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点头,眼眸中带着宠溺,目送他走出书房。白水心的背影远离了她的视线,那眼眸立刻黯淡了下来。她玩味地默念白水心刚才的话。他不舒服便也意味着她今晚也回不了房。但是,白水心,你可是知道今晚我要干什么吗?
上辈子便知道白府另有个地方在囤积粮食,她上辈子会犹豫也是知晓这点的。但是她最后选择相信白水心,相信他所说的那稻田的收成不好才终于答应出卖自家的米行的。这辈子,她清醒了,也知晓了白府有位种田的好手。这辈子,他白府万不能再欺压她苏瑞不懂,欺负她苏瑞痴迷白水心的心。
不到一会,便有下人敲门。
“小姐,后院那边准备好了。可是现在过去?”
她点了点头,随着下人一起到后院去。她要求戏团在后院敲锣打鼓,越热闹越好。后院到处张灯结彩,入眼满是一片红。虽说不能和洞房那天相比,但至少她比上次用心,特地从京城请来有名的戏子,为师瑜谨唱那首前世即使师瑜谨疯了也要听的戏文。
只是,师瑜谨,你可以知道,那戏文为谁而唱?本是她为了讨白水心欢心而唱的戏文,他又从何而知,又从何处听闻的?为何偏偏执着于这首戏文?
府中的下人都知道今晚后院为谁而热闹。她望了不远处那前院里某一处,不知道白水心今晚睡得可是安稳。
她没有换上新袍,只为了不辱师瑜谨。她和师瑜谨苏末都知道师瑜谨的正夫身份,但是府中的大多数人却不知道。她不能堂而皇之穿上迎娶正夫的大红袍,那是于礼不符。也不能穿上迎娶妾室的新衣,这是于情不合。
她跨过火盆,踢开那装扮一新的屋子门帘。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那穿着鲜艳红衣的人端坐在铺上新的红色锦被的床上。那人望着她,Jing致的五官瞬间亮了起来,眉开眼笑,就等着她走过去。
她端起桌上两杯盛好的酒杯,朝着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
站在他面前,仔细端详着他,手抚过他熟悉又陌生的眉眼。这眉似柳叶细长又柔和,这眼眸若苍穹灿星,多似画中仙子。就是这般仙人般的长相的人,她却一再地辜负他。前世,她宠了白水心两年多,冷落了他两年多。今世,她宠了白水心一年多,冷落了他一年多,两生两世她苏瑞总共冷落了他大半辈子,而这个男人却连一句怨言也没有,至少没当面抱怨她,宁愿执著地在她身后追着她的背影跑。
“师瑜谨……”她轻声唤着他。她不想叫他的名字,只想这样连名带姓叫他。她和他面对面,喝着他手中的酒,他亦满足地喝着她手中的酒。她凝视着他喝下她端给他的酒。而后,她突然俯身靠近,在他耳边缓缓说道,带着Yin冷。“师瑜谨,我在你这杯酒里下了药。”
对面的男人的手颤抖了下,浓密的睫毛抖着。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怨恨,也不是惊讶,却是勾过她的脖颈,柔软的薄唇贴上她的唇,将嘴的酒渡过一半给她。她沉默地看着,任他这样对她。
她轻轻推开他。他两颊因为喝酒而发红。眼眸却比夜空还亮。
他说,你答应过我,死后要同寝的。若我先死了,可能会不能和你死在一起。若是这样,不如一起死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轻地笑着。这次,师瑜谨没退让,而是紧紧逼着苏瑞表明态度。他需要个可以安心的理由。
她笑了笑,揉了揉师瑜谨的墨发。“师瑜谨,我舍不得你死的。至少现在不舍得。这酒确实是下了药,补元气的药。但是……她望着他疑惑的样子,又狠狠地笑道:“这药是男子喝的。”
对面的男人脸红得诱人。
她俯下头颅,轻轻含住小巧可爱的耳朵,慢慢移到他香甜的嘴唇。她在他耳边问了个问题。她问:“之前问师府的老人,说你很久前不是叫瑜谨的。为什么要换成瑜谨呢?”
他的回答,让苏瑞楞了好一会儿,很久之后才回神过来,将这人抱入怀中。她含着他胸前的茱萸,男人轻yin着,扬起优美的脖颈。白皙的肤色慢慢铺上一层薄薄的粉色,分外妖媚。他却在苏瑞靠近他的□,师瑜谨的身体狠狠颤抖着。她停下动作,放轻动作,轻揉着他的身体,低下头,沿着他的唇形吻着,慢慢让他放松下。她知道,在初次圆房之夜,她便伤害了他,之后又将他弃于这个荒废的后院,以致到现在过了这么久,他所受的伤还没痊愈。今夜,她想让他师瑜谨,成为世上最快乐的人。从此,便好好待他师瑜谨。
她抱着师瑜谨,耳边总是回响着他的回答。
他说,瑜谨本是一种花,代表着美好高尚。他想要配得上她苏瑞。
可是,师瑜谨,你却不知道,她苏瑞却是世上最肮脏的人。真正配不上的人,其实是她苏瑞。
“师瑜谨……”她轻轻唤着怀中的人。师瑜谨轻哼着,却是迷迷糊糊的,靠在苏瑞怀中,连眼皮也没掀起。她一遍又一遍唤着他,师瑜谨也只是轻轻应着。直到她用手指掀起他的眼皮,却发觉几颗带着温热的泪水滴在她手上,发烫。
师瑜谨似乎没睡醒,一直在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