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摇头,走出警局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之后几天波澜不惊,月并没有感觉到时光飞逝的沧桑感,不过是和以前一样的节奏,回到一种漫不经心的生活心态里,游离于所有人的圈子之外。
L打过一次电话给他,彼此平淡表面下的针锋相对以月一句“如果你真的以为我是KIRA,那就把我监禁起来好了”而结束,在听到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之后,听筒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月笑着挂断电话。
——月用这种平静冷漠的声音说着自我放弃的话语,委实具有太强的杀伤力,即便是L也不能幸免,然而这其中又是基于什么,谁都没有办法说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或许只有一个……
——或许、谁都不愿意将对方赶尽杀绝。
之后第三天,樱花电视台公布了第二KIRA的录像带,通过合成声音传递出来的声线断断续续,却勉强也听的出意思。
——我已经见过KIRA了。
——我们会为了世界的和平而共同努力的。
……这种话……愚蠢呢……
月有点冷漠地想到,支颐托腮看着电视机里的黑白印象,一旁的琉克倒立着吃着苹果,一边发出古怪的笑声,“月啊,没想到那个女孩子还挺喜欢你的~”
“……”
“那个女孩子已经有‘死神之眼’了吧?你可以让他去看L的名字哦~”
“……”
“月你最近都不和我说话啊,这样我会生气啊!”
“……随你。”月头也不抬回答道,接着关上电视打开电脑,手中捧着那本黑色的小册子。
——原著的情节已经有稍许的偏离,我所能仰仗的优势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还有……多久呢?
月略带苦涩地笑了。
第二日去了学校,东大的校园不论是什么时候看来都如此惬意而安详,然则越是如此的环境蕴藏着更多的竞争,月穿过湖边,穿过林荫道,穿过教学楼,在满眼哥特式风格的雕花窗户前停下脚步,看到阳光将自己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然后融合在一堆Yin影里。
他抬起步,走进了法学阅览室,在一排排鳞次栉比的书架前意兴阑珊,以一种极度不经意地态度浏览着每一个书架的名牌,然后在民法区的第三个书架前驻足。
一本一本地扫视过来,尽管图书馆的人不算少,却也安静的可怕,月并没有受到丝毫的打扰,目光流连在每一部学术著作上,然后我妻荣三个字跳入了眼帘。
——就是它。
——月伸出了手。
指尖还未触及到书脊,从另一个方向同时伸来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与月有着同样的目标,然后两人同时意识到对方后停了下来。
月迟疑片刻,放手,皱眉,回头。
那个人的动作与之出奇的一致,同样撤手回头,然后四目相对。
平静如水的少年,温温和和地站在那里,却带着收藏起来的骄傲,问一句,“你也要用这本书?”
月犹豫,点头,“嗯。”
那人做出一副不好办的样子,沉默片刻,又道,“你才大一吧?还在上法理、法律史之类的基础课程吧?即便自学了民法总论也未必需要这类深奥的理论书籍吧?”
他停了下来,叹口气,嘴角勾起一笑,“又或者今年的天才已经要领先学长们了?夜神月?”
——他的笑意味深长。
月心头稍稍落了一个重音,不置可否地望向那个少年,皱眉,“你知道我。”
不是问句,是十足十地肯定。
那人伸出右手,笑的优雅而疏远,以一种奇异的风格试图拉近距离,“我妻平水,请多指教。”
月轻轻‘啊’了一声,眉宇间第一次显得有些惊讶,“你是我妻学的儿子?”
我妻平水笑的更优雅了,“的确,我妻学是我的父亲,我妻荣是我的曾祖父。”
正文 章十五-局与迷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在等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为了这个,我每天都很快乐。(Iknowsomethingintheworldiswaitingforme,althoughI'venoideaofwhatitis.ButIfeelhappyeverydayforthis.)
夜神月不认识我妻平水,我妻平水也不认识他。
至少表面看起来应该是如此。
我妻平水伸出右手,白皙干净而又谦卑有礼,眼神眉宇是平淡到极致的笑意,即便隐藏着些什么,也毫不掩饰他本有的气质——复杂而矛盾。
月看着他的手,踌躇三时四刻,将自己的右手放了上去,“夜神月。请多指教。”
东大是个学术氛围分外开放的地方,在这个时代,光与影交织在一起,正义与邪恶相互转换,人们的立场并不相同——西方的达利把荒诞不经刻画在他的画布上,东方的费孝通游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