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屋寻找半天却一无所获悻悻离开,掩上门施了禁制这才随着他们一起找阿穆去了。
“天天呆在这儿,不无聊吗?”华仪倚树坐着,视线落到坐在石碓上手托腮面对小溪发呆的凉秋身上。
“习惯了。”凉秋伸出手掌从溪里引出一股水流浮至半空用手指划着圆圈,很快就将那水流幻化成一只白兔,蹦跳着落在华仪身边。
白兔支棱着两个长耳朵亲昵地蹭着华仪脚踝,将兔子抱在怀里轻轻顺毛,白兔舒服的趴在华仪腿上一动不动,心情忽就好了很多的华仪笑笑,仿佛能感知到凉秋此刻也有些开心似得。
“你没想过出去吗?”已经隐隐猜到凉秋和自己关系的华仪手搭在兔子身上,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凉秋愣了下,过了许久才缓缓道:“我不想再看见有人死去了……”
不明白他话中深意只能感受到那如影随形的寂寥,华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着兔子壮起胆子坐到凉秋身边,“其实很多时候,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开始不是吗?”
凉秋伸手接过兔子爱抚了会儿,随即无奈笑笑:“说的好像你死过很多次似的。”
“对啊,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所以我觉得吧,死亡其实并不可怕。”
“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至始至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啊!”华仪似是自嘲似是心塞的咧嘴一笑,凉秋将手覆上华仪头顶阖眼探寻了会儿这才摇摇头肯定道:“你并不是一个人,在远方有人牵挂着你,而你身边有人深爱着你,其实你远比你所想象的要幸福,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允诺此生护我周全的不知所踪,答应与我携手共度的再三伤我,如今唯一陪在身边的人又另有目的,你说,我如何能不是一个人?”华仪饱含苦涩地扯扯嘴角,烦闷不已。“你说我一直不顾一切地去救别人这种行为是不是很傻?都说好人会有好报,可为什么我总是莫名其妙的沦落到一个悲惨境地?我明明从没想过其他只想着倾我所能救助他人啊!到底是为什么!”不知为何在凉秋面前就能彻底卸下心防,情绪激动地华仪一股脑将从未在他人面前提及过的心里话倒出来,全无往日那云淡风轻的模样。
从未觉得内心是如此轻松,不知不觉眼角已滑落眼泪的华仪继续道:“我真的真的没想过其他啊!每天打理打理仙芝园,替人治治病就满足了啊!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这一切啊!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要受这种罪!凭什么!”有生以来头一次发泄自己情绪,华仪就犹如被点着的□□桶,“砰——”的一下炸裂开来,引爆全部。
凉秋任由歇斯底里的华仪发泄情绪,极为爱怜的凝视着他,见他掩面痛哭便伸手轻抚后背试图让华仪平静下来。说来也神奇,满腔愤懑的华仪渐渐涌上莫名困意,倒在凉秋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Chapter.32
“阿穆从没有独自进过山,怎么可能跑山里去啊!”找遍石基村也没找着阿穆身影,众人正焦急忽听凭虚提议去山里找找,一个阿姊想也没想就否决了凭虚的提议。可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失踪,眼下除了去山里找找看也没别的好法子,众人也便听从凭虚的指示进山去了。
“阿穆——”众人边在山林中穿梭边高声呼唤,凭虚跟在人群最后面四下张望想寻找个合适地方,瞅见山背坡有一处洞xue便悄悄施法做了些什么,一阵狼嚎就从山背坡传了出来。
“小心!有狼!”立马握紧手中武器摆出战斗姿势的男人们把女人护在身后,谨慎地往前行进。翻过背坡便看见洞xue门口正蹲着几头啃食尸体的野狼。
“那个好像是阿穆!”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男人们一听立马冲上去把那两头野狼赶跑,这才把阿穆的尸体用布裹起来,在一片死寂与沉默中抬回村寨。
“山里从没出现过野狼啊,这两只是从哪冒出来的?”已被洗去身上血污换了干净衣服的阿穆静静躺着犹如睡着了般,脸上皆挂着悲痛的众人围着阿穆尸体为她哀悼,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一句,凭虚急忙施法让众人不去思考这件事,直至阿穆入土为安才彻底放下心,刚回去便见着凉秋站在窗边眺望远处那各自归家的人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凭虚拜见凉秋主神!”凭虚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这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了的凉秋缓缓扭头望着神色恭顺的凭虚,“你为何要再三唤醒我?”
“小神只是奉师父之命罢了。”凭虚见凉秋主神力量已恢复到能不借助伏羲琴的力量而现出身形不由为华仪捏了把冷汗,“小神师父乃是女娲娘娘,她预测到洪荒即将迎来大劫难惟有依靠您的力量才可以拯救洪荒,所以才想尽办法唤醒您。”
“女娲吗?那丫头如今应该也成为一位备受尊崇的人儿了吧?”凉秋似是勾起对往事的回忆,本就柔和的面庞笼罩在一片温暖光辉中,“记忆中的女娲还是个小姑娘,本领跟脾气一样大,像小辣椒一样。”
没想到师父年轻时居然是这副模样,凭虚忍不住捂住嘴强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