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无可救药的愚民。”说罢就拉着华仪消失不见。
“他们果然是妖怪变得!来祸害我们村了!”见他们突然消失,被吓了一跳的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咒骂起华仪和凭虚,“还好把他们撵走了!不然我们村就要完了!这两个害人Jing终于滚了!”
“就是!早滚早好!丧尽天良的妖怪!就该请咒术师来把他们给杀了!”
“哎,谁能想到这两个是披着人皮的妖怪呢!不然早就请了啊!”
“呵,你们还真是群有眼不识泰山的愚钝之人,好好的两个神仙被你们说成是妖怪百般羞辱,也是迂腐之极。”一袭红衣墨发张扬眼神乖戾的姬墨茗双手抱拳立于半空,周身散发着的Yin冷气息让底下的村民不约而同地感受到阵阵寒意,用看蝼蚁的眼神扫视一圈,嘴角扬起残酷的笑:“不过作为我的部下足够了。”说罢身两侧就现出两个圆形黑洞,五个被剥去全身皮肤的血人摇摇晃晃的自黑洞走出飞跃到地面,开始毫不留情地啃噬那些四散而逃的惊恐村民们。
“哈哈哈哈——你们就慢慢享受被曾经的同伴一点点剥去皮肤啃掉皮rou的痛苦吧——哈哈哈——”姬墨茗饶有兴致地望着那血腥残忍的画面,片刻前还安宁的村落瞬间沦为修罗场,随处可见血rou模糊的残骸,鲜血流了满地,生生将本绿意盎然的草地染成血红色。
“王。”一个鬼族忽出现在姬墨茗面前,“您先回去罢,剩下的交给我。”
姬墨茗脸上张狂的笑收敛不少,望向那鬼族的眼神有些特殊,“那我就先回去了。”
“恭送吾王。”那青面獠牙的鬼族目送姬墨茗消失,这才扭头扫眼那惨烈景象,只见先前被啃噬的残缺不堪的尸体们摇摇晃晃站起身,跟在血人后面往山里冲去,他们的目标是山那边的一座城镇,为了扩充兵力。
“凭虚,原来人心是这么善变的吗?”对变故一无所知的二人刚回到瀛洲,便听华仪有些失落道:“我曾经以为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只要真心以待就能换来同样的真心,可经历了这么多我才发现我错了,错的太离谱,其实人心远比想象当中的要可怕的多,神仙也好,凡人也罢,归根究底说白了,其实我们远没有我们所想像的那样无私,骨子里都还是自私的,只考虑自己的,起码我所见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只有这样。”
凭虚错愕地望着说出这样一番完全不像能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的华仪,瞅见那双清澈眸子已沾染上些许尘埃,一股难以抑制地心疼涌上脑门直冲天际,一把将华仪揽在怀里紧紧拥住,情绪从没如此波动过的凭虚强压翻滚情绪艰难道:“华仪,你要知道这世上有坏人也有好人,人心是再脆弱不过的存在,就连我们内心也会有Yin暗面,也会有难以启齿的秘密,所以,你只要像以前一样做好自己就行了,做那个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华仪上仙就行,其他的,全都有我替你扛着,世间的所有一切不美好我都会隔绝在你的世界外,所以,答应我,永远不要迷失自己的心,好吗?”
心知华仪经历了那么多悲痛之事能坚持到现在才崩溃已属不易,怎么都不愿失去那个拯救了自己的华仪,凭虚情急之下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一时情急忘了女娲娘娘给他种下的断情蛊,吐出一大口鲜血,软绵绵地倒在华仪怀里。
被凭虚那情真意切的表白感动,刚重新坚定起信心的华仪见凭虚倒在怀里,惊恐的睁大眼睛:“凭虚——”
“凭虚,你醒醒,你怎么了凭虚!凭虚你别吓我!你明明才说过会一直陪着我!凭虚你醒醒!你醒醒啊!”手忙脚乱地将凭虚放在床上,顾不上处理自己那染上血污的衣服,华仪将手覆在凭虚心口不断为他治疗,可手掌里的白光并不能吸收到凭虚体内,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拦似得被吹散。华仪见状急忙解开凭虚衣服随即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凭虚心脏位置生出一朵红色彼岸花蔓延伸展至整个胸腹,那一条条红色经络如有生命般阵阵跳动,且越长越粗壮凸出于皮肤外,眼看就要将凭虚全部吸收化为养料,华仪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变出一把小刀刺入自己心脏,随即紧咬牙关拔出立马微弯身用瓷杯接住正潸潸往外冒着的心头血,面色苍白愈发虚弱的华仪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的心头血浇灌在凭虚心脏位置,终于吃撑不住跪倒在地,手扶住床沿勉强抬头看着那朵彻底盛开的彼岸花逐渐离开凭虚身体升至半空消失不见,这才彻底放下心的华仪眼神逐渐涣散,失去意识前脑中浮现的是凭虚微笑着朝自己伸出手的温柔模样。
“你说什么?!”正坐于书案前处理公务的玄夜听见一直跟踪华仪的天兵传来的讯息,惊得立马站起身,眸里是翻滚的怒意与震惊,更多的还是后悔和难过。
而在那遥远的鹤厉山最底部的地下,正躲在Yin暗处忙活什么的恶鬼忽然停住动作,伸手接住那突然出现在面前散发白光的圆球,吃了一惊。攥住白球吃进肚里阖目调息了会儿,这才缓缓睁开眼,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原来华仪的情劫从来就不是玄夜,是我一直搞错了,是我害了他啊!我若是早点知道的话我根本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