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一样乱找。她偏不信那个大的活人,会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不见,铁定是在哪个她没注意的角落等着她去找他。她想到了府里那处花园。
满怀期待回府,迎接的只是花园处的落英缤纷,没了小公子蜷缩着脚,坐在那里偷偷哭泣的身影。
“小姐,你先别急啊。明日再找一次,若实在找不到师夫侍,我们报官或者去贴榜找人吧。”苏末声音有些嘶哑,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头。
她抬眼,望了苏末一眼。苏末眼睛有些红,眼眉处是一片疲惫。她才想起苏末回府到现在还没休息过。她点头,让苏末先离去。自己坐在师瑜谨待着的后院。
她忍不住闭上眼,脑海浮现那日回府后,师瑜谨迫不及待地抹上那唇脂和胭脂,Jing心打扮地来见她的情景。他问她好不好看,喜不喜欢。那日,她说很好看,很喜欢。这简单的赞美之语,让师瑜谨很高兴,眉眼间全是笑意。
静坐着,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些。她逼迫自己好好再回想下事情的蹊跷之处,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她实在想不到师瑜谨可能会到哪里去了。
第二十二章
抬脚踏入师瑜谨的屋子里,有些失神和挫败。坐在师瑜谨的梳妆台前,失神地望着师瑜谨桌上的东西。她打开桌上的抽屉。抽屉里只有一盒她送给他的胭脂盒粉,还有一盒有些旧了的,已经快用完的脂粉盒。浏览了下师瑜谨其他首饰。却发现他桌头除了她以前送的簪子和其他有些半旧的玉饰就没其他了。
虽然没经常和白水心同房,但是她也看过白水心的梳妆台。那梳妆台上的东西样式和数量比起师瑜谨这里的,简直是多出了两倍多了。师瑜谨用得却如此简单。她眼眸晃动了下,想起师瑜谨在挑胭脂粉时没怎么喜欢的样子,也许师瑜谨只是为了讨好她,让她夸下自己,才想要她送的胭脂粉吧。
眼睛一转,突然瞪大了眼。她拾起桌上本不该出现在师瑜谨桌上的一物。
一截断竹。
本是很普通的竹子,让苏瑞很惊讶有些生气的是上面刻着的字。她拿着这截断竹,怒气冲冲走去前院。已经是黑夜的时候,苏瑞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屋内本来半躺在床上的人惊得睁开眼。
“你干的好事。究竟想如何,一次性给我说完。别遮遮掩掩的。”她瞪着这人,将那截断玉扔在他盖着的被子上面。“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上面的外邦文。”
白水心本来有些困倦,被她这么一说,没说什么,扫了上面的文字,淡淡地笑了。“我确实认识上面的文字。不过,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要做什么呢?这事又不是我干的。”他反手将断竹挥下床。
苏瑞不怒反笑。
“我记得那个贱妇可是外邦人。你难道不知道她将师瑜谨掳走了么?”
白水心淡笑地反驳道:“你胡乱猜测,就想冤枉别人么?不要把师瑜谨不见的事乱扣在别人身上。”
“我冤枉了她了么?”她朝前跨进了一步,将白水心从被窝下揪了起来,眼睛瞄了下他现在还是平坦的腹部。笑着道:“怎么,最近等不到她的飞鸽传信,是不是很不安了?要不要我把信拿给你看下?”
“是你截了那信?”白水心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瞪着她。“怪不得,怪不得……我还以为她……”
“你以为她怎么了?以为她出事了,所以你才想努力为她留下个子嗣,让她后继有人么?”掐住白水心的脖子,另一只附在他的腹部上,冷冷地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挣扎着想拍开她的手。掐住他脖子的手劲越来越大,白水心呼吸很困难,白皙的脸慢慢变得通红,在他以为就这样死去了,苏瑞又放开了他。
“怪不得你这几日会这么安分地喝药,下人药送晚了时辰,你还会生气发怒。原来是如此。不过,虽然如此,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平安地生下这个孽种,毕竟它对我还有用。那贱妇若想用师瑜谨来威胁我,我就等着看她到底想出什么招来对付我。反正你在我手里,若师瑜谨出了什么事,我就用你和那贱妇的孽种一起抵偿!这一尸两命,看谁比较划算!你就趁现在,好好享受我给你的福利吧。”
她冷笑地松开手,很体贴地为他盖上被子,动作很轻柔,神情却很冷漠。在走出房门那一刻,又转过头,看着白水心有些苍白的脸,微微一笑。
“哦,对了,你们白府的太爷明日或后日便可到这里了。到时候我会带着你去见他的。让他看看,他曾经多么引以为傲的孙子,竟然不知廉耻躺在个贱妇还是不能见人的贱妇怀里,还有了个孽种。若是他老人家能气得一命归西,倒也是大快人心。”
白水心本来苍白的脸更加难看。他十分生气,从床上拿起个枕头,朝苏瑞这个方向,狠狠扔过去。
“不许你咒我太爷。你个贱民,没资格骂我太爷,给我滚啊!”
闻言,苏瑞倒是没生气,反倒笑出声。“亏你熟读四书五经。我若是贱民,那你嫁给我,作为我的夫郎,又该是什么啊?”
“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蠢的事,就是竟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