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左摇右晃的,就问她遇上什么好事了。
阮青杳便将神医将要来诊治爹爹的事说了。
“对了,那位神医是个怎样的人啊?”阮青杳想起皇姐是见过的,忙起身问道。
她要给神医多备一些礼,就是不知他喜欢什么。
是说那位吗?昭明想了想,其实也是十多年前了。当时蒙他出手为她调理,令她至今好过了不少。
但要讲起来,也只说过几句话罢了。
“他,脾气挺独特的,但是本事真的很好。他既然肯医治,那阮大人就一定能好。”昭明由衷地替皎皎高兴。
阮青杳先从陛下口中知道了这事,又得了皇姐这句话,当晚睡觉时连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
“都赶紧的!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一个面相瞧来甚是严厉的女子,施着浓妆,步伐急匆匆在堂屋中走进走出,手里抱着一摞绸带,推了推落后的几个姑娘,“是不要命了吧,还磨磨蹭蹭的呢!”
今日这场,可是宫里头的人请他们来跳的。虽然她们也不知是宫里哪位贵人办宴,可这并不重要。
只要知道跳好了赏赐丰厚,跳的不好,指不定惹怒了哪个贵人要遭祸就是!
而且看看这外头的,都是望京城有权有势大人们的女眷。高门大户的随便一个她们都得罪不起。
都着装好舞服的姑娘们被赶着往外,你一言我一语的,各自催着推着抱怨着,叽叽喳喳的。
“别挤在这啊,那么多人呢。”
“哎!你踩我裙子了,我这跟你的不一样,很贵的。”
“姐,还没到咱们呢,你也太着急了。”
那女子听她们嘻嘻笑,反更催促了。真是一群不知轻重缓急的。她转过头,看见一姑娘腰间系带有点松垮,直接过去上手整理了一下。
那姑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只是来帮忙系带。
而那女子系好了要催她走时,一抬头才发现这姑娘很面生啊。
虽然舞纱遮挡了大半张脸,可那浅琥珀色的眼睛却很明显。舞坊里有这样的姑娘吗?
“你……”
“啊,小兰病了,让我来帮忙的。”木素眨眨眼,“管事的知道的。”
女子哦了声点点头,但仍疑惑地指着她:“你这眼……”
木素一把按住她手,嘘了声悄悄说:“这是最近流行的新妆。好多人还不知道的,改明我教姐姐。”
女子听后看她一眼,慢慢严厉的脸上浮现笑,也放低声音点点头:“好。”
等把人都催出去了,她吁口气也准备走时,才有空想起什么,皱眉纳闷。她是不是听错了?最近的妆,已经连眼睛都能上了?
阮青杳坐在正对场子的后方小阁楼上,看眼下这出戏看得津津有味。
因为怕昭明会受风侵,小阁只开了正对着的那扇大窗。从大窗看出去,连台子上的边边角角都一清二楚,是个绝佳的位置。
外头的气氛正好,交谈声道好声不断,显然请来的女眷们看得也很尽兴。
而这样的热闹,昭明真的许久没有过了。
阮青杳见皇姐今天这么高兴,连脸色看着都红润许多,还吃进去了不少小点,心里很是满足。
今天这个主意她是想对了,皇姐不那么闷了她也没白忙活。
“皇姐,不玩了吧?”她理了理小桌上的叶子牌。
因为她总赢,后来找太妃们玩时,她们不是头疼就是肚子疼。
于是她就跟陛下,研究出了两人就能玩的叶子戏。
皇姐很厉害,教了下就会了。看戏之余,两人就玩了两把。
昭明闻言点点头,玩这个还挺容易累的。边上宫人见状,取了大枕给殿下倚靠。
昭明看着戏班子退下后,视线中出现了一群女子,问:“那是什么?”
“是民间舞坊的。”阮青杳凑到大窗前头去了。
远远看去,姑娘们瞧着个个貌美,身段也好,真是赏心悦目的。长得好看或者漂亮的人,她都是很喜欢的。
一开始她听说了几个舞坊还有男子擅舞的,可惜陛下不让。
阮青杳正看得很有兴致,突然却被其中一人吸引住了视线。明明只站在角落,可她不自觉地就会一直盯着看。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容貌,可阮青杳总觉得此人的身影有些熟悉。那起舞的身姿,柔软的腰身,还有转腕的幅度。
让她想起不久前看的一场很美妙的舞。
这女子举手投足每个角度,真的……好像木素啊。
对于美人,特别是在某些方面,有着强烈特征的美人,辨认起来其实并不困难。
可若真是木素,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阮青杳想了想,出去招了暗卫去前头瞧瞧。没过一会,暗卫回禀,竟真的是木素。
今日在娘娘的宴上,混进来了一个本不该在此的人,还是乌古人,这显然不是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