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颉书还分析出一些结论,但是他没有同徐缓说。
好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却没有一张是正脸,徐缓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只好放弃,“算了,我还是找机会亲自去问问我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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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过,其实也就没有什么可干的事情了。亲戚多的人家,过年后的十几天都安排的满满的,可是季美芳却没有几户可以这样走动的人家,娘家人那边,因为年少的无知的一些决定,几乎断了关系,久不走动了。
过年后没多久,三个人就离开了渭南市。
季美芳离开时神情有些怔忪,眉宇间似乎总是放不开。徐缓也没敢多问。
年味过去很快,好快就是东辰大学开学的日子。徐缓也该准备准备出国的事项。霍晨晚已经在永全餐饮上班,她的学分早已修满,其实也该到她开始实习的日子了,学校对她抱有很大的期望,特地为她写了介绍信。
国内的事情在徐缓出国前一并安排妥当,坐飞机那天,任颉书、季美芳、霍晨晚都去机场相送。
他的这个日程是保密的,尤其不让赵青澜知道,否则这丫头一定要和他一起去的,这样一来,徐缓一路都不得安生。
机场很大,挤满了人。徐缓下车后,任颉书走在他身后,替他拉行李箱,一路送到检票口。季美芳则一路紧紧跟上,不断唠叨注意事情,霍晨晚和任颉书一样一言不发,只跟着。
检票口,徐缓忍不住回头笑笑,“你们这样隆重,搞得我很紧张啊。”
霍晨晚也笑起来,“本来就是很隆重的事情呀。”
徐缓站定,给后面排队的人让出方便的路口,目光注视霍晨晚,“学姐,公司的事情就先拜托你了,有什么问题就视频联系我,别管时差。”
霍晨晚大大方方地答应,“行。”
徐缓放心下来,目光折回,看向面前的任老师。再此之前,他特意注意了一下妈妈的神情,有些心虚,不敢和任老师多说什么,只是凑近,微不可查地捏了捏他的手背,顺势将行李箱从他的手里接过来,说:“任老师,拜托你照顾我妈了,有什么事情也即使联系我。”
后面的一句他没好意思说——没什么事情也要和我联系。
任颉书点头,将行李箱递过去,然后上前一小步,展开双臂,一把拥住徐缓。
没有多少暧昧,只是一个类似于兄弟之间不舍的拥抱。
徐缓还反应不过来,都没有回应,一双眼睛瞪得乌溜,飞速左右看,似乎也没有谁多朝这边看。连季美芳和霍晨晚都一脸淡定。
徐缓正要放心回抱一下,任老师就松开他了。
徐缓这才发现,周围有不少男士与男士的拥抱,来表达离别时的不舍,很稀松平常,没什么可值得多想的。反倒徐缓因为内心有鬼,便显得十分虚。
徐缓错过了和任老师拥抱的机会,现在再补上那就显得很刻意了。他抿了抿嘴,低下头,借着行李箱的遮挡,伸出脚在任老师的裤腿上蹭了一下,嘴里含糊地说:“我走了。”
任颉书伸手摸了摸徐缓顺滑的毛,“照顾好自己。”
徐缓:“……”
他这么小心翼翼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看看人家,想摸头发就摸头发,一点都不含糊!
航班提醒的声音响起,徐缓臊着脸,提拎着箱子转身,“我走啦!再见!”
心里空唠唠的,想转身,可又害怕看到他们目送的眼神,那种眼神很黏着,会让他很不好受。
还好很快就看不到了,徐缓一个人提着行李箱,过安检,安置行李箱,然后上飞机。
飞机里很安静,起飞前时不时有空姐下来走动,温柔地嘱咐一些事项。徐缓坐的靠窗,能看到外面的风景,但是他恐高,风景不美,有些恐怖,他就把帘子拉上了。困意袭来,他打算用睡觉来度过漫长的路程。
突然,脑袋里嗡地一声,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对话框。蓝色透明的,能够穿过它看到前座。徐缓吓地一下直起腰来,先是左右环顾,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然而并没有谁发现,这个好似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见。
徐缓就放心了,背又缓缓靠上座椅。
屏幕上闪出几行字:一下了飞机不要因为饿而暴饮暴食。美国的高热量食品要少吃。在学校好好学习,争取一年内完成大学学业。多交朋友,扩充人脉。夜里不要出去狂欢。家里一切都好,别担心。想你。
徐缓看着前几段,就忍不住笑了,想任老师那种平时张口说不成一句完整长句的人,现在也会连说这么一大堆,而且还是他在家老早就嘱咐过的,这也不知道是第几遍了。往后看,看到最后两个字,他又笑不出来了。
想你。
其实徐缓前脚刚走,还没下飞机呢。当然,比起下了飞机在美国生活安定后再想念,此刻的想念是万分浓厚的,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将对过去的怀念衬托得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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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全公司并没有因为徐缓的离开而有任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