缠在杨夜身上,到处乱蹭,像极了撒娇讨零食的普洱。
两人相抱着,跌跌撞撞进了卧室,钟翛推开浴室的门,浴缸中恒温的水上漂浮着厚厚一层娇嫩的玫瑰花瓣。
杨夜抽了抽嘴角,再看向怀里一脸求欢样的青年,半晌无语。
钟翛道:“夜,我们好久没有……了。”
杨夜敲敲额角,无可奈何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狼崽一脸迷惑,外加求知若渴。
杨夜恨然,咬牙切齿,面部温度越升越高:“我……我现在不能、不能那什么!”
钟翛不笨也不傻,暗示到这种程度,也终于回过味来,怔怔懵懂片刻,整个人都迸发出蓬勃的光彩!
他手舞足蹈,却又手足无措,在他眼里,杨夜似乎成了一只易碎的瓷娃娃,不经触碰,自high了半天,发觉杨夜的脸像煮熟的螃蟹,还冒着热气,搅乱了钟翛的一池春水,澎湃不已。
钟翛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小心翼翼抬头问道:“我、我能摸摸他吗?”
杨夜哼了一声,翻个白眼。
钟翛像对待一只珍贵又稀奇的宝贝,如同抚摸一只羽毛一般,抚摸着杨夜的……肚子。
杨夜把他的手往下拽,搁在小腹上,口上骂道:“笨蛋!白痴!位置都找不准!”
钟翛嘿嘿傻乐,眼眶却shi了。
杨夜不自在地别过脸。
钟翛紧紧抱住他,在被他布置得温馨浪漫的浴室里,哽咽起来。
钟翛喜极而泣,结果眼睛肿成了大核桃这件事被谢见安连续嘲笑了一个礼拜。
钟翛也不在意,他现在人逢喜事Jing神爽,只当谢见安是在嫉妒。工作那边也做起了甩手掌柜,剩了点尾巴都甩给了副手。杨夜说过他几次,奈何一心一意要做爸爸的狼崽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典型,只会乐颠颠跟在杨夜屁股后头,阻止他做一切他认为有伤身体的举动。
为此谢见安火冒三丈——他才是医生!钟翛算哪门子半路出家的赤脚大夫?简直是越帮越忙!
俩小的成天炮仗一般,相互看不睡眼,一言不合就炸,杨夜都担心家里的烟雾报警器能不能承受得住。
杨夜并不拒绝钟翛的关心和好意,他能感受到,钟翛有意回避着俩人意见不合的那个话题,不过钟翛不提,他自然也不会提,日子倒也显得幸福美满。
钟翛并没有将叶新那番肺腑之言抛之脑后,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不会给杨夜找不痛快——叶清没有异动,仍然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不过叶新倒是又邀请了几次他和杨夜,都被钟翛婉拒了,他在婉拒后又向叶新解释:“你别多想,杨夜有工作在身,实在腾不出时间。”
每次叶新只是好脾气的笑笑,久而久之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再邀请了。
钟翛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成了照镜子的二师兄,里外不是人。
至于为什么,他会选择将杨夜怀孕的消息隐瞒下来,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样做才最正确。
杨夜去见了几次程启信,程启信瘦了一大圈,人却Jing神了许多,两人默契的只谈公事,只是在钟翛每十分钟来一次“爱的问候”的电话的时候,眼里黯然失色。
杨夜视而不见。
短短两星期之后,杨夜和钟翛都解放了。
钟翛自然不希望杨夜再经历一次飞行飞回新加坡,他们在B市守家待地,他自认为可以给杨夜最好的照料,但这话又不好说出口,杨夜铁了心要和叶家划清界限,自然是能离开叶家多远是多远,偏偏钟翛的家住在叶家隔壁,仅一条小路的距离。钟翛总不能限制杨夜的人身自由。
正在钟翛苦恼之际,苏越来了电话,求老爸和后妈帮忙准备他的求婚盛典。
杨夜早就答应了这件事,但是钟翛不知道,这简直是要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心里对这个便宜儿子的好感度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