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塞了啥玩意咋这么硬呢?要是打我和我爸身上可咋整,幸亏我叔挨了这一下子,反正他不孝顺,打他活该。”
老太太气的直喘出去,她把两只鞋穿上,从炕上跳下来直奔钱佳宁过来,伸手就要给她一耳光。钱国盛见状急了,李婉珍在一边也生气了,两人刚要过来拦着,就见钱佳宁伸出左手将钱老太太的手狠狠地握住。
钱老太太瞬间疼的白了脸。
“你敢对我动手?我可是你nainai!”钱老太太瞪着钱佳宁,眼里满是仇恨。
钱佳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没动手呀,我只是拦着你不叫你打我。”
钱老太太拽了几下,可钱佳宁的手就像钢筋铁板一样纹丝不动。老太太恨的举起另一只手也打了过来,钱佳宁懒懒地伸手抓住,将两只手都放在同一个手里,用空闲的右手从旁边桌上拿了一个瓜子朝钱国成扔了过去:“nai,你看这才叫动手呢。”
小小的瓜子看起来轻飘飘的,可在钱佳宁手里它们却和石子一样有用,一颗颗瓜子打在了钱国成的额头上,伴随着钱国成的哀嚎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包。
钱国成抱着脑袋像一个老鼠似的东躲西藏,可无论他怎么躲,小小的瓜子总能准确无误的打在他的头上。
“别打了,我错了!”
“好疼!别打了!”
“我还钱!我去下矿,别打了!”
……
钱老太太听着儿子的哭声喊声心疼的脸都发绿了,她看着钱佳宁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恐惧,在听着钱国成求饶声越来越大时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别……别打了……他是你叔呀……”
钱佳宁轻笑了一声,手里的瓜子放到嘴里磕了一下,灵巧的舌尖将白嫩嫩的瓜子仁卷走:“我只是给你示范下,什么叫动手。”她弯下腰脸凑到钱老太太面前,眉眼弯弯地看着她:“你现在觉得我握着你的手腕叫动手吗?”
钱老太太哆嗦了一下,不安地摇了摇头:“不……不叫……”
钱佳宁松开了她的胳膊,甜甜地笑了笑:“就是嘛,我可是你的孙女。”
钱老太太有些恐惧地看着她,在钱佳宁松开手后忙不迭地跑回炕上,心疼的搂住了一头包的钱国成,啪嗒啪嗒直掉眼泪。
“都是你的错!”钱国成似乎缓过劲来了,猛地推开了钱老太太,他带着哭腔喊道:“你为什么要惹她,她就是个煞星!你看我的脑袋,都是因为你惹出的事!”
被钱国成推了一下,钱老太太不但没生气脸上还带着心疼:“国成你别生气,妈这就带你去诊所。”钱老太太一边扶着儿子下炕一边十分自然地吩咐了一句:“秀娥,你赶紧拿钱咱去诊所。”
赵秀娥终于从刚才一场让人目瞪口呆的大戏中回过神来,一听说要自己拿钱,她立马说道:“哎呦,国成可伤的不轻呀,我这就叫二海去喊她小婶,让他婶拿钱过来陪国成去诊所。”
钱老太太看着赵秀娥的眼神满是怨恨:“国成他家哪有钱,你赶紧出了得了,你们怎么就这么冷心肠呢?一个两个的都不管你弟弟。我和你说,今天你要是不出钱给你弟看病就是对我不孝顺!别浪费时间了,咱赶紧去诊所,等回来杀只鸡炖汤给你弟补补。”
“不孝?我怎么不孝了?”赵秀娥把手里的瓜子往地下一扔,积攒了几十年的不满情绪终于爆发了:“我就没听说过谁家养婆婆还要对小叔子孝顺的。”
看到钱老太太憎恨的眼神,赵秀娥心里发凉:“妈,这么多年我和国茂对您咋样您知道。当初我和国茂结婚的时候,家里没出彩礼,你说老房子就是给我的彩礼,行,我不计较,我看中的是国茂的人,我不图东西。国盛结婚呢更不用提了,比我们还惨连房子都没有。你把你一辈子攒的所有的钱都给了你小儿子,可以,那是你的钱你爱给谁给谁,我们不要。可你呢,就这样还是不满足,还让我和国盛出钱给他盖房子。”
赵秀娥深吸了一口气:“这钱我们也出了,只要能让他自己出去过日子,离我远远的,我宁愿出这个钱。原以为人心都是rou长的,小叔子小结婚我们帮衬点图个省心,结果这帮衬起来就没完了。那时候家里那么穷,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可每顿饭还是先紧着给你吃,但大姐和国盛送来的粮食和钱你不让我用,转天就能让钱国成拿家去;后来生活好了,能吃上饭了,大姐和国盛送来的那些点心罐头啥的孩子再嘴馋我都没不留全都送你屋里,每天做饭好吃好喝的都先给你端屋里来,我扪心自门也算对的起你了。”
老太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不应该的吗?谁家养老人不是这样伺候。”
“而钱国成呢?”赵秀娥冷笑道:“你这些年是吃他一口饭了还是喝他一口水了?你那些好东西都倒腾到他家去了吧?妈,你知道这些年为啥大姐和国盛为啥不给你钱光给你送东西,因为大家都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便宜了钱国成。”
赵秀娥眉毛立马起来,看着血慢慢止住的钱国成不但没有怜悯反而一脸的憎恶:“他有老婆孩子,有事让他老婆带他去,让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