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任何人也不及你一分。”光华流转,溢满明媚的神采,我心忽然漏了一拍,却迅疾地冷了下来。“卓千玉,我说过了,我不记得你,我们之间素不相识,我不管你的家事,我现在只想回宫。”“回宫回宫,你怎么总想着回宫?是不想与我呆在一起,还是记挂着你宫里的人?”他恼怒地质问我,咄咄逼人。我甚是烦怒地低吼道:“我怎样都不关你的事!你走开!我要见千沉!”他咬牙切齿地低头咬住我的唇,恶狠狠地惩罚般凶残席卷,我下了狠心咬下去,血腥味蔓延在整个口腔,他却仍死死不放开。
“言,你再这般忤逆我,我就把你锁起来,让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他凑在我耳边沉声威胁,见我露出惊惧的神色时又柔柔一笑,“当然,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又怎么舍得对言不好呢?”
我沉默下来,任他亲昵地擦了擦我嘴边的血迹,僵着指尖强忍着想要推开他的冲动,淡声道:“我乏了,想歇息。”“乏了?”他松开我,犹疑地看着我略显苍白的神色迟疑一下后恋恋不舍道:“好吧,那言先休息,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我再带言出去玩。”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笑着对我说道,我淡漠偏过头,勉强躺下身子便闭上眼不再理会他。他在床边灼灼盯了我许久,直到仆人悄声进来对他耳语了什么他才踌躇了一下之后安静出去。
我本只想不想见他才称自己乏了,如今闭目半晌,竟也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因伤的缘故,我整日在房里喝药养伤,千央偶尔来看我,只是神色总是郁郁寡欢,卓千玉一来便畏惧地退下去。我旁敲侧击问过千央的状况,他都支支吾吾不肯告诉我,只是神色凄然。
卓千玉面上温和,待我也极为细致,换药擦身都亲自服侍我,只不许我出门,也不许他人来看望我,像养一只笼中雀般。我心里憋闷,又担忧宫中事端,食欲不振,然总想着保存体力逃出去,便勉强自己每顿多少吃下些东西。如此不知过了多久,胸口的伤慢慢好了起来,只留下一道浅浅凸起的伤疤。
我提出要想要出去走一走,卓千玉果断拒绝了,不许我出去见别人。我又提了几日,神色抑郁,他终是软了下来,只肯让我等他来时再一起出去,最多也不过在府里周走。我有心记住这里的地形,府里的人却对我的存在熟视无睹,似乎对卓千玉极为忌惮,我心里愈发疑心他的身份,却苦于不知从何处查找。
他看我看得紧,寸步不离。偌大的王府,我竟一次也没有见到卓云,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已经被卓千玉囚禁在这里了,那又为何不露面呢?卓千沉也仿佛消失了踪迹,这堂堂的府邸如同金笼般捆住了我的翅膀,我内心焦灼不堪,却不知该如何离开。
☆、疯癫
这天卓千玉似乎有什么事,早上陪着我喝完药后就匆匆出去了,我便自己在府里逛,身后不远处跟着几个冷面沉默的侍卫。我心里默默记着早已熟悉的路线,散漫四处走着。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说话声,“千央!大哥说过了不许你出门的,他回来了会怪你的!”千沉焦急道,声音里夹杂着惶恐。另一个声音我分外熟悉,却不是往日的笑意软嚅,而是不耐地冷冷道:“千沉,我要去见大哥是我甘愿,被责怪我也甘愿,你怎么不去看你的小皇上,是因为被你带出宫而记恨你吗?”
千沉被噎住,憋了半天才干巴巴道:“千央,我是为了你好,你如今有伤在身,还是卧床好好休息吧。”千央不领情地一把推开他,径直便要向前走,却一眼便看到了转角默然立着的我。他的左半边脸被一道狰狞的伤疤穿过,生生将一张秀美可人的面庞变得可怖,眉眼也因此变得Yin沉。我心中大骇,明知道结果却还是低低地问:“千央,你的脸….是谁弄的?”
他不屑一笑,抱臂斜觑我,语气恶劣,“怎么,你不知道吗?因为你,大哥拿刀一寸一寸地划伤我的脸,不过是恨我下手重了些。我说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他便把我关在院落里不许我出来,也不许去找他。”他咬牙切齿地死死瞪着我,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嫉妒。
我哑然地看着不久前还笑眯眯地央我为他画张像的俊俏少年如今变成这般惊怖Yin冷的少年,喉咙堵得发不出音节,心里像被生生剜去了一块血rou。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的世界,为什么因为我,他们的生活要被改变,为什么?
我几近眩晕,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勉强稳住身体,喘着气狼狈道:“千央,我不知,不知他会这样对待你,我未曾想要害你这样。”“你太高估自己了,言尧。”他向我走近,面上仍愤愤,“我不恨大哥这样对我,只要他肯看我一眼,我便觉得十分欢喜。我恨的是你明明早已辜负了他的心,他还对你痴心不忘,你是耍了怎样的手段,嗯?”他几近癫狂,几乎逼近我,却被突然出现的侍卫挡住路。
“二少爷,大少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接近公子。”侍卫漠然道,卓千央的目光几乎想要将我杀死,他哈哈大笑,笑声却极其悲凉。“言尧,我不会放过你的,永远也不会。”他转过身就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千沉想要去扶他却被冷漠地甩开。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忽然问