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紧张的交叉到了胸前。
触碰到怀中所揣的一件宝贝,她的心一下子柔软了。
“姐姐,有人要借着我对付小山。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保佑小山,保佑我俩平平安安过了这一关。姐姐对不起,我没能依着你的吩咐把小山嫁到江南乡下,没能让她过平静快乐的生活,她现在做了皇孙妃,快要生孩子了,眼红她的人太多了,她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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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罗王身着王服,人到中年,神采奕奕。
他身材高大,看向王后的目光温柔怜惜中又带着歉疚,“阿妧,故国重游,你心情一定很激动。不着急,咱们慢慢看,我会一直陪着你。”
王后身材窈窕,服饰华贵,面上垂下道道玉旒,遮住了她的本来面目。
她只默默点头,并不说话。
图罗王似是习惯了她的沉默,不以为异,陪着她在宫道上缓缓前行,“阿妧莫忧伤,虽然岳父的冤案已隔了二十年,但我一定能让真相大白,还岳父、还香家一个公道。”
王后蓦然停下脚步。
虽隔着重重玉旒,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也可以察觉到,她对图罗王方才的话是抗拒的、反对的。
图罗王那些温存体贴的话语,对她来说,不是惊喜,是惊吓。
她的手在痉挛。
图罗王一阵心疼,声音愈发柔和,“放心,我早有准备,既能替岳父大人洗刷冤曲,又不会有碍两国邦交。”
“不,你不要为了我……”王后拼命摇头。
她身材窈窕,应该是位美人,声音却是嘶哑的,非常难听、刺耳。
图罗王听到这声音,心中又酸又痛,哽咽的低声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落到了这步田地。阿妧,我之前已经很对不起你,以后一定不会了。你是孝顺女儿,心心念念便是替岳父洗清冤曲,还香家清白,难道我不知道么?我知道你一心为我着想,唯恐图罗因此和大周交恶,这些年来一直阻止我为香家翻案。可咱们已经到了大周,而且世子已经在替咱们彻查当年案情的真相……”
王后发出一声痛楚的呻-yin,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倒。
“阿妧!”图罗王惊慌的抱住她,“阿妧你怎么了?”
“不,不要……”王后紧紧抓住图罗王的手,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阿妧,你心地太善良,总是不愿牵连别人。可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夫君啊。”图罗王言辞诚恳。
他知道他的王后洁身自好,不想因为她而造成图罗、大周两国的嫌隙。但是,一桩二十年前的冤案压在她娇弱的身子上,让他这做丈夫的如何冷眼旁观?不,就算王后再反对,他也要用二十年前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还给他的王后、他的岳父公道和清白。
王后急得昏了过去。
图罗王心情激荡,没有察觉,还在柔声劝说王后,“天道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阿妧你说对不对?”
一名身着王子服饰的年轻人疾步而来。
他身材和图罗王一样高大健壮,英挺而刚毅。
这人是图罗王的长子玉翝王子,图罗王元后所生。
“父王。”他躬身行礼。
图罗王把王后扶到步辇上,“阿妧,你歇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何事?”他问玉翝王子。
玉翝王子声音压得极低,“父王,孩儿方才得到消息,玉翎悄悄从北叶边城找了个男子过来,听说是世子妃生母的情人……”
“竟有此事?”图罗王又惊又怒,“玉翎过份了!孤早就告诉过她,世子另有所爱,情有独钟,命她不许再纠缠。她都已经嫁了赵威,还处心积虑要让世子妃的生母出丑,其心可诛!”
玉翝王子急切的道:“世子带兵远赴图罗相救,咱们若让世子妃的生母当众出丑,岂不是恩将仇报么?父王,玉翎不肯放过世子、世子妃,也不肯放过她自己,咱们不能由着她胡闹。”
“制止她。”图罗王命令。
玉翝王子现出惭愧的神色,“父王,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孩儿刚刚得知消息,那名男子已经扮作优伶,被玉翎命人带到内殿了……”
图罗王略一思索,当机立断,“孤亲自去阻止她。”
图罗王命人到正殿传话,以陪伴王后为名,要求先陪王后同到内殿。待王后熟悉适应之后,再到正殿把酒言欢。
隆治帝欣然应允,并委派太子、雍王、赵戈、赵威等人陪同。
王后已经晕厥,但图罗王并没发觉,扶着步辇去了内殿。
下步辇之时,图罗王殷勤去扶,王后悠悠醒转,听到周围不只有图罗王的声音,还有其余数名陌生男子的声音,惊出一身冷汗。
“王上,您对王后这番深情,和本王对王妃的情意也差不多了,本王很欣赏,哈哈哈。”响亮的男子声音,虽年纪已经不小了,声音依旧清朗。
“二弟,你向来懒散,怎好和王上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