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
“汝欲杀他?”
“是。”见南山挤出一抹邪笑“仙尊,他如此侮辱你,不如杀了他可好?”
“……”卿忘言不语,召出忘尘,慢步向遍体鳞伤的陶付清走去。
“谪仙……阿言……”如今,陶付清的性命只在他一念之间,弹指之瞬。陶付清微微向卿忘言伸手。
“陶付清。”卿忘言缓缓蹲下,与陶付清平视,并将忘尘架在他的颈部。
陶付清倒是无所畏惧,伸长手,温柔地抚摸卿忘言的脸颊。
“仙尊,不下手?”
“……”卿忘言与陶付清保持了这个动作一会儿,收回了忘尘“罢了,你来。”
“遵循仙尊旨意。”见南山一步一步走上前,凶狠地望着陶付清,愈将结庐刺入他的身体“古黎皇帝!你命已绝!”
“叮——”又是金属相撞的声音,见南山一见到那冒着寒气的雪白剑刃,质问道:“仙尊,这是何意?”
“无意,吾不愿汝杀他,吾后悔了。”卿忘言道。
“仙尊这是要与我为敌吗?”见南山又道。
“……”卿忘言不语,却又走近冬篱下,道:“冬兄,吾想求你一件事。”
“卿兄……”冬篱下道。
“助沉儿,长大成人。”
“卿兄,那你……”冬篱下接过陶沉,道。
“吾无妨。”卿忘言转过身,道“对了,陶沉的字,就叫忘还吧。”
“卿兄……”
“冬兄,快走!”卿忘言道,赶走了带着陶沉的冬篱下。
“仙尊想与我一战?”见南山扯嘴一笑。
“是。”
终是寡不敌众,卿忘言身子虚弱,陶付清重伤,自然必输无疑。
“陶付清!去死吧!”见南山面部扭曲到一定程度,将结庐刺向已无卿忘言庇护的陶付清。
“噗——”美丽而鲜红的粘稠ye体占满了整个结庐,好美……
“阿言!”
卿忘言早就在空中化为碎片,只留下一句轻的像风的一句话:
“陶付清,我终究是败给你了。”
“啊!”陶付清几乎晕厥,看自己爱的身殒在自己面前,那是种怎样的感觉?
疼啊……
胸口的左面好疼啊……
撕心裂肺啊……
哭啊……
哭喊地撕心裂肺……
虚无,忘尘……
阿言啊……你是不是很疼……
阿言啊……你怎么这么傻……
阿言啊……明明是我的错,为何要你来为我承受这个过错呢?
阿言,阿言……
谪仙,谪仙……
阿言,当初你在人间身殒,我可以来这里找你,但现在,我该去哪儿找你?
阿言啊……
对不起,我又一次地毁了你……
你在哪儿?我好想你……
你看看我,哪怕是一眼……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曲终,人也散……
不是你败给我了,是我败给你了……
“啊——我要杀了你们!”
他又如何敌得过那兄妹呢?
见南山念他生前好歹是个皇帝,没有令他没粉身碎骨,只是将他镇压在Yin间的某个角落,,永世不得超生;而卿忘言的灵魂碎片则被悠然丢到陶付清的身边,亦是永世不得超生。
数千年后,天界新举荐一名天帝,号:无暄天帝,名曰:陶浮,字轩然。
“阎罗王。”陶浮笑yinyin道。
“拜见天帝。”见南山拜了二拜,道“不知天帝来此,有何贵干?”
“呵……阎罗王。”陶浮笑意更浓“汝难道看了吾的样貌也吾猜不出吾要作甚?”
“……”见南山眯起双眼,仔细地观察了陶浮的样貌,不禁一怔,大惊失色,直打寒战,双腿也开始发软了:“寒裳,仙尊?”
“他是吾母后。”陶浮道“我亦想寻吾父皇,无需吾言,阎罗王应可猜出吧?”
“古黎,皇帝?陶付,清?”
“不错,吾名曰陶轩然,古黎之帝,亦是三界之帝。”陶轩然一脸淡然,与当年的寒裳仙尊一般无二,召出“饮酒”。
“阎罗王,不知可否带吾去见吾之父皇,母后?”陶轩然的饮酒上散着冰冷的仙气。
“自,自然可以。”见南山无奈,带他去见陶、卿二人。
千年时光已去,陶付清的灵魂早已破败不堪,除去对他的束缚,陶付清便化为了一堆碎片。
陶轩然长吸了一口气,用天帝神圣的手捧起一堆灵魂碎片,又吹出一口仙气,灵魂碎片立刻化为了一堆粉末,随风而去。
“古黎皇帝陶付清,寒裳仙尊卿忘言,亦是父皇,母后,吾祈望汝们来生还能再相遇,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