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里面并拿走所有他可能用来自杀的东西。’把颤抖的手指握成拳,他补充道。’不用问他任何事情,他什麼也不会说的。轮班看守他直到我下令解除为止。’
‘为什麼不现在就杀了他呢?’其中一个士兵好奇的问。’如果他不会告诉我们任何事,那他不是已经没有用处了吗?’
罗伊直直的看进杀手褐色的瞳孔,觉得心中的怒火渐渐沉淀成某种冰冷无瑕的物质,深刻的令人畏惧。’他是个透明人,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他是唯一一个和这一切有关,我又能在没人询问的情况下烧成灰烬的人。’他停了几秒,满意的看见暗杀者满不在乎的面具开始出现裂痕,流露出一丝恐惧。’把他带走。’
哈伯克留在他身边,在杀手被拖走的同时用一种看不透的表情注视著他。他紧张的抓抓脖子,眼光飘向车道,对著渐渐接近的蓝色闪光皱起眉。’有人来了,准将…而且是很多人。’
‘看来这一切马上就能结束了。’罗伊看见三个人正走向他们,认出是艾佛仁、麦肯兹、和路易士?阿姆斯特朗。他试图读出他们的表情,但只能在他们来到眼前时看见麦肯兹的嘴唇刻画著严厉的线条,而阿姆斯特朗的眼中带著深深的悲痛懊丧。
‘回到房子里去,马斯坦。’艾佛仁开口说。’这是个命令。’
‘我们会和警察沟通的,’麦肯兹接著说。’如果他们开始问你问题的话,大概接下来几个小时都得待在那里了。你还得去找你的少佐,不是吗?’
他的语调有点奇怪,几乎可以说是温和的,好像他了解他的愿望似的,而那只加剧了罗伊心中恐惧的冰冷火焰上。’有找到什麼吗?任何可能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麼事的线索?’他不知道自己希望听见什麼样的答案,但心中微弱的曙光在看见路易士的表情时倏的熄灭。
‘他们搜索了整个屋子,什麼也没找到,不过厨房的门被锁住了。亚力克斯正在试图把门破坏掉,其他人要绕到后面去。’他深深吸口气,而罗伊闭上眼,他的想像不停疯狂的滋长。’我不知道他们会找到什麼,但我认为你应该要去那里看看。’
‘谢谢,’罗伊没有等他们回答,迈开脚步向主屋跑去,跃过地上的石块,无视空气在口腔和肺里带来的刺痛。肩膀上的旧伤又开始痛,但跟心脏的绞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麼。只有一个状况困扰著他,让他不敢多想,因为他知道那会让他心碎。
爱德或许没有死也没受伤,而是被抓走了:被带到柯尔那里供他享用。
注意:罗伊有点恐怖…(我警告过了喔!!!不过喜欢虐的各位还是别期望太高比较好)
恐慌使罗伊的胃开始翻搅,脚步慢了下来,扶著墙蹒跚的往后门前进,努力摆出平时的扑克脸。两个军人站在门口,惊骇的脸上毫无笑容。他们默默的让开,让他看见亚力克斯站在另一边的门口,门板已经倒在地上碎裂成一块一块,满是肌rou的胸膛上布满汗水。霍克艾和修斯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影身边,空气里弥漫著浓厚的血腥味。
罗伊几秒后才明白到他们不是爱德。虽然都是金发,但颜色不对:一个太黄,另一个太亮。霍克艾正忙著对温莉的胸口施加压力,手指贴在她脖子的脉搏上。修斯则轻轻的按压著阿尔的头,寻找受到重击的部份。’他们…?’罗伊没办法说下去,在修斯抬头看著他时屏息等待。
‘还活著,不过我不觉得打伤他们的人有意留他们一命。’他低头凝视著阿尔惨白的脸庞接著说。’我们必须把他们送去医院。格雷西亚没办法处理这种伤势,他们需要专业的医疗人员。’
罗伊将手覆在脸上,努力把脑海里嚎叫的疑问暂时放在一边。’大门那裏有救护车,’他对门口的士兵说。’用你最快的速度去把医务人员带过来。’转头望向修斯他们,他问’有没有办法能把他们两人之一叫醒,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麼事?’
‘不,准将,我想那不太可能。我一直想把全部的碎片组合起来,但是…’霍克艾耸耸肩,环视著房间。’根本没有什麼值得参考的东西。’
‘我叫爱德去检查有没有人脱队然后从后门回进屋子。’罗伊无助的紧抱著头,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他多半刚好在最糟的时候走进这里。’
有人轻拍他的背,而他转过头看见哈伯克站在他身后。他的脸色苍白,右手里紧握著什麼东西,像饱经蹂躏的花瓣一样被捏成一团。’我在墙外的草地上发现轮胎的痕迹和脚印,大概有三四个人。我还找到了这个。’他伸出右手,上面躺著一条shi手巾,脸色Yin沉的解释道。’闻起来像是氯仿。我认为我们找不到爱德是因为他根本不在这里。有人把他带走了。’
罗伊可以感觉到血ye正在离开他的脸,褪去的速度快到他都以为脚下会出现一个红色池塘。视野失去焦距,喝醉似的摇晃著,耳朵嗡嗡作响,黑暗飞快的蚕食他,将最后仅剩的一点希望完全扑灭。
‘柯尔。’几乎从齿缝迸出的人名,他的嗓音沙哑而破碎,薄弱的自制力在瞬间崩毁。他最不想接受的情况却是最有可能的。他们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