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璟华呆了呆,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以前父亲总爱一个人下棋,我在一旁看,渐渐地也会了些许。”
秦城主有些失神,他将棋子扔回了棋盒中,闭着眼仰头靠在椅背上:“一个人?你母亲呢?”
“母亲?”顾璟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却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娘不会这些。”
“你娘一定很美。”秦城主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让顾璟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城主这风格不对啊。
秦城主没有再为难少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话锋一转:“今夜有个晚宴,你同我一起去吧。”
顾璟华闷闷地给城主斟酒,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不知道今天是城主的生辰,无怪需得有一个盛大的晚宴。
不过城主看起来似乎也不甚在意,他坐在主座上,自己倒一杯,他就喝一杯,那神情与其说是欢喜,还不如说是在借酒浇愁。
他一杯一杯没有尽头的喝着,眼睛也有些朦胧了,渐渐地意识有些不清,忽然伸手捉住了顾璟华的手。
“城主!”少年有些惊诧,却没有挣开。
“……”秦流烟静静地握着他的手掌,五指嵌入他指尖的缝隙与他十指相扣,过分暧昧的举动让少年惊得面色赤红。
“城主!”少年又喊了一声,仿佛又一股酸涩的ye体梗在心里,让他说不出的难受,他心里涩涩地告诉自己:城主一定是认错人了,却又不想接受,只得酸酸的说了句,“城主,我是顾璟华。”
“我知道你是顾璟华。”秦城主垂着眸,醉酒给他一向过分苍白的脸染上一抹浅浅的红,“可是,我……”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城主。”阶下的黑衣人双手捧起一只酒坛,单膝点地,“柳州城那位这次送来了二十年上下的梨花白。”
秦城主霎地松开了手,用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顾璟华仍然有些赧颜,心中却又遗憾又疑虑,柳州城?虽知城主与自己是同乡,却不曾想到他这般隐居世外竟还有人能找到此处并送来贺礼,刚想大着胆子问问秦城主,却见他面色惨白,几乎要掀翻面前的茶几。
“竟要二十年了。”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秦城主今番连嘴唇都在轻轻发抖,他接过酒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气上涌,他狭长的眸子里竟然氤氲起了淡淡的雾气。他用颤抖的手指去揭封泥,也不知是不是酒醉的缘故,揭了好几次都没有揭开,揭开后便立刻举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晶莹的酒浆流了他满脸,沾shi了他的墨发,顺着他下颌姣好的弧度流进锦袍里,他用力砸掉了酒坛,狠狠地用衣袖抹了抹脸,大声唤道:“千花!”
“在。”千花公子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扶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路都走不稳的秦城主,他抬起头,顾璟华惊讶的发现他有一双过分漂亮的眼睛,漂亮的与他的脸不相称。
“扶我回去。”秦城主喘了口气,眸色暗沉,“去你那里。”
顾璟华在一旁听得一愣,城主醉成这样还不回自己的小楼休息吗?
紫色的身影被摇摇晃晃的扶出了厅堂,少年的心中隐隐有些糟糕的预感,仿佛心脏漏跳了一拍,让他忍不住想要追上前去。
十六岁的少年对情爱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至于城主夜里去千花公子的千花楼里做什么,他心中也只是恍恍惚惚,只是觉得那个蹒跚而出的紫色身影让他觉得难受——非常的难受。
他是我的!
一个黑暗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却像是灵犀一照,让他觉得心脏就像被啃啮一样酸痒难耐,冲动很快就战神了理智,没来由的,几乎是疯狂的占有欲让他的脚步飞快地迈动了起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已经拦住了小道上的城主与千花公子。
他紧紧地,几乎是痴痴地盯着那个紧闭着双眼,烂醉如泥而靠在千花公子肩上的秦城主,心跳得飞快。
“让开。”千花公子皱了皱眉。
顾璟华有些倔强地站在路当中,一动也不肯动一下,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千花公子的眉蹙得更紧了,却在不久后变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怜悯。
他将靠在肩上的男人扶了起来,让他转倚在顾璟华地肩膀上,接着给了后者一个说不清意味的眼神,然后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
顾璟华依稀辨出那两个字是“保重。”
保重?为什么要保重?
他不明白,却也没有弄明白的打算。
顾璟华气喘吁吁的赶回小楼的时候,人已经几乎睡着了。
他有些无奈的把他的城主放在床榻上,歪着头想了想,最后去打了盆水进来。
少年有些羞涩的解开了城主的衣衫,小心翼翼的替他擦身,将睡着的人全身上下擦了一遍已经使他面色赤红。待他收拾完残局已是午夜,小心不弄出一点声音的吹灭了红烛,一脸倦色想要悄然离去,却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