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眼前发昏,我不愿去想是卓家两兄弟伤了我,关了我,不知这是哪里,我唯独挂念的是宫中的苏禹和小鱼儿,只怕十三可是要急疯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却牵扯着窒息般的疼痛。我苦笑着低头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一时之间心境悲凉。恍惚地默然昏睡又醒来,我被疼痛折腾得困乏难耐,中途有人送来饭菜,对我的态度还算客气,但我连动一下都会冒出冷汗,只能盯着放在不远处地面上的饭菜发呆,饥肠辘辘。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幻觉般的脚步不疾不徐地向这里逼近。我勉强睁开眼睛,又颓然闭上。脚步在门口停下的声音,锁链被打开的声音,牢狱谄媚的声音,以及最后回归寂静的声音。 我懒懒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身材修长,面容隐在Yin影里的人,心中疑惑。
“你是谁?”我吃力地吐出几个字。
眼前人并不说话,只微微弯下腰来凑近我。
他的面容一点一点暴露在淡淡的月光下,面容和卓家二兄弟极为相似,却布满病弱的Yin寒之气。
“言,你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他轻佻地捏住我的下巴,目如寒星,笑得却温柔。
我偏头想要躲开却无力反抗,只喘着气缓慢道:“你是谁?千央和千沉呢?”
“啪”一声,我猛地倒在一旁,剧烈地咳出一口血,面上火辣辣得疼。“怎么,不过让他们进宫了几天,就这么勾住你的心了?”病弱青年嗤笑着一脚踩在我的伤口上,我疼得冷汗直流,牙齿直打颤。
“混…蛋…”我咬着牙憎恨开口,他一滞,面容有些恍惚。“言,你记得吗,第一次见面时你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第一次?我迷迷糊糊地努力回想,却从未记得有这个人存在,该死,一定是之前这具身体惹下的祸。
衣襟被猝然撕裂,空气的冰凉让我悚然一抖。我奋力扭头想要去看他,却被自后环抱住。他亲昵地亲吻我的脖颈,我的伤口被压得极痛,浑身抖冷得战栗不止。“滚开!滚!…”我狠狠咬着唇,微弱地反抗。
噩梦一样来临,身下隐秘的部位被粗暴地肆意玩弄侵犯,绷带下的伤口已经重新裂了开,如此混浊而浓烈的血腥味让这场□□变得分外灼痛与深刻。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薄弱,断断续续而痛苦不堪,恨不得下一秒就自刎而亡。
我想发疯一样狂笑。
这就是我抢占了别人的生命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吗?我记住了。
就让我在疼痛中慢慢死去吧,本该就这样的。
☆、千玉
苦药味仿佛生来就有,淡淡地持久地环绕在我身边。全身的血ye都逆行般横流,我又如意识脱离般飘飘浮浮离开病痛的身体,不知所云,不知所踪。
疲倦地缓缓睁开眼,古色古香的珠帘垂在梁上,催眠针一样让人盯久了发痛。我启唇想要开口,喉咙却生涩地厉害,沙一样粗糙。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分外熟悉,“你终于醒了。”我看着眼前眼睛红红的卓千沉,微妙地沉默下来。
他递过来一杯水,我就着他的手如沙漠孤旅者大口大口喝,水浸shi了我胸前的衣襟。卓千沉慌张地给我擦拭,却被我侧身躲开。他愣在原地,雕塑般怔怔地看着我背过去的身影,声音低了下去,哽咽道:“对不起,我,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我没想到大哥会这样对你,你别怪千央,他,他夜不是故意的……”他语无lun次地拼命解释,我淡然不去看他。“告诉我为什么?”
他默然一顿,稍稍平静了些,“大哥让我们入宫,说等时机成熟了把你带出宫。”我闭眼,“为何伤我?”他黯然,“大哥吩咐的,因为你伤过他,千央自小崇拜大哥,心里嫉妒你,下手便重了些。”
“千央为何要嫉妒我?”我皱眉,心口隐隐作痛。千沉沉默一下,语气伤心了些,“大哥自小便爱慕你,念念不忘。”我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转身直视着他,“那你呢,千沉,你是不是也爱慕我?”
他呆呆看着我,面上是被揭开心事般的尴尬与害羞,抖着唇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敢与大哥争……”“千沉,你竟是如此懦弱吗?”我皱眉失望轻叹。他一僵,面色霎时惨白。
“言,你何时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含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昨夜里Yin狠的野兽在日光下看来却面如冠玉,眉目俊美,只面上还带着病弱的苍白。我身子蓦地绷紧,敌意地默然看着他走近。千沉明显很是畏惧他,诺诺喊道:“大哥。”他并不应答,只灼灼地盯着我邪笑道:“言的身子好些了吗?”我漠然看着卓千沉仓促离去的背影,低头思索,忽而下巴被拧过去,他不悦道:“言,在我面前你怎么还敢看别的男人。”我一把推开他,捂住微微抽痛的伤口,平静道:“既然千央和千沉是你派进宫的,想必你也知道了,前段时间我撞到了头,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我怎么忍心看你和别人在一起呢,以后只记得我便好了。”他反倒暧昧地摩挲我的脸颊,目光眷恋。我不耐地躲开,生硬道:“我不记得你是谁。”他将我圈在怀里,小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