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所以听了木素的话, 阮青杳没有怎么介意, 更不会觉得不快。
而且有暗卫在, 也不担心木素会突然伤害她。虽说木素看起来也不像那样的人。
那次献舞时, 木素离得远,不像此时,与她面对着面, 近在眼前。
阮青杳盯着她,发现木素是真得很美,一分一毫都像是讲究过的。除去男女不同外, 她是算上陛下,她见过第二好看的了。
阮青杳暗暗排着名, 丝毫没想过,陛下他同不同意拿他做这番比较。
不过一个美人,还是没什么威胁的美人, 是很适合赏悦的。阮青杳心情好,又因她美貌而心有好感,正撑着下巴对她说:“原来你的汉话说的这么好。”
不像那乌古王子,有着浓浓的口音。没想到木素说起汉话,就像是大夏国人。
木素与她视线对上,明白了自己的疑惑在何处。皇后在此处看到她,没有质问,也没有不悦不喜。
听到她所说的,也没有恼怒。对她更是没有警惕防备,如此轻松与随意。
这不是没猜到不懂不知,而是因为有底气。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她学舞的时候,如果能将每一个舞步都牢记在心,那在再多的人面前,也是有底气的。
皇后的底气呢?是觉得她的容貌不如她?或是她危害不到她,也不觉得她会给她带来任何的不便。
皇后就如此确定,皇上不会喜爱她留下她么。
面对这样的皇后,木素本来定下的心,忽然又有了些动摇。她沉默了半天,见皇后还在看着她,才意识到阮青杳是在等她说话。
在一个样貌不弱于她,地位又高于她的人面前,木素渐渐有了些压力。她挺了挺后背:“我祖母曾几次来过大夏国。祖母的汉话很好,我从小跟着祖母学讲,舞也是跟着她学的。”
阮青杳嗯了声点点头。这时半杏将她之前在玩的叶子牌送进来了。
还替娘娘冷冷瞥了眼木素才退下。
“今日还没玩尽兴,可皇姐却累了。这个你祖母可会?”
木素看着摇了摇头,但却更猜不透皇后想做什么了。真是想要等着皇上来,所以打发时间吗?然后在皇上面前,拆穿她临时编撰的有些拙劣的谎言?
皇后知不知道,对于有所图的女子,有时候需要的仅是男子看她一眼的机会。其余的并不重要。
阮青杳并不知道,也不像她想过这么多。她确实是想玩,但也不尽然。
“不会那可以教你。但是玩叶子戏呢有输有赢,有输赢便有赌注。”
“博弈。”木素道。
果然木素汉话很好。她就像一个大夏国人一样好沟通,与她说的话她能懂能领会。不像那个乌古王子,陛下说的话,就只能捡出字面的意思来。
“可这个皇后娘娘Jing通,木素才学会肯定生疏。这样论输赢,皇后娘娘不觉得在欺负人么?”
阮青杳愣了一下。说话直这点,乌古人倒是如出一辙。还以为能学一回二哥呢,还没开始就被戳穿,果然阮家的脑袋是分三六九等的。
“说的也是。那乌古可有类似的把戏?你来教,用你们的来。”
“那就变成我欺负皇后娘娘了。”
“博弈,也很靠运气。你不先说说看,怎知道是不是欺负?”阮青杳支着脑袋笑道。
木素眼神更加疑惑了。一个不遵循常理的皇后真是难以揣测,无法应对。但她还是依了阮青杳的意思。屋子外头被重重守着,她也只能陪皇后娘娘打发时间。
阮青杳听过一遍,发现乌古的玩法与叶子戏有些许相似,叶子牌也能套用。
再与木素试了两回,就摸清了门道。
木素见阮青杳眨眼功夫就上了手,睁大了琥珀色的双眼。大夏国,真的人人都如此厉害吗。
她还没从惊讶中恢复,就听皇后说比一回。谁赢,便听谁的。
“什么都可以?”木素看着她,绝美的面容上都没有神色变换,“那可与皇后娘娘赌,入宫伴圣?”
“咳,赢了再说。”阮青杳险些呛住。乌古人,对于自己的目的会不会直白过头了?当着她的面说要夺走陛下,就没考虑下合不合适么。
她是自信不会输,可若被陛下得知她以此作赌,怕是晚上要不得安生了。
“好。”木素点头。既然是一个机会,那她就要去握住。她无意皇上,但只要留在大夏能对乌古有益处,对王子有益处,那她会试。
然而玩到半途,木素就发觉了这条路的机会很渺茫。为什么她竟赢不过一个刚学会的人?
木素看向阮青杳,皇后娘娘玩得很专心,且兴致十足。
“皇后娘娘为什么不想留我?”木素忽然问道,“木素不会妨碍娘娘。”
阮青杳闻言抬起眼,想到陛下曾在她耳畔说的那些话,又双眸弯弯:“陛下是皇上,也是我夫君。”
“我知道你们大夏国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